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何妹妹消息就是灵通。相爷没跟唐妹妹圆房,可是真的?”
何佩吟得意道:“姑母亲自跟我说的,如何不真?姑母说连圆房都没有,纳妾礼也没补办,表哥就是喜欢她也有限,让我不要放在心上。”
又捂嘴笑道:“乔姐姐你也放心吧。”
乔粉萝啐了一口,笑道:“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倒是妹妹你,事事都有太太为你考虑周全,是我们几个里最有福气的,还成日里胡思乱想、提心吊胆的。”
“妹妹且放宽心,我瞅着,下个传出喜讯的,就该是妹妹你了。”
何佩吟面色微微一红,“乔姐姐又打趣我。”
乔粉萝笑道:“妹妹快走几步,前面就是安怡居了。”
福康苑。
“娘,儿子不能让您安享清福,又给您添麻烦了。”
林太太笑道:“这算是什么麻烦?含饴弄孙,多少人盼都盼不来的福气,我乐意得很。太清闲了反而闷得慌,有个孩子热闹热闹,这日子过得就不一样了。”
“只是有一样,你媳妇会答应吗?”
林斐道:“事到如今,也由不得她答不答应了。诗华相府主母做不好,我也忍了;可她转眼就朝自己的亲生儿子下手,来转移她的过错,这个我不能忍。”
“她平常养晨儿,我就觉得过了;晨儿刚出生时是弱了些,可总比小宝好多了吧?可如今娘您看,小宝不过刚满月,身子骨是不是比晨儿还壮实?”
林太太默然。
晨儿五岁了,倒是愈发娇弱起来,像个瓷瓶儿,成日里圈在姚诗华屋子里;一出门就要生病,风吹不得,雨淋不得,日头也晒不得。
将来要如何?难不成一辈子养在他娘屋子里头?
“我早就想把晨儿要来让娘帮我养了,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眼下,就是一个契机。
林太太:“那姚太傅那里……”
林斐:“小宝的满月宴姚太傅没有亲自来,但也派了诗华的亲弟弟来;诗华在满月宴上的行为举止,大家有目共睹,姚太傅此刻应该也已经知道了。”
与此同时,姚太傅府上。
“……你大姐姐如何是这样的人?我不信。”
“难不成是我做弟弟的编排大姐姐?今日里那么多人都看见了。娘若不信,自己去问大姐姐吧。”
“我明儿就去相府……我养的姑娘什么脾性,我自己还能不知道?”
林相府。福康苑。
“……诗华又做出伤害亲子的事情来,我不让她继续养晨儿也是理所应当。”
“我看在晨儿的份上,也念在诗华不是真心要害晨儿的份上,没有休掉她,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林太太突然来了精神,“既如此,便休了吧。她留在这里,只会耽搁了晨儿。”
“前些日子,你祖母还觉着你身边人太少,没有个可心合意的,特特地嘱咐我给你挑几门好亲呢。”
“让我说,你休了诗华,再娶一房正妻,将佩儿提为贵妾;等佩儿有了孩子,你再扶她作平妻。”
“如今你已有了陆姨娘一个贵妾,娘到时再给你寻一门贵妾。你祖母也觉着,你得至少两门贵妾呢。”
林太太看了林斐一眼,又道:“佩儿的家世,就是你外家,如今虽说差了点儿,可当年也是显赫一时啊。佩儿又是你亲表妹,知根知底的,不必担心她会出什么幺蛾子。”
“我也知道她配不上你,所以也不求她做正妻,一个平妻就足够好了。”
林斐哭笑不得,“娘,事情一件一件办吧。先把晨儿带到您身边养再说,等养好了身子,就送他上太学。皇上已经提了好几回了。”
“潘右相的小孙子今年四岁半,已经在太学里给皇孙当伴读了。”
林太太:“娘给你带孩子,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你该休就休,该娶就娶,不耽误。”
林斐劝道:“娘,眼下儿子并没有休了诗华的打算。诗华嫁来我们家六年了,我们当年也好过。如今她变成这样子,我也不是一点儿责任没有。”
“总是我太忙顾不到她,又多了几个姨娘,让她心里不安稳,她又觉得自己不能再生了,这才慢慢变成这样。”
“再说诗华与我,毕竟是圣旨赐婚,不是说休就能休的,先禁足看看吧。”
林太太不满道:“哪家男人不在外面忙公务,偏她要男人成日里围着她转?”
“再看看这京城里,哪家又没有几房妻妾?你这六年来,也不过四个姨娘而已,其中一个还是几日前新来的,哪里就多了?”
“难不成就让你守着她一个人过?就晨儿一个后代?她这是不想我们林家子孙兴旺啊!”
“如此妒妇,断断要不得!”
林斐:“娘,先莫急。让我先一件一件来安排,好不好?便是晨儿,也不能一下子就不见了他娘亲。”
林太太听到林斐提到孙子,终于松了口,“好吧。不过,你要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