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叹过来了。
“许小姐院中漫步好雅兴啊!”
许倾瞥了眼他满满当当的双手,不打算理他。
还说是周家大少爷呢,一点儿大少爷的样儿都没有。
又是两辫子大蒜一坛子酒,许倾已经知道为何周家老爷能被一个妾室的话迷惑了。
这周家还真是......
说起这个——
“周钰是你妹妹?”
周岂完全不在意许倾冷淡的语气似的,挑起眉头一本正经地套近乎:“许小姐认识舍妹?”
“难怪。”
不知周家老爷见了自家玉树临风的儿子和聪慧玲珑女儿会作何感想。许小姐不仅身体好了,口齿也愈发伶俐了。”
“多谢老天爷有眼把我退了,不然扰了您的眼。”许倾故意气他
“客气。”周岂也是个嘴快的,且不要脸。
许倾懒得理他。
周岂这人,越不理他他越来劲。
“既然你与舍妹相识,那我此行的目的想必许小姐也知晓了。”
“你妹早就来过了,我说过,我并非持票之人,令妹不是毛遂,我也不是平原君,看她自己的造化吧。”
说罢潇洒转身进了屋子。
查房时间快到了,方才就觉不知何处有双眼睛盯着她,快把她看出个洞似的,赶紧进屋避避难。
周岂还再纠结毛遂和平原君是何人之时,身边凉飕飕的,似有阵寒风吹过。
原来是个男子。
穿了一袭白衣,手里提了个箱子,在院子里安步当车颇有主人之态,径直向许倾的屋子走过去。
早就听闻是山清人的弟子将许倾医好了,想必这位就是那位神医了。
周岂不要脸地开口,刻意扬了声音怕对方听不到:“多谢。”
“谢我?”李琟脚步一顿,侧头说道。
身侧飘逸的白色衣袂因脚步的停顿而下垂。
他可没有胡乱接受他人谢意的习惯。
周岂朝着许倾的屋子抬抬下巴:“她同我有过婚约。”
李琟身形一颤,但并不明显,声音更显清冷:“有过罢了。”
进屋之前手抚上门框顿了顿,别有深意地瞧了周岂一眼,抬脚推门进了屋子。
周岂听了个莫名其妙,把手里的东西胡乱塞给府中的家仆,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早上好呀!
☆、拾 苏叶
才把笔墨备好,李琟推门而入。
与之同行的还有户外的一片春色和半丈阳光。
“今天怎么这么早。”
貌似自从李琟搬进来之后他就不再准时来了,每天都会提前,且每日都穿着一身白色。
许倾脑海里都是曾经看过的中,男主衣柜里那清一色的熨烫得没有一丝褶皱黑色西装和白色衬衫。
李琟这人看起来一丝不苟,做起事来总是中规中矩,身上的衣服也是一尘不染。倘若是在现代,有了熨斗,衣服上的几丝褶皱应该都会消失吧。
“在做什么?”难得的问句。
“啊,”许倾心不在焉地应答一声,“为我准备的过两天之后的比赛做准备。”
李琟走过来,把药箱一放,站在她的书案对面,低头看着她做海报用的纸张。
没有太白的纸,只有这种米黄色的。
上好的宣纸平铺在书案上,指尖划过,与纸面摩擦的触感十分舒适,像小石子砸在心湖,泛起涟漪。
本以为自己宣传得已经到位了,没想到还有李琟这个漏网之鱼:“是何比赛?”
“歌咏比赛,就是看谁歌唱得好听。”想着李琟可能听不懂什么是“比赛”,许倾又是一通解释:“比赛呢,就是......就是比试,一众人比较,优胜劣汰,对优者进行奖赏。”
“我这个比赛的奖金可是很丰厚的。”
李琟点点头,许倾觉得他是似懂非懂,不好意思开口再问。
“你也可以去看呀。”
“坐。”例行检查又来了,想想李琟也不是会去看比赛的人。
可虽说长袖遮住了半个手,但方才许倾却看到了。
看到她发出邀请之后,李琟的指尖,在桌子上轻轻抬了抬呢。
李琟仍旧是那副模样,让人觉得他定是吃惯了清汤淡水,可举足之间的气质,却像是锦衣玉食润大的,琢磨不透。
“李琟啊。”许倾唤他的名字,稍作停顿:“明天我一早就要走。”
李琟投来的目光里带着疑惑。
“要去众乐楼,明天是海选。”
“海选?”
“对。”
“便是万里挑一?”
海选海选,那便是从似海般多的众人之中择选。
许倾挠挠头:“可以这么理解,但初次海选不会只择一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