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家与皇后母族盛家都是势同水火,如今皇帝又病重,新帝就在殷钰与殷玦之中择一,容贵妃一族要杀殷钰是必然的!

    宁瑜守在假山里,她听得外面厮杀,在心里窃喜,她就在这里等着,等外面杀的差不多,她再去瞧瞧殷钰死的透不透彻,她再斩了殷钰的人头!

    听得外头动静小了,宁瑜怕殷钰再跑了,她提了提面上的黑巾,挤出了假山,出来她便看到地上一地的尸体!

    宁瑜悄然跃进了枫灵馆,大门开着,她的刀比较特殊,用了容易暴露,她捡了地上的一把刀环顾四周跃进了屋里。

    殷钰趴在上地,还没有死透,脸埋着,身体还在抽搐着。

    宁瑜握紧刀,掌心不由的出了层汗,她挥手一刀砍了殷钰的人头!

    “快救人快救人!!”

    门外突然传来呼喝声,宁瑜来不及捡起人头,她立刻跃出门,闪身飞到房顶,飞身逃了去!

    逃出香枫别庄,宁瑜在树林里疾奔,不知道跑了多久!她冲过去抱紧一棵树停了下来,大口的喘气!

    她杀了殷钰!

    她杀了殷钰!!

    宁瑜先是哭,然后又大笑,抱着树滑坐在树下。

    她报仇了,她改了上一世的历史!!

    慢慢的,歇了良久,宁瑜心上才平静下来。

    殷钰死了,她心安了大半!

    赶了四日的路,到了西北盛军的大营。

    宁瑜男装进了大营,立刻便去了大将军的帐内。

    “爹,你伤怎么样了?”

    宁瑜放下刀,急忙坐到榻上问,宁镇远起了身,他笑一笑,摸摸她的头说道:“无妨,这点小伤没什么,你爹打了三十多年的仗,这点伤算什么。”

    怕女儿不信,宁镇远握着拳头打了自己一拳,结果咳的上气不结下气,瞬间打了脸。

    “爹!哪有你这样的?”

    宁瑜无语了都,急忙去倒水递给宁镇远,宁镇远喝了碗茶,顺了气笑着讲:“没事没事,爹身体好着呢。”

    “……爹。”

    宁瑜抿了下嘴唇,心突突的跳,她定了定心,一字一字地说:“我杀了殷钰。”

    “……什么?”

    宁镇远黝黑的一张脸变得灰白,他刚毅的嘴唇不禁颤抖,他不敢信,再次失声问:“你说什么?”

    “我杀了皇十一子恒王,殷钰。”

    “畜生!”

    宁镇远挥手就是一巴掌,他气得浑身发麻,反手又是一巴掌,宁瑜二边嘴角都开裂流了血,双颊顿时肿胀发麻!

    “爹,殷钰这个狼心狗肺,心狠歹毒!他容不下您,容不下我们容家!”

    “……你是故意杀他的?”

    宁镇远显些昏厥过去,他几乎气到要吐血!他手指着宁瑜,迈步上前又是一巴掌将宁瑜搧倒在地上!

    “你知不知道!容贵妃一族跋扈!通敌卖国!这大盛朝的天下只有恒王殿下安的下!你杀了他,这天下落到容妃一族手上,盛国会亡国你个畜生!!”

    宁镇远气得拔剑,几乎要杀了宁瑜!宁瑜跪在地上,她红着眼眶叫:“既然如此,那便换一个君王便是!这大盛王朝我不信找不出一个仁君!爹!您也当的起啊,您做了这皇帝这盛国便不会亡!”

    宁镇远身子发抖,他简直不敢信,这是他宁镇远的女儿!

    “宁家随□□开国二百余年,满门忠烈,忠君为国,想不到到宁镇远膝下,竟养出了这种大逆不道的畜生!”

    宁镇远咬牙叫,宁瑜忍着泪不甘地叫:“这天下不是生来就是一个人的!这天下是百姓的!既然君王无道,为什么不能换?只要对天下百姓好,换一个又有什么不行?”

    “住口!”

    宁镇远举着剑,他终是血浓于水不忍,他恨自己的私心,他竟然也下不了手,他痛心失望,叫道:“你住口!你懂什么!天下尚姓殷,我怎能为帝?皇族,皇族盛家,容贵妃容家,哪一个能容忍我来为帝!那天下忌不要乱!荣国对我大盛虎视眈眈,你是想要我大盛国灭国吗?”

    “那,那便让九皇子殷玦当这皇帝便是,为什么偏要是殷钰!”

    宁瑜依旧不服,宁镇远怒叫:“因为恒王能当一个好皇帝,他心怀天下!这也是皇上的意思!你是皇上为皇十一子定下的太子妃,未来的皇后!我们宁家和皇上手下的兵权合力,才压得住容贵族与皇后母族!”

    “……爹。”

    宁瑜落下泪来,她上前抓着宁镇远的衣摆,哭着道:“要是我告诉你,等殷钰做稳了江山,他会除掉我们宁家,他容不下我们宁家呢?”

    宁镇远一身硬骨,决然道:“只要能换得了这盛国的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一个宁家,没了便没了,又算得了什么?”

    宁瑜闭上眼睛,心里悲痛,颓然地松开了手。

    “大将军。”

    老李,李安撩帐进来,他吃了一惊:“怎么了这是?瑜儿,大将军,怎么能打孩子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