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僧一般。
哪知回来后,他便命人换掉了伽南香,自此只用苏合。
怎么这一世,他现在就用起了苏合香?
“姑娘……”筐儿和筥儿惊天动地的叫声唤回了她的神志。
她双手用力抵在他的胸膛上,挣扎着要挣脱,他却在她耳边讥笑了一声:“原来投怀送抱,便是姑娘的缘故?”
盈儿有理说不清,又急又怒,抬头瞪他,怒道:“你再不放手,我便叫我二哥哥出来揍死你!筐儿……筥儿……”声音却并不多高,其实并不想真的惊动乔檄。
“姑娘……”筐儿筥儿尖叫着冲到了亭子里,可却只眼巴巴看着杨陌,并不敢真动手去抢。
盈儿气得要命。看来那个死常夏已经跟她们两个说明了杨陌的身份。
杨陌并不理会她的挣扎,双手将她连胳膊带腰一齐搂住,扬声叫常夏提灯过去。
这时,就听响起一阵杂沓的脚步声。不一会儿,就见乔檄带着几个手下冲了出来。
乔檄一见亭中情形,大惊失色,呆立原地。
盈儿气得面红如血,几乎要晕倒过去。
杨陌看了一眼乔檄,脸上依然喜怒莫辨:“你来的正好。管好你妹子,让她别再乱踢乱叫。”
乔檄羞愧万分,满脸通红,上前行礼。
杨陌这才一松手,一推盈儿:“我劝你别再胡闹了。”
他用力甚大,并无半点怜惜之意。
若不是筐儿筥儿正好在边上,左右抢上来扶住了盈儿,她就得一屁股摔地上。
盈儿虽然气得牙痒,恨不能冲上去咬他一口。可见他已经展开手中那封信,心知目的已经达成,便恨恨地低声嘀咕了两句,躲到了乔檄身后,暗暗观察。
就见常夏举高了手中的气死风灯,照得杨陌手上的信一片光亮。
他初时脸色冷淡,越读脸色越阴沉。
短短一封信,他读了好几遍。这才慢慢又折好,抬眸看向盈儿的目光冰冷如刀。
有那么短短的一个瞬间,盈儿竟觉得他在恨她。
这让她心头一松,却又涌起几分莫名的失落。
那封信,她绞尽脑汁写了整整一个时辰。
信中,她求神诅咒了几个人。
郡王妃,杨继,还有杨陌。
个个皇亲国戚,身份尊贵,尤其是杨陌。
虽未提杨陌之名,可说杨公子粗野无礼,动手动脚,坏她名节,诅咒他不得好死。
算是犯了大不敬之罪,其罪可诛。
她是这样想的。反正他要的只是乔家。若是他手上握着乔家不得不向他效力的把柄,那么他也许会放弃非要娶她的念头。杨陌有了这个“罪证”,既可要挟亦可示恩于父兄。她再表现得愚蠢一点恶毒一点,他大约会放弃娶她的想法。
见杨陌折起信,她心中更回笃定,杨陌是中计了。
之前脸色不好看,大约是因为觉得她实在恶毒无脑吧。
“你……信也看完了,你……你还给我!”
乔檄一惊,急问:“那是你的信?写了什么?”
盈儿心虚道:“没……没什么。”
杨陌听着他们的对话,抬眼望向亭外星河,半天,回头,手一抬,将信的一角插入气死风灯的开口。
火苗腾腾地燃起来,那一团火光照得杨陌脸上光影恍惚。
他看着盈儿,语气晦涩,道:“确实没什么。”
风大,那信纸说话的工夫,已经烧到他指尖。
他轻轻松手,最后一片信纸好像火蝴蝶,摇摇坠落。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苦心谋划灰飞烟灭,盈儿浑身僵立,呆若木鸡
杨陌却看她一眼,眼神利如冰刀:“如你所愿,孤会负责。”
说完,他拍拍手,一甩鹤氅,扬长而去。
独留盈儿在风中欲哭无泪……。他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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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屋里,乔檄急得火冒三丈,再三逼问她那信里到底写了什么,杨陌说会负责是什么意思?!
盈儿心急如焚,脑子里好像同时响起七八只车铃,叮叮当当乱作一片,再度陷入两眼呆滞,灵魂出窍的状态。
筐儿对此早习以为常,怯怯地朝乔檄福了一福道:“二爷若是早些跟我们说清楚,那不是什么杨公子,是太子殿下。姑娘也不会闯下大祸啊。”
“太子殿下身份尊贵,长得又跟神仙似的好看,连世子都比不上。姑娘若能嫁他,不是喜事一桩么,姐姐为什么说是祸事?”筥儿在一旁端茶送水,手里拎着个茶盘,睁大圆眼不解问。
筐儿气得拧她一把:“你懂什么,他那般尊贵,又误会咱们姑娘今夜故意设了圈套要嫁他,能给姑娘什么好果子吃?”
乔檄满脑子全煮成了浆糊,忙把两个鸡同鸭讲的小丫头打发出去守门。
他在屋里冲来冲去,半天推了推盈儿道:“我不是跟你说了,你入不入宫,这事关系到你和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