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动地儿,目光毫不掩饰地看向许倾,目光中含着的,许倾看不透。
直至最后一位下台,观众席的许家家仆都撤下去了,观众开始沸腾,都在期待结果。
莲蓉去观众席收票,许倾听到那选手等待的屋子里有些吵闹,便过去看。
拉开门,一把扇子迎面飞来,圆扇扇柄直冲而来,许倾来不及躲闪,生生把额头磕破了块皮,许倾掏出手帕轻轻一沾,有些血色,不算太重。
“你们这是做什么。”许倾的声音裹了层霜,见了扇子之后便见到了扭打在一起的孙湘和另一位没记住名字的选手,以及在一旁拉架的周钰。
见了许倾,孙湘马上识相地松手,奈何那姑娘仿佛不知天高地厚,仍不肯松手,手朝着孙湘头上别着的木簪子伸过去。
许倾刚要发火,却见孙湘也不装那副样子了,抓住那姑娘的手往外一掰,后者便动弹不得了。
看来那木簪子是孙湘的逆鳞,碰不得。
“劳请各位归位,稍后出结果。”许倾琢磨着这会儿莲蓉该是把票收完了,急急忙忙出去。两人才又要动手,却见许倾在门口站住脚,双手握着两扇门,并未回头却气场十足:“若是不想再参与下去,便打吧。”
周钰跟在许倾身后出去。
“许小姐,方才那人她非要与湘湘换号,湘湘也并非故意,还请你不要怪罪到湘湘头上。”
“是非如何,我稍后自会断定,周小姐放心,如若真有此事,我定会查明。”
“麻烦你了。”
摸了摸头上的伤口,也难怪算命先生说她今日不宜独行。
莲蓉抱着个红色的大箱子,虽说脸边都是纸片,也有一定重量。许倾接过来,莲蓉看到许倾额头上的伤。
“小姐你这是?”
“无碍,受了点小伤。”
当众唱票,许倾从箱子里掏纸念号,莲蓉在公示板上画正字儿,这还是许倾教了半天教明白的。
本是计划着海选三十四个人,却只来了二十五个,便取前十六名,票数最高的是二十三号孙湘,次之则是二十一号,这人许倾并未留意,或说表现并不出色。
对着公众公布了结果,又去了选手的等候的地方公布。
屋内安安静静,看样子两人后来没打起来,宣布了结果,本就坐不住的几人有几个面儿上挂不住,匆忙走掉了,也有欢欢喜喜等着下一轮比赛的。
孙湘入选,周钰落选,方才与孙湘争执的姑娘并未与孙山同列,也晋了级,垫底。
“落选的莫要失意,以后众乐楼比赛和活动还多,随时为大家敞开大门。”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发现发的是我修改之前的,替换了一下,抱歉抱歉啦~
☆、拾肆 三七
落选的都走了,只剩下入围的,和等着孙湘一起回去的周钰。
方才带头先出手的姑娘名叫徐娇,是京城一家小珠宝商铺掌柜的女儿,平时骄纵了些,想用些身上带来的珠宝跟孙湘换名次。
钱不钱的不重要,要的是名气,她来得稍晚了些,一进来便注意到台上的两位大人了,早就听闻他们家中各有一子,都还尚未嫁娶,倘若能攀到这门亲事,也算是和皇室攀上了亲戚。
自己拿不准自己的水准,但孙湘唱得极佳大家有耳共闻,换了稳过,却不想那孙湘不识抬举,听着那几个入围名字里有自己名字,便一下子得意起来。
刚要抬脚出去,与许倾擦肩,许倾一把拽过徐娇的手臂。
“许,许大小姐这是?”
“怕是徐小姐报名之时未看清单子上写的细则吧。”
“是何细则?”
许倾出门时就怕有人生事,一路贴身带着,此时拿出来清了清上边的褶子:“凡聚众闹事者,取消此次及日后所有众乐楼比赛的参赛资格。”
徐娇听了这话自然是不乐意,许倾比她要高上一点,徐娇与之对视要抬眸看,但目光触及许倾额头的伤口之时身子不自觉发颤。
面前这位,是相爷的女儿。而自己方才,似乎还忘了道歉。
可还是不愿放下面儿,反被动为主动,另一只没被握住的手轻抚上许倾的手背:“方才伤着你了,给你赔个不是,许大小姐不必如此计较吧。”
“一切按规则行事。”
徐娇眼神不及孙湘,只想着那边一瞥:“不过是个下人。”
此言在许倾耳中可笑极了,她轻笑道:“当今天子为上人,那你我孰在上人之列?”
“自然不敢与圣上同列。”徐娇语气稍弱。
“那徐小姐的意思便是你我都在下人之列,下人与下人之间,又有何不同呢?”
“你......”
“徐小姐,奉劝你一句,别闹不愉快。”
许倾松开握着徐娇手腕的手,前行的一步,恰好她在屋里,徐娇站到了屋外,许倾合上门,没给徐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