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伟说道:“先不说吵得起吵不起架,你有什么好的平息怒气的办法没有?”
江妈妈说道:“有病便有医,办法肯定是有,只是你藏着掖着,不明确告诉我具体事情我怎好对症下药?病有千种,药有万般,治重症用猛药,治小恙用和药,不一样的。”
江伟无法,救场要紧,也就顾不得张志飞的隐私了,只得将这边的事情和盘托出,一五一十的都详细与自己妈妈说了,江妈妈弄清楚了情况,很是吃惊,说道:“张志飞年纪轻轻的,怎么犯这种错误?”
江伟说道:“妈,你快想办法,救人如救火,张志飞现在正心急火燎等着你的办法呢,可不能让他老婆跑了!”
江妈妈胸有成竹,不急不躁,不慌不忙,说道:“儿子,按你说的,他老婆对他还是有情义的,怕伤着他,还不败家,这就好,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只是他这是最重的症,得用最猛的药。”
江伟赶紧问道:“什么是最猛的药?”
江妈妈说道:“我们年轻的时候这种事情男的得跪搓衣板,现在城市家里都是洗衣机,没搓衣板了,但是现在家家有计算机,那就跪计算机键盘吧,让他在他老婆面前跪上个三天三夜,不信他老婆不心疼、不回心转意。”
说完,她嘱咐江伟:“这种跪键盘的事情伤男子尊严,你和张志飞即便是好朋友,亲兄弟一般,他跪的时候你也赶紧离开。”
江伟答应了,挂了电话,对张志飞说道:“志飞,跪键盘吧,跪它个三天三夜,不信陈梦洁不回心转意。”
江伟说罢,张志飞愿心听从,两人一起走进家里书房,拿了书桌上计算机键盘,转身来到陈梦洁和陈莉待的那间卧室门前。。。。
陈莉走进房内,扶了陈梦洁倚床坐下,开口劝说道:“风流花心,见色忘妻,男子通病,志飞一时糊涂,犯下大错,着实该打,不过他现在已然知错,你就该原谅他一回,给他一个机会。”
陈梦洁不能认同,说道:“怎可说风流花心、见色忘妻是男子通病?正人君子,身正心正,就在身边,他自己身歪影斜,不正视自己,还要从旁找借口原因?即便出轨,也要分人,跟自己的妹妹行吗?从小哥哥妹妹的叫着,也真下得去手,我都替他们害臊,没脸见人。”
陈莉一时语塞,脑海思索辩驳之词,陈梦洁却愤激不已,又说道:“他们两个合起伙骗我,做下这等下作事情来,我不能原谅他们,我也不能跟张志飞过了,他俩嫌我碍手碍脚,我还嫌他俩丢人现眼,我这就回浙江去,把婚离了,让他俩爱咋样便咋样自由自在逍遥快活去。”
说完,她又接着说道:“离婚就是分孩子、分家产,孩子才一岁多,又是女孩,自然归我,婚后共同家产就是星云动力股份,股份总计百分之四十九,对方虽有错,我却也不多要,对半分,每人百分之二十四点五,陈姐姐,你和江总虽然是张志飞的同学和朋友,其实与我并无关系,但是你俩是正人君子,我通过张志飞认识你们,是我的幸事,我的股份就交给你们打理,这样,你们就是公司最大股东,江总当公司董事长,牢牢掌控整个公司,他这样聪明的杰出人才,全国也没有几个,没人是他的对手,星云动力一定会在你们的带领下飞速发展壮大起来,作为朋友,义利两端,我也不让你们白忙活,年底分红,我的红利里面你们拿走百分之二十当作管理酬劳。。。。”
陈莉看着陈梦洁,婚姻受挫,遍体鳞伤,感性全无,理性丝丝透冷凉,显是心灰意冷之极,她为陈梦洁感到难过,却也不能任由陈梦洁这样想下去,她微一思索便说道:“妹妹,如果你执意离婚,孩子跟你,便从小缺少父爱,无辜生活在一个不健全的环境里,你希望如此?”
陈梦洁说道:“有父爱又怎样?一个心术不正的人,又懂得什么父爱?身歪影子斜,不好说、不好听,我还怕他把孩子带坏了。”
陈莉不与陈梦洁纠缠,另寻缘由劝解道:“不论孩子,单论你和志飞的感情,从小知根知底,两小无猜,二十几年的感情你说放弃就能放弃?”
陈梦洁反驳道:“二十几年的感情早已经变质,并且知根知底、两小无猜的感情他又不仅仅与我,我感情洁癖,嫌龌龊,愿退出,又有何不妨?”
陈莉再劝道:“创业不易,星云动力是你们夫妻俩辛辛苦苦赌上除服装公司以外几乎所有家当甚至还有借贷建立,现在发展顺利,垄断市场,你希望公司易主,拱手将主导权交出?夫妻尚不能信任,何况友朋?你当我是朋友,却又有多了解我?我从小穷家破业出身,一直困于钱财,你现在拿如此重利诱惑于我,我眼观鼻,鼻观心,能清心寡欲,无动于衷?只怕到时,你我连姐妹也做不成。”
陈梦洁不信,辩驳道:“我不傻,你不是这样的人,玉石之旁,必是玉石,你追求的幸福不是这个,你不会自毁幸福。。。。”
江伟站在房门口,喊道:“陈莉,出来。”陈莉闻声而出,江伟对她说道:“咱们走。”
陈莉奇怪,说道:“怎么就走?你大方之家还没进去劝说呢,你说话肯定比我有说服力。”
江伟说道:“不用劝说了,咱们只管走就是。”说完,他拉了陈莉便走,陈莉随他,却也困惑,正要询问,忽听得身后房内“扑通咔嚓”之声,她一惊,问道:“什么声音?”
江伟头也不回,拉了她加快脚步走出张志飞家,反身关了门说道:“志飞跪键盘,请求陈梦洁原谅,咱们不要在旁。”
陈莉顿悟,问道:“你给出的主意?”
江伟说道:“我妈的主意,老时跪搓板,现在跪键盘,志飞犯了大错,不重重惩罚难熄陈梦洁心头之火,志飞跪它个三天三夜,不怕陈梦洁不心疼、不原谅,她是个心软心善之人。”
陈莉说道:“志飞就算了,男儿膝下有黄金,你以后可不能跪老婆,无论老婆是我还是颖儿。”
江伟说道:“我又没犯错,跪什么老婆?”
陈莉说道:“犯了错也不许跪,谁让你跪,你一脚把谁蹬了,敢这样对你,那还了得?”
江伟说道:“怎的双重标准?志飞跪得,我跪不得?这主意还是我出的!”
陈莉说道:“志飞是志飞,你是你,你俩不一样,商人与学者,生意与学问,两种类型,于我也不一样,是朋友与亲人的差别,志飞我管不了,你的事情我还得管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