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的眼珠子、心尖子;可惜自陶老爷和陶二夫人遇难离世后,那位陶小姐的日子便如同被风吹雨打一般艰难起来。
陶家主母究竟如何对待这套小姐的,周宗辉并不知情,只听说陶家和葛家退了婚事后,陶家主母又给她定了一门婚事,想也知道这婚事并不如意,然后那位陶小姐不愿意就逃婚了。陶家也曾派人找过,结果并没有找到,难不成这位小姐跑到了这南屏镇?
周宗辉再次回头看了看那位名叫蓁蓁的丫环,并不敢十分确定就是那位离家出走的陶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小姐哪里是个做丫环的料?若真做了个丫环,未免也太委屈了。
☆、第 15 章
——桃花堤,柳花堤,芳草桥边花满溪。
周宗辉频频朝石蓁蓁看去,很难不会引起了众人的注意。阿诚和赵婶对石蓁蓁侧目以对,怀疑这位周管事是不是因为石蓁蓁漂亮看上她了。而石蓁蓁被看得心里不舒服,索性转过头不给他看。
莫绝则笑问道:“周管事,我家这丫环脸上脏了吗?惹得你一直看她?”
“啊?没有。”被莫绝叫破,周宗辉脸上有几分不好意思,忙解释道:“我就是看您这位丫环有几分眼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眼熟?”莫绝知道石蓁蓁的身份有隐秘,没想到这就碰到了看她眼熟的人了。“难不成周管事曾在哪里见过她?”
“或许是我认错了。”周宗辉敷衍莫绝道,不欲在这件事上过多探究。他是来这里采买木料的,把这件事办好才是最要紧的。至于那位陶家的小姐,是陶家内部的事情,和他没什么关系。因此转换话题道:“莫老爷,我看你这山上的榆树,长了恐怕有二十多年了吧?”
莫绝见他说起正事来,便道:“周管事好眼力,这片山场上的榆树已经长了二十六年了。”
莫绝他们走在前面说着正事,石蓁蓁落后几步跟在他们后面,全然不见刚下马车时的高兴。她在听到那位周管事说他眼熟的时候,便吓了一跳,悄悄拽了拽阿诚的袖子,小声找他打探消息,“阿诚,这位周管事什么来头?”
阿诚也小声道:“保定城福隆号车马行的管事,据说福隆号今年接了一个大单子,要大批采买木料。”
听到阿诚说福隆号,石蓁蓁就知道这位周管事不是认错了人,他见过自己。福隆号是吴家的生意,吴家和他们陶家在生意上既有竞争也有合作,但总的来说关系还是不错。如果她在这里的消息被这位周管事传了回去,嫡母知道后派人来捉她回去怎么办?难不成再跑一次?
阿诚听到那位周管事说看石蓁蓁眼熟的时候,也心生奇怪,便问道:“蓁蓁,那位周管事为什么看你眼熟啊?你见过他吗?”
“没见过呀,他不是说认错人了吗?可能我碰巧和谁长得像吧。”
“是这样吗?”
“不然呢?”
从镇上到这山场大概用了一个多时辰,莫绝又带着周宗辉在山上转了转看了看,眼看着到晌午了。莫绝看到距离他们几十米外有一只黄色的山鸡飞了过去,笑道:“周管事,既然来了这山上,午饭咱们就地取材,我打几只这山上的山鸡吃怎么样?”
“好啊。”周宗辉闻言来了兴致,“这山上跑的鸡和那笼子里养的鸡味道可不一样,要不莫老板受累多打几只,我带两只回去给我家里人也尝尝鲜。”
“好说。”
那一边莫绝带着阿诚和周宗辉去打山鸡,赵婶和石蓁蓁去准备午饭要吃的其他东西。今天早上赵婶特地烙了好多饼,怕山上的调料不全,又带了油盐酱醋碗碟和几样新鲜蔬菜,这时候都搬了下来,就等莫绝他们打了山鸡回来,就开始准备炒菜。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的样子,莫绝他们一人手里提了两只鸡回来了。莫绝找绳子把自己手里的两只和周宗辉手里的两只分别捆了起来,而阿诚则拿着自己手里那两只鸡去溪边宰了。
既然来了这山上,这鸡用来做叫花鸡最好。去毛的净鸡用作料腌了,剖开肚子塞进切好的土豆块和萝卜块。去年收起来的干荷叶用水泡软,把腌制好的整鸡紧紧包裹起来,然后外面裹上厚厚一层湿泥,隔火焖熟。周管事看他们处理那两只鸡,在一边感叹道:这山上的鸡都是自己从土里找虫子和草籽儿长大的,又天天漫山遍野地跑,翅膀和腿上的肉都长结实了,再这么一焖别提多香了。”
阿诚在一边烧火,闻言搭话道:“要我说这鸡也笨,在鸡圈里养着有人天天喂食不好吗?非得跑出去风餐露宿的,现在还要被我们给吃了。”
莫绝道:“你管它笨不笨呢,也许这鸡就高兴漫山遍野地跑,就是放荡不羁爱自由呢。”
赵婶炒着菜,石蓁蓁去溪边洗水果,莫绝跟着她去了溪边,叮嘱她道:“你不是想挣大钱吗?一会儿吃午饭的时候,我会和那个周管事谈价钱还有一些其他的细节,你在一边学着点儿,听到没?”
石蓁蓁点头,“知道了。”
“你怎么了?”莫绝看石蓁蓁好像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