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一发动全身的疼,她咧咧嘴,吐出的感谢含糊不清。
那位满身贵气的姑娘懂她的意思,轻拍她被缠缠裹裹的手,温柔道,“你好好休息,不会有事儿的。”
这时琉璃的眼珠向下转动,突然费力的伸出一个手指,指向自己缠着白布的腰际。
那位充满贵气的姑娘问道,“这里面有东西?”
琉璃眨了两下眼睛。
姑娘便摸索到琉璃的腰际,柔软的衣料下突然摸到了一个坚硬的物体,将它拿了出来,原来是一枚金镯子。
“你是要这个吗?”那位充满贵气的姑娘举着这个东西,问道。
琉璃点点头,眼神里淌着泪光。那层哀怨的背后,分明感觉得到,更有一层切齿的恨意。
沛安猜测,这位姑娘的伤,十有八九与这个东西有关系。
那位姑娘将这枚金镯子轻轻的放到琉璃手里,沛安和她便走出了马车。
现在他们正在一片空地上稍作休息,那位看起来非富即贵的姑娘正在马车外的空地上休息,昨晚那个叫凌宇的护卫立在她的跟前,看着那位姑娘,有时嘴角微微一笑,眼神里淌着一层柔柔的光芒。
她看的出来,那个人喜欢那个充满贵气的姑娘。
沛安道,“你们在往前三里,过了一段峡谷,就能到平国了。”
那位姑娘扭过头,朝沛安微微一笑,然后掏出了一枚金锭子,“劳烦壮士一路相送!”
沛安摆摆手,推辞不受道,“姑娘见外了,本就举手之劳而已。”
反正她闲着也是闲着,带个路真的没什么。
沛安抬起眼皮看看被云遮住的月亮,又好心道,“现在接近子时,姑娘一行人舟车劳顿,如果不是太着急的话,可以就地安营扎寨,休息一下!”
“我们也正由此打算,壮士如果不急的话,不如留下来小酌几杯?”姑娘又道。
沛安一路相送,到了地方,眼瞅着要变天,推辞道,“天色不早了,在下的朋友还在等着在下,我也该告辞了!”
那位充满贵气的姑娘只好作罢。
沛安没想到自己随口一说,还真的有人在等着她。
六月的天,说变就变,这场雨比沛安预想的要快,要猛。
只听得天空一道霹雳,如珍珠大小的雨点噼里啪啦的齐刷刷的落下,雨天草滑,沛安跑的太急,一着不慎,踩着一片湿地,一个趔趄从山坡上滚到了山坡下,老天爷帮忙,山坡底下有一覆着草皮的大坑,今天沛安撞了大运,跌进了这个大坑中。
这个大坑绝对是个避雨的好地方,只有跌落的地方在稀里哗啦的漏着雨,洞里宽敞的很,沛安往里去了去,便不在淋着雨。
如今天色已晚,乌云罩顶,山洞里漆黑一片,沛安摸摸随身携带的火种,刚刚跌进来时,已经淋湿,不能用了。
“无妨,能避雨就可以了。”沛安摸着黑儿移到了洞穴一角。
刚定定神,此时天空划过一道亮爪,猝不及防的一声轰隆隆巨响,沛安那颗刚刚平缓的心脏又一下跳到了嗓子眼,拍着胸口,饶是感叹道,“吓死我了……”
不过,在这个洞穴里这样坐一夜,委实太无聊了。
沛安叹了一口气,从怀中里摸索出一支翠色的短笛。
这支短笛还是当日她生辰时,苏允师兄送的寿礼。
在山上,除了苏允无人知晓沛安喜欢乐曲,沛安更不会当着任何人的面弹奏过,这些曲子,从来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吹给自己听,然而山间的鸟儿,蝶儿好像听懂了她的笛音儿,每逢笛音响起,它们便围绕着她。
笛声和雅清淡,恬静悠远;时而婉转清脆,时而轻吟浅唱,没有铅华雕饰,清新自然。
随着笛声升到那深遂的夜空里,洞穴外的点点星火和着笛声曼妙轻舞,化作一片绚烂织锦,从天而降的坠入了山洞中,像一道福音,霎时间,将整个洞穴点亮~~我去!!!
吹笛人待洞穴内灯火辉煌,心肝一颤儿,手中的短笛掉在了地上--四周都是森森的白骨,而沛安坐着的,也是一个骷髅头,沛安忙不迭的起身,可是哪里都是白骨,躲,只有出去。
地面上雷雨交加,狂风怒吼,洞穴内森然的白骨上笼罩了一层令人恐怖的黑气。
沛安定定神,恢复了一派淡定而从容,正欲蹲下身去捡脚下的短笛,忽的一道清亮的嗓音又猝不及防的飘进了耳膜,惊扰了那颗好不容易淡定的心脏,“曲子真好听。”
沛安一顿,循着声音惊愕的回头,这才发现,还有一人,一时间,怔住了:
这张脸是是女的会妒忌,是男的便会想入非非,口若丹朱,皮肤白皙,嘴角旋着浅浅的梨涡,特别是一笑起来,那双水汪汪的桃花眼透着万种的风情,仿佛有勾人夺魄的能力,若不是那人喉头突起的结节,那人清亮的男音,她还真以为这又是一位女扮男装的姑娘家。
只是此时此刻在这森森的白骨中,男子坐在其中,眉间似被笼了一层阴郁的寒气,俊美的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