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疼痛到极点了,但玛丽愣是没有叫出来,她更用力地踢了他一脚,看着他向后仰去,摔在橱柜上,而正在此时厨房门被打开了,玛丽没时间再想别的,翻了出去。
第二天她就看到里德尔在院子里罚站,全程恶狠狠地盯着她,好像这么看他嘴上说的那些诅咒就能成真一样。
她还是该干嘛干嘛,帮科尔夫人打下手,偶尔拍下马屁,就是今天行动有些不便,昨天被里德尔咬的那口结成血痂,在扣带鞋的一下又一下的摩擦下,再次裂开,然后又愈合,她在皮肉伤上忍耐力很强,并不在意这些伤痕。
但她不知道的是,今后这块伤口跟有毒一样,反复到永久磨成了一块疤痕,一直伴随她的人生。
没过一天里德尔的报复就来了,她那天帮科尔夫人整理衣服,为它们分类编号,等到闲下来的时候她怎么也找不到她的画画本了——孩子们的房间除了管理员之外都不能自己上锁,这一定是被人偷拿走了,而头号嫌疑犯不用想都能从她隔壁拽出来。
当她准备气势十足地去找里德尔算账的时候,她房间的窗户外已经飘进来了那纸张烧灼的烟熏味。
她立马向外探去,正看到里德尔也抬头望着他,他那双乌黑眼睛足够人畜无害,就像他在做着这世间的孩子该做的再正常不过的事。
只是她需要忽略昨晚她踹他的时候,鞋底蹭破了他的眼角。
他把她的画册一张一张地撕下来扔进用树叶堆成的火堆,火焰的影子在他苍白的面庞上跃动,他慢条斯理地吐露着最初始的恶意——
“玛丽,这是你的宝贝吗?”
玛丽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嘴唇有那么一丝丝地撅了起来,但她立刻转过身去阻止了她快要濒临的崩溃,哒哒哒地跑走了。
正当汤姆·里德尔的瞳孔中闪过细微报复成功的光芒时,一桶清水从他的上方倾泻而下,白铁皮桶被扔在地上发出金属碰撞的嘎啦嘎啦声,顺着里德尔做着不规则的圆周运动。
“汤姆·里德尔,你想看我哭吗?不可能的。”她骄傲地昂起下巴——
“别玩火了,你还不会呢。”
作者有话要说: 六岁的汤姆里德尔还不像十一岁,七对于巫师是个神奇的数字,一般小孩子都是七岁开始的,而汤姆特别喜欢七,我觉得他也是从七岁开始的。
这篇文汤姆童年真的很容易被玛丽打的......
童年线的第一章,双线哦。
故事才开了头,容我慢慢讲。感谢在2020-05-28 02:00:15~2020-07-08 19:35:4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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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我们只是做一个简单的笔录,你不用太紧张。”身着驼色大衣的苏格兰场工作人员拿着记事本对着病床前的玛丽说。
这已经是她清醒后第三天的事了,子/弹擦过她的腰部,送医及时,很快安排了手术,她幸运的活了下来,除了不得不留下的疤痕,她今后依旧能正常生活。
或许是伤口间的灼烧感带来的痛苦体现在她的脸上,警员也不愿意让这位年轻过姑娘再多回忆几遍惊魂片段,毕竟是她的未婚夫痛下杀手,况且,案件非常一目了然。
他翻了几页档案,受害人玛丽,姓氏居然一直挂靠着沃尔,那个孤儿院的名字,一九二三年四月一日生,曾在温莎第三后勤部队服/役。死者,休·克里夫,亨利·克里夫的独子,一九三九年十月八日于......唉,都是战争!
第一目击者,汤姆·里德尔,玛丽在孤儿院的旧识......刚刚已经做过笔录了,真是不幸中的万幸,现在汉伯宁街的公寓很少有人住,如果不是这个男孩出现,她不知道还要多留多少血,是否还能在这里接受调查呢!
“玛丽,你还好吗?”他口中的目击者走进了病房,用着一种体恤式的神情看着病床上的少女,他感叹了下在这种时代总还会遗留一些美好,便告知玛丽出院后如果愿意可以来认领休的遗体就离开了。
“我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玛丽疲惫地低下头,她没有责怪汤姆送给她那个华而不实的东西,毕竟他肯定是不了解她现在的,并且她该感谢他,如果不是他......汤姆真的变了,而她却总用小时候的想法揣摩他,这么想着她又露出欣慰又愧疚的表情。
里德尔自然是观察到了她的脸色变化,他继续假惺惺地说道:“玛丽,你为什么想跟这种人结婚?”
“休......”玛丽叹了一口气,抬头对上里德尔黑色的眼睛,“他曾经也不错,无论他什么样子我都不该抛弃他,而且,我觉得我应该结婚了。”
“只是因为这个?”
“啊,那不然呢?”玛丽的眼睛微微睁大,露出一副“不然你还想让我怎么样”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