死你。”

    你还要找工作,还要找村委开介绍信,现在不能任由性子来。

    霍芳那未尽之言,全在眼神里。

    霍芳不想苏老太毁了苏胜利。

    苏老太不把胜利当儿子,她当。

    她的儿子,怎么能够被苏老太这个老太婆给毁掉?

    将来工作,连介绍信都开不出来?

    “听你妈的,快进去。”苏长征这会,连大娘二字都省了,直接以妈代替了。

    苏胜利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回了屋。

    “苏老二,你给我回来!你娘在这里被人欺负了,你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不管?”苏老太气极,眼看着苏胜利就要回屋,她忍不住骂道。

    苏胜利的背脊僵了僵,最后头也没有回,走回了自己的屋子。

    苏老太:“……”

    这该死的,真的不管她了。

    苏老太心里莫名地一慌,总觉得有什么要失去了。

    ……

    在苏老太风风火火跟人吵架的时候,苏有山和刘招娣却躲在自己的房间,屁都没放一个。

    他们不敢跟自己的大伯对着干。

    大伯是什么人?

    人家少年当兵,后来退伍转业到了县里,身兼两职,不只是检察院的副院长,还是县武装部部长。

    这年头,到处在搞P斗,早些时候,县公安局都被H卫兵给控制了。要不是后来武装部派人接收了公安局,可能也没有现在的安定。

    就是大伯当年退伍转业到了武装部,迅速地控制了公安局法院还有检察院这三大司法部门,宁安县才没有真正乱起来。

    他们可是听说,就在隔壁县,不但公安局被那些H卫兵控制了,法院和检察院更是形同虚设。

    “大伯怎么会在这?”看着外面的纷乱,苏有山心惊肉跳。

    他要知道今天回家会遭遇到这事,就不会回来。甚至,他昨天也不会从老丈人那回来,这两天什么倒霉的事都撞上了。

    刘招娣也是惊得目瞪口呆,自家婆婆跟大伯娘对上,他们真的会赢吗?

    她并不觉得,他们这一房会取得胜利。

    好多年的平静,都让她忘了,他二叔那边还有一个养父母呢。

    时间过去太久了,久到他们都忘了这一茬了。

    当年他二叔可不就是过继给了没有儿子的大伯吗?连族谱都已经写进去了,当年如果不是婆婆彪悍,硬是把十六岁的他二叔给攥回来,现在人家依然还是大伯的儿子。

    “当家的,我们还是别出去了。”刘招娣咽了咽口水。

    她并不想得罪大伯,大伯在县城里可是有一定的势利,当年老三能在县城顺利找到工作,那可不就是托了大伯的关系?

    如果他们得罪了大伯,以后想要大伯帮忙,那可就开不了口了。

    苏有山也不想出去,但是他想到回来之前,老爹说得话,又道:“不行,咱不能让阿娘得罪了大伯,琳琳在医院,可是少不了大伯的帮衬。”

    大娘是县医院的领导,得罪了,万一人家给个小鞋穿,他的琳琳不就遭殃了?

    不行!不行!

    苏有山心里急,不能得罪了大伯大娘。

    想着,他就要往外冲。

    刘招娣伸出手正要拦住他,听到他那一说,心里暗说一声:糟了!

    婆婆那样跟大伯大伯娘对上,大伯那边会不会记恨啊?万一不肯帮琳琳怎么办?

    她和当家的就只有琳琳一个孩子,要是孩子有个好歹,她和当家的可怎么办?她家可不像二房那边,有那么多孩子,哪怕死了一个孩子,都不会伤筋动骨的。但大房不行,大房要没了女儿,别说养老了,他们连日子都过不下去。

    琳琳可是苏老太心里的福星啊!

    刘招娣心里不免怨恨上了苏老太。

    这老太婆脑子进水了吗?现在他们正需要大伯大伯娘的帮忙,老太婆怎么敢跟人呛?

    刘招娣越想越心惊,也从房间里出来。

    ……

    “啪!”一个巴掌声响起。

    苏老太愣住了,目瞪口呆地看着霍芳。

    霍芳甩了甩打疼了的手,“宋荷花,你可真能!在这要死要活的。你要是想死,去那边!那条河里,一跳,保证你死得直直的,救都救不回来。”

    苏老太用力地吐出一口气:“谁要死了,霍芳你咒我?”

    霍芳:“可不是你要死要活的?在我面前,你少弄这些把戏”

    苏老太张嘴就要嚎,却被霍芳喝住:“我不是你那疼你跟眼珠子似的丈夫,也不是护你宝贝似的儿子,少在我面前嚎,我不吃你那一套。”

    “你自己不要脸,不怕丢脸,我还给你藏着脸做什么?正好大家都在,让邻居村民们好好地了解了解,当年你是怎么不要脸,把我的儿子从身边夺走?”

    苏老太尖叫:“那是我的儿子,怎么成了你的?”

    霍芳:“是你的儿子,但你过继给了我们大房,都上了族谱的,怎么,你想否认?”

    声音卡在苏老太的喉咙里,看着外面围着的人,脸上一副八卦的表情,她愣是把到了喉咙边的话咽了回去。

    憋屈!

    憋屈极了!

    这个时候,她还不好解释,解释多了,反而越描越黑。

    当年……

    苏老太将牙一咬,她道:“当年的事都过去了,你还翻出来做什么?”

    “是你要翻,怎么又变成了我?刚才是谁在这里又哭又闹的,还说我和长征不要脸的?”

    “我今天打你一巴掌是轻的。告诉你,下次见你,我还打你。我好好地儿子,还给了你,是让你这么揉搓的?你不要,就还给我,我可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