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姑娘这是受了怎么样的罪啊?也不知道这两天姑娘都经历了些什么?
两人不敢细想,只觉得浑身发冷,彼此对视,都觉得绝望。
好好一个清白的姑娘,就这样被毁了。
好容易替苏绾擦洗完了,林檎捂着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山矾也比她好不到哪儿去,默默掉了半天眼泪,问她:“怎么办?”
林檎也不知道,这事儿自然不能让苏家知道,否则不等萧家问罪,苏家先了结了她们主仆几个。可萧三爷那儿……
但她又想,既然姑娘是萧衡送回来的,这桩婚事能不能成,总在萧衡一念之间。
这其实就有点儿耍无赖的意思了,可却是最没办法的办法,要么萧三爷退婚——说不定正好遂了姑娘的心愿,就算以后真的只能一辈子青灯古佛,也比嫁给他强——要么他就认帐,横竖人是他欺负的,他不能吃干抹净不承担后果。
不管怎么样,姑娘不能再妄动心思,唯今之计只有忍。且不管最后是什么样的坏结果,也不能再像从前那样瞎折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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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绾醒来时,只觉得头疼欲裂,浑身都像是被车轧了一样的疼。
她迟钝的睁开眼。
她脑子发懵,人也发虚,只觉得眼前一切都不像是真实的。
她这是……活着啊,还是死了?
林檎惊喜的出声道:“姑娘醒了?”
苏绾迟缓的转动眼珠,茫然的视线落到她脸上,张嘴问:“我这是在哪儿啊?”半天也没发出声音。
林檎接了山矾倒的水,扶着苏绾坐起身,道:“姑娘别急,这是苏府,您已经平安回家了。”
她回避的掠过苏绾脖颈上的青紫,有些怯怯的道:“姑娘大抵伤了嗓子,怕是一天半日的说不了话。”
原来她还活着啊?!
苏绾这会儿不知道是庆幸还是后怕,她呆愣了一时,才就着林檎的手喝了口水,可一动浑身都疼,她由着林檎扶着躺下,僵硬的躺着,一动都不动,除了细弱的呼吸,她就好像一段没有生命的木头。
两行泪悄然滑落,无声无息的滚进鬓发里,滚烫变成湿凉,仿佛一直凉透了心。
她真的以为她必死无疑了,毕竟萧衡当时下的可是死手。
其实死了也好,总比睁开眼发现自己身陷地狱的好。
她真的从来没有那么绝望过,只要一想到死后还要被人指指点点,闺誉蒙羞,遭人唾弃,她就……死了也不得安生。
以前一直以为苏家种种不好,她已经是这世上最悲惨的孤女。后来听说苏家要拿她换取二哥的性命,将她嫁给噬血罗刹,她是这世上最可悲的可怜人,可到了青楼才发现,人间地狱远远不只她所看到的那么一点儿。
苏绾是恨萧衡的,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他。
可她又不禁愤懑的想,他有什么错呢?亲事是林家提的,是梁王答应的,萧衡不过是顺水推舟,不肯主动退亲罢了。
她要恨也该恨苏家,恨大伯父大伯母卖她求荣。
纵然萧衡欺负她,可谁让她顶着他未婚妻的名义,不但私自逃婚,还居然把自己弄到了青楼的地步?如果不是他,只怕她也会失身于别的男人吧?
做为一个有血性的男人,岂能受得了这样的屈辱?他没弄死她都已经是他仁慈了。
说到底,是苏绾自己没本事。
苏绾这回是彻底认命了。
她能力不足,所有自以为是的折腾,除了陷她自己于更狼狈的境地,并不能对那些苛待和伤害她的人有一点儿损伤。
老话不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吗?还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只要她活着,总有把他们加诸在自己身上的一切还给他们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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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再怎么自我安慰,苏绾还是气滞郁结,病倒了。
她高烧不止,整个人热得像是火炭。
她身上的青紫慢慢消失,可颈间的游伴痕迟迟不褪。
林檎咬牙,和山矾用粉敷了,又替她系了条帕子,勉强遮掩了伤处,这才去求苏老太太,请她替苏绾请个郎中。
苏老太太却道:“若不是什么大症候,你们好生服侍就是了,现下苏家正和萧家议婚,这个节骨眼传出什么不好的,可要如何呢?”
难道要传出去苏家三姑娘是个病秧子?
林檎恨不能喊一句:要是我家姑娘真的出个三长两短,苏家可又要如何呢?
但她长了教训,不敢再像从前那样口无遮拦。
好在苏老太太虽是这么说,好歹让人给她拿了些逍遥丸和养荣丸。
逍遥丸是专治肝郁气滞的,林檎猜着苏绾是急火攻心,便将逍遥丸化开,给苏绾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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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衡一脚踹开萧徇的书房。
夜已经深了,萧徇还在书房,他一个月三十天得有二十八天都待在这儿,是以这里布置的十分温馨。
这会儿虽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