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主人先前的所有行动完全不一致,一如现在顶着高颜值而灵魂却是个骨灰级干物女的越千槲。
不过缘分真是件奇妙的东西,越千槲才刚逃出来就捡到了一个公主。
公主,一国之君的贴身棉袄。这是不是不就意味着她越千槲要是能好好抱紧人家的大腿,以后吃香喝辣穿金戴银完全不用愁,还有极大的可能进宫逆袭?
越千槲的脑内剧场愈演愈大。此刻的馆陶公主只觉眼前的婢子好生奇怪,但是自己的计划依旧不能因为这个小插曲而打断。
她再次把刀横了过来,“带我去你们侯第。”
越千槲:……
一个公主,三更半夜不留在闺阁,偷鸡摸狗要去别人家。莫非公主要去私会谁吗?那自己定要好好表现,一来公主若成了自己可以邀功请赏,二来一国公主半夜离家出走这种八卦新闻被她撞上,是不是就等于她抓住了公主的小辫子呢?
“是。”越千槲邪笑着应了公主。
“莫要耍花招。”
“知晓知晓,公主,跟奴才来吧。”
越千槲舔下脸,攀高枝便攀高枝,至少要有这样的脸皮和胆识忍辱负重才能到达成功的彼岸。
“奴才?你叫奴才?”公主听得一脸疑惑。长这么大自己还是第一次听到有姓奴名才的人,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越千槲一个激灵,猛然忆起“奴才”一词是清朝才有的,惊得一身虚汗。
糟了,一时口误了。
她张皇失措,这公主头上没有那像硬纸板拍出来的大拉翅,这里显然不是清朝。那、那她到底穿越到哪个朝代?
算了,谨言慎行吧,这样总不是坏事。
正所谓入乡随俗,既然来了古代就要有古代人的样子。万一她这个历史渣渣再说错弄错什么一不小心来个改写可真要成为历史的千古罪人了。
“咳咳咳咳咳,阿嚏!”越千槲一阵猩猩吐,弱小、可怜、无助地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又是一阵猛咳与喷嚏。
“停!——”公主终于忍不下去了“罢了,你还是不要说话了。”
好的公主。越千槲露出一脸“天呐”、“我好想说话”的委屈表情为长公主开路。
未几,到达了西平候第。
越千槲望着眼前的建筑,恨不得把双眼都瞪出来。
轩昂、霸气,西平候府的第一映像便震慑住了她。都怪自己方才出逃太急,差点错过了一个人类智慧的结晶。
二世穷人越千槲今儿算是开了眼。只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守门的家仆便冲了过来。
“来者何……”为首的家仆半句话还挂在嘴边,直接被一个箭步飞腿踹回屋内。
暗夜中,那一脚隐隐冒着一缕白烟,眼前的黑衣女子果然彪悍!
夜,寂静了良久、良久。
咚——不知哪个僮仆的棍子惊掉了地上。一众僮仆们这才如梦惊醒,朝她二人直接冲了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一枚白润如霜的玉印章被主人从衣袖翻出,硬生生盖在了只有咫尺之差的僮仆脸上。
“馆陶公主在此,狗婢胆敢猖狂!”馆陶公主艴然嗔目,厉声道:“于佩玄在哪?本宫要见他。”
越千槲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被馆陶公主提进了府。在跨上不知多少级台阶,进了不知多少阁间后,带路的僮仆停下了。
越千槲这才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原点,又是最初醒来的那个大殿。
只不过不一样的是夜晚的大殿点起了数十盏连枝灯,好似无数以火为枝叶的绛树,几案上,漆觞代替了铜镜,一名男子正独饮清酒。
听见动静,男子回身一视,一双桃花眼瓣让人几乎醉死在眼波之中。他看起来不到弱冠之年,身形高挑,容止风逸,宛若庭前之月,月白色服上隐约透着暗纹,文采淹华。
穿越诚不我欺,真是解决单身狗烦恼的最佳途径。她越千槲今天终于看到一位帅小哥哥了,这男子简直不是人!
越千槲想了想措词,似乎有些不太对,不过已不想去多想。
馆陶公主看见男子,脸色嗔怒愈甚,大步走去,对着几案就是重重一拍:“于佩玄,你好大的胆子!连你府第的女奴都敢对我如此放肆。”
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