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主赐名。”
“你们既然来了我的地儿,就得守我的规矩,我的规矩是:要用你们时不可推辞,”略过任泉生发亮的眼睛看向那两个:“不用你们时只得在庄内走动,我这儿没叫不能来。知道了么?”
“好好好!”“奴知了。”
……
伏渠从那天看了那封信就病倒了。
那封信中的内容叫他不可置信,又分明是她乳嬷嬷递出来给洛夫人的。
不会有假。
她放出来那个画师,他还在高兴。
她这是递了她的近况给他呀!
全然不是。
或许只是因为她不能对画师如何——她狠不下心。
怎么对他又能这样狠心呢?
哦,是他杀了他和她的孩子,是他欺骗了她,故意偶遇,让她爱上他,又不爱她。
是他利用和她的婚事策反了那些敬重洛丞相又想忠君报国的人。
在她满心筹备婚礼时,他宠幸着别的女人,叫别的女人给他生皇长子,否则不愿叫洛白瑶怀孕。
然后她怀了孕,在他的公主降生之时知情。
大监说,她是笑着饮下那一碗苦药的,药煎好的时候,他看了一眼,稠得碗都摇不动。
她一口饮尽了。
洛白瑶,她是真的,再不想回来陪他了。
当时他一口血,从胸中喷洒出来,正好浇在信上,封不回去了。
回不去了。
一伤家无常
长风和云沧过得很快活。
那日虽然洛白瑶那样说了,但其实再也没有叫过他们,有时遇见了,也当没看见他们一样。
只有任泉生不快活。
长风问他为什么?
任泉生说:“我就是为了她来的!都见不到她有什么意思!”
长风说:“你可别再想了!不知道此间主人曾是那位的妻子吗?想死啊!”
任泉生依旧梗着脖子:“那又如何!都和离了!”
说不通,完全说不通,不跟这二愣子讲了,绕着他走。
又一个春夏交接之时,洛白瑶派人来叫他们,谁愿意去服侍女主人。
任泉生蹦起来:“我!我!”
长风皱着眉头看任泉生,犹犹豫豫地,还是举起了手。
云沧也想跟着举手,被长风按下去。
……
她收到了一封信,一封母亲来的信,信很急,骑手换了四五匹马急奔而来,到了地方交了信已经全身瘫软。
信上说的是如今情况,宫中情况,公主母亲封了妃,如今正在选后。
朝中情况,父亲去年被撤了兵权调度,今年二月初九春闱父亲被指门生作弊,以权势将一个四书都背不全的人塞进了两榜进士。
仕林哗然,请废丞相并追责。
三月底,皇帝“不敌”仕林之怒,废丞相,却未追责,言丞相多年匡扶他,他心中感激,不可忘恩。
仕林再上书,皇帝泪洒朝会,遂止。
如今一时半刻哥哥们官职还没有变动,只是艰难了些,但父亲多年经营,总有门生挣不脱这关系,前程也并不是难事。
难的是她。
皇帝深夜敲门,细说多年未见她,深感思念,如今宫中后位空乏,请父母亲接她回来,他向他们保证会好好儿地对她,补偿于她。
还有后面一看就是母亲偷偷补上去的话,格式不端,硬挤的空儿。
母亲说,若是不愿,立刻顺流而下去越港出海,再也不要回来。
洛白瑶看着信默然片刻,大笑出声。
笑了半晌,去叫云嬷嬷,把她先前买的青年送来,挑愿意的。
……
来的是任泉生和长风,她并不意外,只觉得胸中有大把疯狂意味四处乱窜。
洛白瑶端坐在上堂,看他们两跪下。
嘴角露出诡异笑意:“可愿意侍奉床榻?”
皆说愿意。
很好。
她转身进了内室。
室内已经燃起了催情香,长风面色一变,就要退出去。
洛白瑶并不阻拦,由他退去了外间。
她解了外衣任它滑落地上,坐去床榻边:“来呀,愣着干嘛?”
任泉生呆愣愣地看她,听了她的话才一步一挪走过去:“你真的愿意吗?”
洛白瑶抽开他的衣带:“应当是我问你愿不愿意,你可知,上了这床榻,你就会死。”
任泉生好像被吓得眼神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