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镇远脸色惨白,失力问道:“你来,可有事?”

    李安急忙道:“大将军,恒王殿下来了。”

    宁镇远身子一震,宁瑜猛地抬头,恒王?殷钰?怎么可能,宁镇远吃惊地叫道:“你说皇十一子?”

    “不然还会有谁?”

    一道笑声传来,片刻后,殷钰撩帐进来,宁镇远一颗心重重的落了地,简直欢喜的不知道要如何讲话了。

    殷钰瞧见宁瑜,见她脸颊肿胀,他吃了一惊:“大将军,这是怎么了?”

    宁镇远急忙说道:“臣教女无方,她犯了错,臣正在罚她,让殿下见笑了。”

    殷钰负手,他抿嘴一笑,对宁镇远说道:“那不如宁国公给殷钰一个面子,饶了她这一回吧,不过是个小孩子,哪有不犯错的。”

    “我不用你假好心!”

    宁瑜站起身,起身便往外走!

    宁镇远气得起马鞭便要抽过去,殷钰急忙拦着,宁镇远大叫:“李安,把她给我捆了,嘴堵了,丢到马料房去,找人给我看着,哪个敢放了直接斩了!”

    李安不敢违背,当下喊人,堵嘴的,绑人的,将宁瑜抬了去。

    宁瑜被锁在马料房,三天两夜,宁镇远连水都不让人给她送,李安几个老将几次送水都被守门的拦住了。

    宁瑜也无所谓,她就躺在料草上那个干捱着,她心里,很难过,很绝望。

    绝望于她明知道未来的悲剧,却无能为力,似乎一切都是注定的,她怎么改变,结果都会绕回原点。

    那她这一世回来,又是为了什么?

    为了再重新体验一回那种绝望悲痛?还是她上一世,痛的还不够?

    门突然被打开,宁瑜睁开眼睛,又闭上,一脸索然。

    殷钰走过来,他扯出她嘴里的塞着的布团,宁瑜吐掉嘴里的草根,大口喘气,殷钰打开水馕送到她嘴边。

    宁瑜避开来,她不受他的情!

    “……你很讨厌我。”

    他不是傻子,她见到他的每一个眼神都是憎恶,他也不是瞎子瞧不见。

    宁瑜不吱声,殷钰解开她手脚上的绳子,把水馕留在一旁,他一笑说道:“小小年纪不要这么倔,这世上有真心待你的父母是前世修来的福分,要珍惜,这世上多少人利用自己的孩子,哪怕是亲生的,很多人,从生下来,就没被爱过。”

    殷钰解下腰间的血玉凤凰系在宁瑜的颈间,他一笑,摸摸宁瑜的头,说道:“小丫头,我要走了,我们来日再会。”

    第7章

    从十二月,到次年六月,半年的时间,宁瑜一直在军营里,随军上阵杀敌。

    宁镇远对她竟然有谋逆的心极为痛心失望,他将她扔在最危险的地方,让她亲身体会到战争的残酷,感受百姓安居乐业来得不易!

    “瑜儿。”

    宁瑜正在喂马,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她回头,又惊又喜:“哥!”

    宁风灵摘了盔,他吐了口气,甩了下头发在宁瑜的头上摸了一把,忍不住笑:“看你弄的,好好的女孩弄得跟泥猴子一样。”

    “上阵杀敌嘛,都是这样的。”

    宁瑜笑,宁风灵是宁镇远在风灵城捡到的养子,比宁瑜年长六岁,一直随着宁镇远在西北作战,她们兄妹一起长大,感情很好。

    “爹也真是的,多大的错把你罚成这样。”

    宁风灵不满意,宁瑜可是全家的珍宝,他左右看一眼,从怀里取出一条带着温热香酥的羊腿,宁瑜急忙把羊腿抢到怀里,兵卒的伙食哪有肉啊,都是粗粮饼子!馋死她了!

    “快吃吧,我回来了,看谁以后敢委屈了我妹妹。”

    “哥,我有件事求你帮忙。”

    宁瑜啃着羊腿讲,宁风灵把盔套在木桩上点头:“说吧,哥哥有求必应。”

    “李叔明天要跟父亲去剿流寇,你能不能想个办法,别让他去啊。”

    宁瑜记得,李安是永安三十六年六月二十七日战亡,便是在明日,她已经求了宁镇远,甚至掏出了实话,宁镇远却怀疑她得了失心疯,不然怎么会生出谋逆的心!

    宁瑜说不通,心里又急,她去劝了李安,李安更不听她的。

    宁风灵扑哧笑,他生得极为清秀,笑起来煞是好看,他讲:“我听爹说了,他都快被你给烦死了。”

    宁风灵捏宁瑜的鼻子,笑着道:“不过,你都求我了,哥哥肯定要帮你,放心罢,明天我就算绑也把李叔绑在营里。”

    那就好,宁瑜松下了一口气。

    第二日,宁瑜一直在营里操练,她一整天心神不宁。

    李安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像她的亲叔伯一样,他可不能有事!

    直过了二日,宁瑜正在营里刷马,听得同伴来喊她,说小宁将军来找她了。

    宁瑜丢了刷子急忙返回了营帐里,“哥!”

    “瑜儿。”

    宁风灵抱着盔,他脸色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