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点面子。
“各位,下次比赛的时间定在五日之后,还请各位好生准备,尚有九位可再次入围,进入复赛。”
“各位可以离开了。”
得知了结果,提心吊胆半天的众人顷刻散得差不多,还剩周钰和孙湘,想和许倾说些什么,话未出口便被许倾回绝了。
“细则定在那,我并未偏袒,还望孙小姐回去之后多做准备。”
“还是想同许大小姐道一声多谢的,也向您道个歉,方才我同那人争执害您受伤了。”
“不必一口一个您,小伤无碍,”许倾拍了拍孙湘的肩膀:“回去好生准备,争取下次还拿下最多票数。”
“借许大小姐吉言了。”
不知门外的徐娇何时走了,许倾不过多在意,与莲蓉上了马车才得空拿出座下暗箱里的小铜镜,看看额头上的伤。
出血不多,已然凝固了。莲蓉在一旁看着,还是心疼得很,拿着荫了水的帕子把许倾额头上的血一点点小心擦去,伤口见了原状,正是扇柄尖端的形状。
“莲蓉,我总觉得咱们出门还要多派位车夫跟着,好麻烦。”
“那小姐是要学骑马?”
“不,”许倾摇摇头,“我要学驾马车。”
此时正驾车的车夫闻言后背一冷,上次这位小姐驾车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压压惊。
“许大小姐——”喊声自身后传来,许倾轻拉起后帘一角看向后路,一个身着锦衣的男子竟在后跟随马车狂奔,许倾马上对着车夫说道:“停车。”
马车停靠在一旁,许倾下车,那男子气喘吁吁地在许倾面前停下。
“许,许大小姐。”
“公子这是哪般?找我何事?”
“许大小姐,方才惊鸿一瞥,刘某便......”
“刘公子是吧?”许倾笑笑,以前也不是没应对过这种情况,“多谢刘公子赏识,还请多将目光放在台上,卸了妆,我也并不瞩目。”
说完,见这刘公子也没再说些什么,许倾颔首作别,便上了车。
马车平稳行驶在路上,莲蓉猛地想起什么似的,拍了下大腿道:“那人,那人那人。”
“那人怎的?”
“那人是刘小姐的弟弟,是刘家商铺的少爷。”
“刘芸芸?”
“不错。”
“那刘家少爷傻里傻气的,叫刘灿灿。”
“这名字还蛮可爱。”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误会!灿灿是个可爱宝宝!而已!
☆、拾伍 胡瓜
马车在相府门前停下,许父还在宫里,姑姑出来迎接。
“倾儿今儿玩得开不开心?”看见许倾额头的伤,姑姑神情马上紧张起来:“这额头上的伤怎么回事?”说着上手就要去碰,又怕碰坏了,在伤口前停住。
“挺开心的,姑姑不必担心,小伤,不小心碰的,”院子里弥漫着股草药的味道,“姑姑,李琟呢?”
“估摸着这会儿在别院给你熬药吧,早上你走了没多久他便也出去了,过了没一个时辰就回来了。”
“知道啦。”
李琟的别院在相府南边,许倾叫莲蓉去铺床,自己稍后回屋子歇息,自己去了别院。
草药味儿愈发浓厚,别院映入眼帘。
相府大得很,许倾没怎么走过,这还是头一次来自家这别院。
与想象中相差甚远,院子用竹篱笆围着,栽种了不少花草,与府中他处的花草不同,府中的花草名贵得很,这别院四周的都是些色彩明丽的野花。
许倾推开栅栏,见李琟手中握着把小扇子悠悠扇着炉火,该是那口小锅传出草药的气味。
许是天生的,许倾对草药味并不反感,反而觉得闻起来舒服,可身边人都对草药避之如蛇蝎,倘若冲剂和胶囊能治好的,绝不会碰草药。
“我能扇扇吗?”
她过来李琟便留意到了,此刻也不意外。
李琟自然地让开,许倾落座在小板凳上,接过李琟手中的扇子,学着他的样子慢慢扇着,火苗却忽大忽小,不老实。
“还是给我吧。”
“为何你一扇,这火就老老实实的?”
“许是这火与我相熟了。”
说的话倒是有趣,只是面无表情。许倾四下瞧瞧,见有片小菜园,上面架起了架子,瓜藤爬倒一半,长势正好。
“自己种的菜吗?”
“嗯。”
难怪那双手掌心有些粗糙。
两人静默着,许倾很是不习惯,便开口找话说:“听说你之前在山里随位先生习医,那你可曾在山中遇到过豺狼虎豹、魑魅魍魉?”
“豺狼虎猫、魑魅魍魉倒没有,豺狼虎豹般的疾病见过不少。”
听了忽觉新奇,还未见过李琟为他人看病是何样:“你在山中也会替人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