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都市小说 > 露水的夜 > 分卷阅读22
    了寸许。

    “先说秘密。”

    这种时候,他依然可以这样冷静理智。

    真的很可怕。

    南笳笑了声,抬眼看着他,“……我以前……那方面的体验很糟糕。所以前几次不是故意。以后我会克服。”

    周濂月注视着她,“邵从安?”

    “嗯哼。”南笳耸耸肩。

    “你上回对郑瀚倒很游刃有余。”

    “你怎么会看不出来,那是演技,还是你最不屑最低劣的那种。”

    “我看你现在也像是演技。”

    南笳笑得肩膀微颤,“那也得我敢。对你这种人,我还是说真话比较好。”

    “现在是真话?”

    “你觉得呢?”

    她还是笑,眼底情绪却一眼看不穿。

    周濂月不再出声,拊在她颈后的手掌微微一用力。

    她再度凑近。

    近到已然无法正常呼吸。

    但他不再有下一步动作。

    她抬眼,试图去看他的目光,分析他的意图,但好像,被眼镜片过滤之后,任何目光都会变得冰冷而无意味。

    她下意识要去摘他的眼镜。

    手被他一把攥住,拉下来放在他身侧,再往后一带。

    他欺身往前,她后退,后背并没有抵住栏杆,在这之前,他已伸臂,一把抱住了她的腰。

    闭眼好像是本能的反应。

    她还是无法自控地发抖,但只是最初。

    像是沉入漩涡,挣扎无用,放弃一切徒劳的尝试,当下陷的水流裹挟她,而她不得不认命时,她感觉到了一阵颤栗,来自于心灵。

    因为没有预料到,这样冰冷的一个人,接吻起来这样热烈。

    将她也点燃。

    第11章 chapter11

    #11

    周濂月退开,南笳不由自主抓住他的手臂。

    怕自己跌下去,想借一点力。

    这动作流露出一些依赖感,周濂月干脆将她搂得更紧。

    她像芦苇一样被风吹得身体微往后仰,身体的重量一半都倚在他手臂上。

    “还怕吗?”周濂月低头看着她,低声问。

    怕什么?怕腿软会跌倒,还是……

    南笳摇了摇头。

    心里有种茫然和惶恐感,她不想深究,开始享受是否意味着堕落的开始。

    外头太冷了,周濂月只穿着衬衫,手臂皮肤毫无温度。

    但她不觉得这个拥抱冰冷,尤其当额头抵靠在他心口,感知到微薄的温暖。

    “进去吧,我怕你冻感冒。”南笳轻声说。

    周濂月松了手,退后一步。

    阳台角落立了根铁杆,上面缠着电线,挂了颗灯泡,当他回到被浅黄灯光照亮的地方,南笳看清楚他的脸,还是一以贯之的漠然。

    回到室内,南笳叫人倒了两杯热水。

    他俩都喝了酒,车没法开,得等周濂月的司机来。

    约莫过了半小时,司机打来电话,通知周濂月他人已经到了。

    周濂月挂了电话,瞥她一眼,“瞧瞧,你可真是会给人工作添麻烦。”

    南笳笑出声。

    他们站起身,周濂月披上风衣,朝柜台走去。

    “哎。”南笳一把抓住他手腕,“说了我请的。”

    老板给南笳免去了两瓶啤酒的钱,又抹掉零头,笑说:“下回再来。”

    “行,下回来尝新菜。”南笳从一旁的铁桶里拣出周濂月的雨伞。

    “哦,对了,差点忘了。”老板叫停南笳,“叶冼前几天带朋友来这儿谈事情,落了张卡,你问他下次什么时候有空过来,或者我给他发个同城闪送。我没他微信。”

    “什么卡?”

    老板从柜台后面拿出来给她看。

    南笳认识,是他工作室的门禁卡。

    “给我吧。我过几天可能要去他们文化园那儿拍写真,我给他带过去。”

    “行,麻烦你。”

    南笳将门禁卡放进包里,掀开布帘走出门,轻轻地呼了口气。

    心里有点堵,希望能借此排遣掉。

    一边下楼梯,她一边将伞页捋顺。

    机械动作最适合缓解情绪。

    窄而陡峭的楼梯下得很稳当,将出门时却差点被门口一个小槛给绊一下。

    周濂月一把提住她手臂,“走路都不看路。想什么呢。”

    南笳笑着,转头看他,当然不可以说实话,她因为其他男人而心不在焉,“想你今天是不是要带我走。”

    声音轻得如耳语。

    周濂月盯着她眼睛,“你是想还是不想。”

    “不知道。”

    迎面拂来带水汽的寒风,周濂月身上风衣的料子被刮得细微作响。

    他收回目光,只平淡地说:“走吧。”

    “……去哪里?”

    “送你回家。”

    南笳已领会到,周濂月这人骄傲得不屑玩“强取豪夺”的游戏,他要她心甘情愿地履行义务,或者至少也得是“半推半就”。

    她的犹豫、不确定会让他扫兴。

    回程的路上,雨又下起来。

    或许因为已有初步的亲密接触,南笳觉得气氛不再那样僵滞。

    他点燃一支烟,她很自然地靠过去,脑袋枕在他的肩膀上,“我也要。”

    周濂月将香烟递给她。

    她发出一个转调表示否定的“嗯”,要他递到她嘴边。

    周濂月低头看了她一眼,照做。

    她手都不曾抬一下,只就着他的手,吸一口,再吐出薄薄的烟,动作与神情,一种难以言喻的妩媚与慵懒。

    周濂月一直瞧着她。

    他不喜欢女人白纸一张,也不喜欢她们太过长袖善舞。

    南笳有种恰到好处的神秘、狡黠与识时务。

    坦白说,上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