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东熟练的开门，钥匙在锁孔里面转圈的声音惊动房间里面的黄军。
“臭骚，逼，贱货，
不是说不回来了吗，
每次都是这样，
有本事别回来，
是不是忘不了被老子干的爽啊……
哈哈哈，哈哈哈。”
李小东额头上的青筋凸起。
眼睛里得杀意越发的浓重。
李小东进门，脚步很轻，房门被关上了，然后听到上锁的声音。
咔哒，好像时钟的最后一响。
**红的心突然就爽了一下，有些兴奋。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她好像已经盼望了好多年。
或许，他的那个人也会跟李小东一样，突然就出现在她的面前。
然后带着她离开这里，从今以后谁都不能再欺负她……
对面的房间里传来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红越发的兴奋，就差推开房门跑过去亲眼看看。
黄军被李小东手里的锤子砸在了头上。
男人的脑袋上出了一个血窟窿。
男人的眼睛里全都是不可置信。
李小东一句话都没有说。
而是冷静的继续下手。
男人眼睛里的不屑变成了恐惧。
然后是哀求。
他这二十多年做的孽终于报应了。
男人试图逃走，却一动都动不了了。
鲜血沿着他的头落下来。
锤子在他的身上一下一下的敲。
身上的骨头全都碎了，没有一块完好。
……
整个过程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
李小东最终才停了下来。
然后开始清理现场。
把男人塞进了一个密封的口袋打开窗户放一下房间里的血腥味。
新鲜的空气让李小东的眼睛微微的眯起来。
他抽出来一支烟，缓缓的点燃。
抽一口，胸腔里满满的辛辣。
眼泪流了下来。
他想起来了大金牙。
以后发达了，应该去看看他。
一支烟抽完了，把烟头塞进了口袋。
关了窗户，倒退着擦干净了脚心，退了出来，然后背着那个黑袋子走了。
**红知道那个黄军死了。
黑袋子里面指定是黄军。
原本是应该报警的，她却是没有。
这世界没有报应，那我们就自己来。
李小东下楼以后，把黑袋子扔在了一个三轮车后斗里面，然后骑着车子去了乱葬岗。
这里是一大片坟地。
高低错落的坟地看起来就像是画上的远山。
地面上有各种动物的尸体。
还有一大帮野狗。
看见李小东过来了，野狗饥饿的眼睛闪闪发光，没有退缩，竟然是缓缓的逼上来。
李小东把车上的袋子扔到了地上，然后打开。
黄军被压缩的尸体出现在了一帮野狗面前。
野狗看见了食物一下子就冲了上来。
很快，黄军的尸体就被啃了一大半。
黑袋子被李小东点着了。
橡胶的味道刺鼻子，带着尾巴的黑灰在空中飞舞，像是在给李小东庆祝。
在黄军的最后一块骨头被野狗嚼碎，橡胶袋子变成了灰烬以后，李小东骑着三轮车去了乌拉河。
找了一个地方，把三轮车扔进了乌拉河，然后拍了拍手，朝着夕阳露出来一个灿烂的笑容。
他将要带着母亲开始新的生活，一切都是崭新的，都是幸福的，都是快乐的。
他还要娶个媳妇，生几个孩子，冬天的时候带着他们去乌拉河上面玩冰车，砸冰窟窿，打鱼。
夏天的时候，带他们去河里洗澡……
秋天的时候去山上摘野枣子……
李小东回到五交化家属院那边的公园去接他娘还有他弟弟。
看见了**红的娘还有她的姐姐**兵。
老太太很显然还对他有印象。
只不过不敢认了，很不礼貌的看了半天才过去了。
“看起来像李小东啊。”**红娘李凤霞说。
“像，但是，不敢认了。”**兵说。
“这小子走的时候，你姐夫也走了。
这些年音信皆无，
估计是死了，
就是不死，
也另外成家立业了，
一会你好好的劝一下你姐姐，让他改嫁，
彩礼我都收了，
这个彩礼好给你弟弟卫军娶媳妇。
一大把年纪了，好不容易碰上个寡妇，
可别再黄了。”李凤霞一边走一边算计。
“就怕姐姐不答应，
她那个脾气你也是知道的，
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红说。
“如果不同意就找他要养老费，
这么多年了他们家一分钱都不给，啥意思，当我不存在啊。”老太太急眼了。
两个人说着就来到了**红家的门口。
**兵敲门。
**红正坐在一摞子钱面前发呆。
这些钱都是一个人邮来的。
可人名是假的，地址是假的，钱是真的。
她知道是他给他邮过来的。
她一分钱都没舍得动，她要等着他回来的那天，把这些钱都交给他。
还有他们的儿子。
他们的儿子也应该快娶媳妇了。
这年月，没有钱怎么娶媳妇。
三十六条腿，缝纫机，手表，这些玩意也得不少钱。
正想着的时候，房门被人敲响了，把**红吓了一跳。
赶紧收起来钱去开门。
打开了房门，劈头盖脸的被她娘一顿埋怨。
“开门开的都这么慢，我也是真的服了你了。
一天到晚干啥啥不行，
找个男人还跑了。”
**红的脸色当时就黑了下来。
“我自己嫁人，又不是你嫁人，
我吃苦受受罪我自己愿意，跟你有什么关系。”**红直接就怼了回去。
反正这些年，她们娘俩也就是这样了。
她娘嫌弃她丢人，基本上不怎么来往。
妹妹也是冷眼旁观。
她那个弟弟更不用说，一大把年纪了，啥也不会，一天到晚吃喝嫖赌啥都干，就不干人事。
**兵推了推李凤霞。
“娘，你看你，见了面就跟姐吵吵。
不都说好了吗，
有事好好说。”
**兵过来打圆场。
李凤霞黑着脸坐在了沙发上。
拿起来茶几上的大枣就往嘴巴里塞。
“行啊，自己还挺知道惦记自己，这玩意这么贵都舍得买。”
**红心里头憋屈。
最近总是没力气。
大夫说是气血亏，所以让她食补一下，这才买了一点红枣。
你吃就吃，还说这么扎心的话恶心自己。
“有什么事你们就直接说，别来用不着的。”**红抱着肩膀冷眼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