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共五十二个人,这次会留三十四位的。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今天把我明日的药煎好。”
“药效会差。”李琟并未应允。
“明日...”许倾在心里默默算了下时辰,“明日寅时我便要起。”
“来得及。”
“这药你每次都要煎两个时辰!”那李琟岂不是要通宵了。
他依旧是淡淡的样子:“无妨。”
“我不会喝冷药,莲蓉早上会帮我热一下。”
“药效会差。”
“没事的,一次两次没关系的。”
李琟迅速捕捉到重点:“两次?”
......
“就这一次,没事的。”
“不必担心。”
持续了几个回合,到最后李琟板着脸不说话了。
许倾自知拧不过李琟,轻叹口气说道:“那好吧,可是明天就要麻烦你早起了。”
“我本就起得早,不麻烦。”
许倾醒来时,天还没亮,可是已经闻到了草药的味道。
这场比赛办得不小,用许倾的话说,除了李琟这样没联网的人,差不多整个京城都知道了。
她爹也帮她找了几位宫廷里有头有脸的人物是时过来撑场子。
有懂音律的,也有不懂音律但是有身份的。
海选的日子是个黄道吉日,许相还专程找了个算命先生来府里,说今日宜出行,宜聚会,宜结交,总之对许倾来说万般皆宜。
唯有一点,忌独行。
许倾也没当回事儿,有莲蓉陪着她,这应该跟她也沾不着边儿。
前一天和李琟说好了今日就不让他来查房了,李琟提前煎好了药,让莲蓉次日热一热就好了。
许倾起的时候天还没亮,府上静悄悄的,出门的时候还能感受到晨间轻轻的霜露降在脸上。
她很享受这种充足感,比起终日躺在床上安逸享乐,许倾更倾向于出门做出一番事业,闯出一片天地。
如果是自己喜欢的事就更好了。
莲蓉陪着许倾走到门前,上马车前李琟把她叫住。
“带上。”
许倾接过李琟递过来的东西,仔细一看是个香囊,放在鼻前闻了闻,以为会是一股中药味,却没想到馨香满溢,像是花包。
“这是?”
“香囊。”说完就进去了,长长的衣袂消失在视线中,许倾放在鼻畔闻了闻,沁着香气。
出发。
“小姐,不要紧张不要紧张。”
“我我我没紧张啊。”整齐的牙齿时不时撞到一起。
就是手心湿漉漉的。
就是坐不住。
仅此而已......
之前试镜都没这样过,从手到脚冰冰凉。
“小姐的手怎么这么凉。”莲蓉的手像个小火炉似的,而许倾的手像刚刚摸了冰块一样。
“小姐,放宽心,桥到船头自然直。”
“嗯,一定会的。”
是在应莲蓉的话,也是给自己打打气。
到的时候,街上的其他铺子才刚刚开板,店家都从自己的铺子探出头来看看这位相爷的小女儿能做出什么来。
有不少是抱着看笑话的态度看她的。
也有不少人知道许倾的身份,有人笑着说,小姑娘家家的,非要抛头露面办什么比赛,岂不是自找不痛快。
当然也有人说,可千万别小瞧这姑娘。
此时门前一片寂静。
门内,同许倾一起来的还有许家几个许倾近几日观察之后选出的信得过的家仆。
一盏盏红灯笼点起来挑上去,许倾走到楼上打开窗子,此刻的阳光并不刺眼,许倾趴在窗边看着正醒过来的街道。
灯笼的光和窗外的光一点一点把楼内映亮。
距离比赛开始还有两个多时辰。
时间定在今日巳时开始,许倾上上下下地看着,总觉得有些疏漏。
众乐楼很大,很宽敞,能容下不少人,可这也是这里的缺点。
古代并没有麦克风,请来的乐师都是街头卖艺的,在嘈杂的街道引人注意者奏出之声必然不小。
再加上这些女子报名之时多是柔柔弱弱之态,也多不是经过专业训练的演员,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开嗓唱出大点的声音来。
只能到时候派些人站在各处稳定场面了。
许倾庆幸的是自己没有脑子一热请来吹唢呐的。
不过还好,当初建舞台之时就建得很高,不然声音真的要被藏在帘幕后了。
楼梯下小小的楼梯间是许倾当时特意让匠人留的,里面有些杂物,也有自己休息的地方。
许倾进去之后,发现了角落里堆放的硬纸板。
是做海报剩下的。
特意把宣纸多粘了几层,做成了硬纸板。
手边也有些浆糊和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