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秘书长没有回自己在公司外的出租屋,在陈莉宿舍住了下来,第一天,她情绪很不好,只是沉睡,第二天,她又睡了一个白天,等到下午陈莉下班回来,她精神平缓了许多,陈莉告诉她,张志飞今天又是一天都没有来上班,她对此早有心理准备,说道:“我不走,他是不会来公司的。”
说完她问道:“陈主任,我志飞哥跟你和江总说了我们的事没有?我们兄妹兄妹的,最后却发展成了畸恋,你当年在服装厂是不是一眼就看出我的不对劲和心思来?”
陈莉微笑看着她,轻轻摇了摇头,说道:“你们不是兄妹,自然也不是畸恋,当年你在服装厂,活泼可爱,没有不对劲和什么特别的心思。”
李秘书长感激陈莉的理解与体谅,说道:“当年我已经有心思了,所以表现得肯定不对劲,亲热过头了,但是我志飞哥没有,他也不知道我的心思,他是后来才跟我好上的。”
陈莉微笑的注视着她,没有说话,在她的注视目光中,李海霞向她讲起了他们的故事:“我与张志飞、陈梦洁是一个村的,我自幼与张志飞交好,我比他小两岁,就志飞哥志飞哥的叫着,由于他的原因,我才因此称呼陈梦洁为姐,其实我与我梦洁姐、我家与我梦洁姐家并没有什么来往,小时候的感情纯,不懂其他,就这么哥哥妹妹、姐姐妹妹的处着,倒也相安无事,但是随着长大,我发现我跑偏了,我第一次发现自己这个心思是张志飞考上大学的时候,他考上了好大学,要请客吃饭,请客吃饭便请客吃饭吧,却还要喜上加喜,趁机在宴会上宣布订立他与我梦洁姐的未婚夫妻关系,我当时莫名闷闷不乐,我这才发现在我心中,我们的兄妹关系已经变味,然而我无可奈何,什么也改变不了,也没人知道和在乎我的心思。
时间推移,我也考上大学了,我家情况与我志飞哥和梦洁姐家很是不同,他们两家都是有产业的,我家没有,虽说我们那一块儿号称人皆做生意,但是实际上有产业的人家少,大部分都是上班打工的,我家这样的家庭,自然经济条件一般,再加上我学期寒暑假没事,闲不住,便想打工赚钱,村里企业虽多,我却也不会乱跑,我跟我志飞哥招呼一声,由他安排,就去他家服装厂了,八年前咱们就是在那儿第一次见面,仗着我志飞哥的照顾,我自然不会去干什么缝纫锁边、打眼上扣一类的粗活、体力活儿,我就干点进度管理、统计管理这一类轻松的活儿,活儿虽轻松,给的工资却还高,我自然知道这不是因为我能干,而是因为我志飞哥照顾我,我对他的感情在爱情的路上一去不回头。
我志飞哥大学毕业后,我梦洁姐随后一年也毕业了,都毕业了,未婚夫妻也没有什么好等的,他俩要举办婚礼结婚了,他们这样有大产业的家庭,自然交际广泛,亲朋好友众多,我志飞哥于是跟我说,让我那天早点去,好帮忙招呼客人,此时我再也忍不住,莫名火起,我说‘你可真行,这种饭也叫我去吃,还让我帮忙,自己葬送自己’,他当时惊讶得不得了,好半天才弄明白我的心思,他开始不知道如何是好,想明白后他发火,指斥我不该兄妹情逾规,他还气哼哼的说‘明天你别去了,以后也别找我’,他硬心肠是想就此斩断我的非分之想,于大家都好,我小姑娘脾气也上来了,我说‘我偏去,有本事你把我赶出去,反正你眼里也没我’,双方不欢而散,第二天我还是去了,我自然不会捣乱,我眼睁睁的看着他和我梦洁姐结婚了。
然而我们最后还是逾规了、好上了,或者是因为年轻姑娘对男子的诱惑力大,也或者我用了心思,灰姑娘要翻身做主人,至少潜意识里还是用了心思的,我们第一次逾规的时候,可把我志飞哥吓坏了,他百般骂自己,什么难听的话都骂,他还一个人跑到一个宾馆里去躲了三天三夜,我找到他的时候他精神萎靡,我当时就火了,我说‘多大点事,把婚离了就完了,天下离婚的人多的是,你总不至于要我去死’,我半哄半吓,总算是糊弄住了,我们的关系也算是确定了下来。
然而我们的关系是见不得人的,婚外情,小三,破坏别人家庭,尽管我认为我不是这样的人,纵然我们是穷家女与富家少爷,我们也是从小相识,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有真感情的,但是唾沫星子淹死人,大是大非总跑偏,我梦洁姐在那儿呢,我们也得东躲XZ,藏着掖着,不过就是再躲藏,周围也都是村里熟人,总还是有人看得出眉目的,尽管大家都装聋作哑,视而不见,家里大姐还是知道了,大姐就是张志飞的姐,从小到大我就这么称呼她,大姐嫁到附近邻村,挨得很近,村里发生的事情传到她耳朵里也正常,她自出嫁后就很少来服装厂,她自家有更大的厂子,她整天忙她自家的厂子去了,大姐有一天忽然来到服装厂,我当时在服装厂当个小主管,她装着很随意的样子与我说了很多话,把我没来由的称赞了一番,说我聪明能干、干啥啥行,她说她那边急缺一个我这样的人,让我过去给她帮忙,工资翻番,我当时听得莫名其妙,我自己什么能力、几斤几两我还是知道的,我揣测她知道了我和我志飞哥的事情,想通过这个方法将我俩悄无声息的分开,让这段婚外情就此终结,一了百了,大家各自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