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己的人生规划表示了理所应当。
“你还真是胸无大志。”他批评道,玛丽看着里德尔的表情没有多大变化,但她忽然感觉到小时候的那个他和现在的他重叠了,他还是对她有那么多说不明白的讨厌,毕竟她和他的人生理想天差地别,她觉得普通的人生平凡又珍贵,而他好像非要在这世界上占一块很大的位置,还是那种她攀不上的。
不过,这也让玛丽觉得这就是汤姆,比那天那个说要成为她的朋友的汤姆更真实了,当然,她认为他还在把她当朋友。
“休......”玛丽一时间感慨万分,她没有多少和男性相处的经历,他是唯一一个表达了自己对她的喜欢的男人,他明明对她说过“爱”,可到昨天,他又是那样的恨她,她还想着他们有很多时间来调和那些伤痛......
“他不爱你,你会走出来的,玛丽。”
里德尔自认为自己的话语总是带有煽动性,只要他张张嘴,许多人就会顺着他的思路前进,这种一切尽在掌控中的感觉并没有体现在玛丽身上,里德尔不明白,为什么她对于那句“他不爱你”,会崩溃到大哭,以至于他在想是不是应该再补充一些像是安慰的词汇,但他并没有这么做,因为她此时在哭,玛丽的眼泪从她透亮的眼睛中涌出来,他很少见过她哭泣,作为一名看客,这感觉令人......兴奋,兴奋到浑身颤抖,又如蛇蚁噬心。
她是感受不到他瞳孔里那份暗涌的,她沉迷在没人爱她的个人世界里,一直到她胸腔剧烈收缩,上气不接下气为止。
太失态了。
这没什么,玛丽,忘记一个不爱你的男人,没什么、你现在回到伦敦了,你还活着,你要继续你的新生活。
“那你呢,在学校过得怎么样?”玛丽使劲拍着胸脯,让自己的声音回归正常,红着眼睛抛出了这个她比较好奇的问题,“你进了哪个学院?拉文克劳?”
“斯莱特林。”里德尔看起来依旧是那副淡然的样子。
她知道汤姆很聪明,小时候就知道如何更好的掌控自己的魔力,而她压根没往他的回答那里想,她一听到这个学院,一下子变得有些不愉快,甚至扭动了一下身子,可立马被腰部的伤口疼的龇牙咧嘴。
“哦,恭喜你。”她干巴巴地说。
“你有什么不愉快吗?”里德尔心里鄙夷了一下,继续问道。
“你可能不知道,我跟洛雷勒·佩罗、你们学院的,决斗,然后把她送到圣芒戈呆了五个月。她父母找到学校来啦,我就是这么被开除的。”她耸了耸肩。
“我知道。”他点点头,“你在前两年还算有名,玛丽,你很厉害,据我所知当时佩罗已经七年级了。”
“她骂米拉贝拉,那个词。”玛丽恶狠狠地说,“就算是现在,如果她出现在我面前,我也不会后悔当初的决斗,我依旧会把她打进圣芒戈。”米拉贝拉是她的好朋友,一个美丽的就像黑珍珠一样的姑娘。
不过她从战场回来以后,也再也没见过她了。
里德尔不置可否,他早就在学校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就想听玛丽亲口讲讲,或许是因为他觉得为了这种朋友出头而被开除实在滑稽可笑吧,玛丽总是在做这些不值得的不对等交易。
他才像一个真正的调查员,在跟玛丽的对话时无形套了点她这四年的生活点滴,他便又觉得无聊起来,玛丽的人生是这么苍白又毫无乐趣,唯一的刺激点可能是她在战火中的艰难求生。
并且,跟她聊天也是一种磨难,就像两种水火不容的思想互相碰撞,倒是没激发出什么新思路,反倒是让自己变得烦躁。
他嘴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复着玛丽的滔滔不绝,脑袋里居然想起了那个老送奶工的儿子,他到底是凭借什么能在她毫无闪光点的生活轨迹里里呆上四五年呢?是跟她一样低俗无趣吗?
这么想着,他打断了玛丽讲述自己和当时还没那么差劲的休在伦敦郊外的绿荫小道上蹉跎时间的琐事,找了个借口匆匆离开了。
接下来的几天,他都没再出现。
玛丽也没太在意,毕竟她也不需要汤姆·里德尔随时陪着她是不是?那感觉太怪异了。
她开始为钱发愁了,她没什么积蓄,并且把存款全部用来购置那套小公寓,虽然休之前不断地责怪她现在买房子就是等着被炸/平,可也就是这个时候她能买的起了,她也想有个属于自己的家!
在医院呆的时间越久她就越恐慌,住院费伙食费从何而来,变出一打子钱?还是......
还是汤姆·里德尔来的及时!
她真的再次要喊出汤姆你又救了我的命,你就是圣人!救世主!
重新出现的他带了一瓶白鲜香精,她的伤口立刻就开始了肉眼可见速度的愈合模式,医院里的院长都出面表示她这简直是医学奇迹,甚至暗示她要不要做个检查再走,她立马吓得溜走,她可不想因为一瓶白鲜香精被忽悠去抽个血以为能提取出点不一样的某某D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