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坐上了被安排好的马车,一路悠悠晃晃回到了景穆侯府。
唐筝来信说先回宣王府了,今日便不打扰路施施的情致了。
路施施哪有什么情致,收集衣服这件小事早把她的兴趣给磨光了。
景穆侯府似乎也接到了消息,早早有人在侯府门前张望路施施的马车。
路施施被安排进了自己的院子,又听到桥烟嘤嘤的哭了两声,眼前一黑,顿时昏了过去,直到第二日才醒了过来。
“姑娘,姑娘醒了!姑娘莫动。”侍奉路施施的是个她从没见过的侯府侍女。
路施施稍稍睁开一只眼,很快又合上了,她翻了个身,咕哝道:“你是哪位姐姐?我怎么从未见过?”
那侍女轻轻笑了声,忙声说道:“姑娘说笑了,奴婢哪里是什么姐姐,不过是秋姨娘院子里的沉苏而已。”
沉苏又同路施施说了昨夜的境况。
请来的医师说路二姑娘劳累过度,又吸入了微量烟气,心肺不净,这才昏了过去。
路施施听完,模糊应道:“沉苏姐姐,那小桥烟呢?昨夜听她哭了半宿,小丫头嗓子怕是哑了吧。”
沉苏说:“桥烟执意要守着姑娘您,但秋姨娘见她哭得实在伤心,就换了奴婢来守姑娘。”
路施施一听,心中一动,她起身看向了沉苏,唇瓣微颤,“姐姐……你守了我一夜?”
那面上浮露倦意的女子点了点头,“好在姑娘并无大碍。”
路施施忙道:“对对,我现在没事了,沉苏姐姐快去休息吧,姐姐已经很累了。”
路施施明白守了一夜的意思,大致就是一夜没合眼、一夜没睡好,她何德何能让旁人守她一夜?
心中的罪恶感顿生。
可是沉苏并不懂路施施心疼人的意思,她一口一个“奴婢没事”,好在路施施的态度足够坚决,还是让沉苏回去好生歇息了。
路施施看她走出了房门才轻轻一叹。
她达成了系统的成就“心之忧矣,如匪浣衣”。
但其实这些小侍女,又何尝不是如此。
路施施揉了揉眉心,不再多想这些了。
昨夜的蓝若锦成衣早被叠放在了屋内的桌子上,路施施坐在床榻上,目光扫过去,决定把它压箱底。
作者有话要说:
引用:
“心之忧矣,如匪浣衣。”出自先秦佚名的《柏舟》释义:不尽忧愁在心中,好似脏衣未洗洁。
小剧场
沈洮:
“本王与你不同。”
“本王有未卜先知之能。”
岑莫:我******你。
第15章 系统升级的第十五天
晨光洒满街道时,景穆侯府的大门才打开迎客。
年轻男子从马上跃下,身后跟着几个人,向侯府门前的小厮亮出了腰牌,一行人就畅通无阻的走入了景穆侯府。
“王爷,昨夜颂月居遇到的景穆侯府的路二姑娘实在可疑。若是路二姑娘不曾进过那间起火的屋子也就罢了,可是偏偏有侍女可以作证,路二姑娘进去过。”
岑莫走在沈洮的后侧方,慢条斯理的继续说道:“既然路二姑娘进过那间屋子,那她昨夜表现得未免太过平淡自然,就好像屋子里本没有那东西一样。”
“岑某不才,私以为路二姑娘对颂月居大火一事,定有欺瞒。”
沈洮走入园径,侧身避开了从花丛中伸展出来的一朵摇摇欲坠的鲜红花朵。
他冷淡的嗯了一声,“这就是你今日非要和本王一同前来的理由吗?”
岑莫扯了扯嘴角,“景穆侯府毕竟是钟鼎之宅,岑某一介微官,不敢擅入,只好跟着王爷一道来了。”
沈洮没说话。
“更何况王爷对岑某方才提出的疑惑不是也有不解吗?不然王爷今日怎么会拜访侯府?岑某愿为王爷做辅,破了颂月居此案。”岑莫说道。
几人折入后院,沈洮却蓦地顿住了脚步,他瞥向身后的几人,沉声道:“景穆侯府的女眷甚多,岑副统领跟来即可,你们在此守候,万莫惊扰了侯府女眷。”
于是三人停留在了后院的入口,岑莫陪着沈洮一齐进入后院。
就在岑莫以为沈洮不会再回话的时候,沈洮却突然开口道:“本王记得昨日岑副统领对本王说的,不是这话。”
是了。
皇城禁卫的岑副统领昨日就着襄王私动调令一事,不惜拿出相爷、陛下的威风,想要打压襄王沈洮的“嚣张气焰”。
昨日的岑莫,哪有今日这样乖觉,能说出“为王爷做辅”的话。
沈洮清清淡淡的说过一句话,岑莫心里面顿时有千万只蚂蚁撕咬爬行。
他看向沈洮,心想端肃严明的襄王总不至于记仇吧?
“昨日事昨日结,今日事今日忧。”岑莫说话的语气明显底气不足。
沈洮却轻轻笑了一声,随后正色说道:“路二姑娘并无嫌疑,岑副统领莫要错怪好人。”
岑莫奇怪地看向沈洮,问道:“王爷您怎么知道路二姑娘一定无辜?那颂月居可是出了一具尸体呢。”
他说到后面几个字时,有意放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