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成熟世界的大人总在推着她往前走,令她学会这样的礼貌,那样的规则。她不喜欢这样的人生,在选择与人来往时也有意识的避开这样的人。逐渐的,她发现周围再也没有能和自己聊得来的人,甚至最初认识的那些纯真之人也在不断改变。
这些事总不断在提醒她,即使薛川碧再讨厌这一切,也摆脱不了规则,甚至必须得遵守规则。长辈们总会说:“只有遵守规则的人,才能改变规则。”,可只有柳拜石对她说了实话。她说:
“有权利者改变规则,无权利者遵守规则,因此,我们只能默默闭上嘴巴了。”
李曼青和那些人想要调查的,无非是关于柳拜石那边的异动,终于开始怀疑了,一帮傻子。薛川碧既提防又瞧不起这帮家伙,手上握着权力自然有点脑子,手下也有聪明人。他们得小心行事,可不能让人找到什么破绽。
她就是个钉子,谁都能想得到,但想从她嘴里撬出秘密,是最末之选。成年人就是这样,柳拜石的上头早就预料到这件事了,并且允许柳拜石将这些事告诉薛川碧。正因为这些事情,薛川碧骨子里那些对这类东西的厌恶到达高峰,现在正是复仇的时候了。
“曼曼,准备好药了吗?”薛川碧深知自己需要小心。
“准备好了,门主进内间吧。”
目送两人离去,薛川碧原本还有笑意的脸立刻被抹平。她早就成为令人恶心的懂事的家伙,那就让遵守规则的他们来做点好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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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很短,但是前方番外互成照应
薛川碧本身就是个害羞的女孩子,现在成为这样其实每个人都逃不了关系
薛川碧对两年前事件的恶感已经导致她部分失忆了,不过,毕竟是会算计别人的大人了呢,虚与委蛇还是会的,李曼青已经入套了
前方提示,我在简介里说过,有妖魔设定,大师姐可不是什么好“人”w
《泡腾时间》
年末常常有许多事情等待完结,只是这个冬天格外萧索。外头忙碌的行人恐怕与我相似,很难空下时间回忆过去的事。
我有时也觉得自己奇怪,怎么还会有力气想这些有的没的,完全不把手上的事放在眼里。回想起来,令我喘不上气来的,不只是重复劳作,还有周围人的抱怨。
老妈还住在旧式小区里,或者说即使想去住更好的房子也没有本事。老旧的房子最终回归本质,关于它的一切都被记忆装点,成为我关于少年时最美好的时光。
老房子里曾住过我的爷爷和父亲,它的附近曾有过一条满是铺子的街。街的左边有一家杂货铺子,铺子二楼有棉花胎,架子下放着水瓶胆。老妈不会让我去碰水瓶胆,听她的意思,好像我一碰它就碎了。街的右边有一家钟表铺,家里挂钟还在运作时,经常要到这里修。那座老钟总走走停停,一点也没有赶时间的意思。
某一天,杂货铺子突然消失,附近出现两家超市,超市里有各种零食。老妈并不喜欢给我买这些,甚至一度禁止我去碰它们。与此同时,炸鸡店悄然出现于我的视野中。我不经常吃炸鸡,因为它曾带给我不好的回忆。犹记得,小时候贪心,想点一份蛋筒还想喝一杯可乐。老妈竟然真帮我点了。我太过年幼,并不知道之后的危机,于是吃完蛋筒发现自己并不能再喝一杯可乐时向母亲求助。她冷然回道:“又不是我要吃的,你必须吃完,今后记得别什么都想要。”这是最初的一件委屈事,可奇怪的是我并没有因此而讨厌她。母亲或是严厉,或是温柔,却从没有武断地评判我。
可世上也不全是好人,只是随着时间推移人们慢慢遗忘,但有些东西可不会轻易被抛弃,比如说亲戚间算计出的得失,会从大小生日上捞回来。我没有这样的亲戚,因此不讲自己,只说别人。
初中那年手机还不算流行,通讯总是很慢,好在朋友就住在楼下。她家中的状态不好,在学校里也遇到了很多事。最后一次在现实环境说话是在那天——她回来地很迟,始终低着头。我看不清她的神情,兴冲冲地跟到她面前,想邀请她写作业。她猛然抬起头,我被她吓了一大跳。老妈说过‘打人不打脸’,就算是父母也不行,这是极其伤人自尊的行为。我想知道究竟是谁做的,但没想过自己问了也是没问:“你怎么回事?究竟是谁打你的?”
她木着脸,做出我至今都未曾从别人身上看过的表情:“物理老师,在走廊上,”她冲我笑了一下,肩膀紧缩着,“快要中考了,可能以后就没机会说话了。”这句话结束后,她就独自走进家门。现在想想,一起写作业并不影响中考,可当时的我也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
老旧楼房的走道,几乎每个窗框都是空的,风吹过四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