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拿东西了”
冬娘略松了一口气,问,“那她……可有些不高兴?”
丫头爽朗道:“怎么会,我们小姐性子最是开明,从来不在小事上计较”
“哦,那就好”冬娘点点头,笑了笑着转身走了。
孟续成到浴房洗了个澡出来,就看见香草在擦他的剑套,他练剑的时候不让人在旁伺候,一是怕不小心伤了人,二是他春夏秋冬都只穿个坎肩,怕下人看了啰嗦。
看着那抖动的黄色穗儿,耳边忽然想起那姑娘的话,你这是拖车剑法,既不灵动又绵软无力。
外面吵起来后,两人在门里听得清清楚楚,他才明白自己错怪了刘黎初!眼下要脱身就只能走后门,可是到了后门一看,门缝里却透出一道光!这才知道宋氏的人早就布置好了,安心要逮住她,要扣她个深夜私会的帽子。
紧急之下孟续成说:“不如你躲到我内室去,有我在,他们绝不敢进去!”
刘黎初蓦地转脸看他,带着几分轻蔑和惊讶,“亏你想的出来,我去哪儿也不能进你的屋子啊!那不真成了我主动私会你?……你以为我走投无路吗?我有的是办法”说着目光流转,快步在院子里巡视一圈。
忽然指着西边:“那里出去是哪里?”
孟续成顺着她指的地方答:“后院!过了那池塘便是你们住的客房”
“那就行了!”
话音一落就见她似奔跑的小马直向那里而去。
“唉你什么打算?”
她根本不理他,转眼已来到墙下,左边是一丛翠竹如盖,周围是孟续成种的名品兰花,孟续成追过去时,她已经飞快的把罩裙撩起在腰间捆好打结,一手伸向花窗,两脚跳跃,那架势竟是要徒手翻墙?!
孟续成大惊!
冲上去一把拉住她的胳膊。“你疯了!这么高的墙你翻得过去?”
她白他一眼,轻飘飘道:“闪开!小心踢了你骄傲的脑袋”
“太高了!跌了可怎么办?”他压低声音喝道,拦住她。
刘黎初无奈,“别挡着我呀,你是和外面的一伙儿的?等着看我好戏?”
“当然不是!”孟续成郁闷之极,人家好好的名门大小姐,差点毁在自己家里。
“那你就闭嘴,闪开”
她手臂一扬抓住花窗的柱子,姿势帅气。
“我帮你”孟续成说着蹲下来,“你踩我肩膀可省力些,若是安全落地了就学一声猫叫”
她冷眼看他真的蹲下来,此时的态度倒也真诚,再看他宽肩平坦,确实,踩着他胜算更大些,决定赏脸使用这个“踏脚凳”。
“你闭上眼”
“嗯”他点头。
“闭好了,你小心些!”
于是孟续成生平第一次心甘情愿让女人踩了一脚,那过程短暂而奇妙,肩头被什么按了一下,类似盖图章的力度,继而头顶衣裙凌空,像风吹动船帆的声音,留下一点淡淡的香气,待他起身透过花窗向外望时,那个苗条身影早已落地,轻巧似鹿消失在池塘的曲桥尽头……
刘黎初一边逃一边想,猫叫?亏你想得出来!南方的公子都这么婉约?再说报个什么信?就是不踩他她也能翻过去,他以为她同他一般的不济事么?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短小,补榜单数字,以后不会这么短。
☆、线团
刘黎初回来时,刘夫人已经洗漱好要上床了,听说女儿回来便叫过来问,“怎么这么晚?你怎么一个人回来的?”
刘黎初何等通透,冬娘坑她这事不但不能同母亲讲,还得帮着她遮掩过去,冬娘这么做是否是郗氏授意,还需她慢慢看察才能知道,在这之前不能告诉母亲。
这个哑巴亏是吃定了。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她本意应该不是要害自己,只是做了件蠢事差点被别人利用,差点陷自己于险境……
便说:“冬娘临时有事去三小姐屋里,她送我到院门口的,这么晚的话一是路有些远,对了,箱子少装了一箱,果然还是要亲自去看看才行……回来经过那顶老伏波桥,下面开满荷花,同咱们青州的不一样,就赏了一会儿。”
刘夫人不是个计较仔细的性子,听了便笑:“好看也天亮了再去,晚上能看些什么!”
刘黎初只能说;月下赏荷也是不错的。
本想走了,却又问:“娘见过孟家二爷吗?”
刘夫人已经卸了钗环,头发放下来梳着,她转着发梢道:“小时候见过,长得很俊,如今听说高大的很”
忽然笑着看女儿,“怎么你对他有兴趣了?”
刘黎初摇头,“随口问问,我不在乎男子俊不俊,但人一定要谦和斯文!要善于识人,头脑清楚,能看清自己而不狂妄自大,不”
她忽然又不想说了,因为想起了孟续成蹲下的样子,和他闭上眼说小心的语气。
刘夫人一怔,这说的也太有描画了吧,倒像针对着谁说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