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手下人没看住晏白,让他给跑了。
手下人挺不服气,一直梗着脖子,小声嘟哝:“换他妈谁能看住他,能打的几个都殉了,牛逼你上啊,就会窝里横。”
“你再给我说一遍!”
这一位手下人也是条硬货:“我说谁都打不过他,看也看不住,不如现在找塔姐来帮帮忙。”
殷嘉扬看他不服气,想一棍子打折了他的硬骨头,但现在又确实不是在他身上浪费时间的时候,咽下了这口气让他滚蛋了。
门被手下人哐当一声关上,他捏着眉心坐下来,“有什么事?”
梦竹把手里单子递到他桌上:“你这把亏了不少。”
殷嘉扬糟心,没看:“还有别的事吗?没有出去。”
“没了。”梦竹笑了下,转身走了。
她刚出门,朱焘风风火火地赶来,招呼都没顾上跟她打,径直进了殷嘉扬的办公室。随后锁了门。
梦竹没停留,回了自己的工作间,戴上耳机,看起了散打比赛的录像带,所有切换到丁塔的画面都看了两遍以上。
殷嘉扬的办公室里,朱焘一根手指头指向他,怒气冲冲的:“那白老虎呢!”
殷嘉扬不耐烦地说:“没在我这儿。”
“你他妈!”朱焘吼出三个字,下意识朝外看了一眼,弓着腰,压低声音,“你不是说比赛完了就给我吗!”
昶宁的业余散打比赛,朱焘也有参一股,往年都是跟着喝汤的,这回因为手里有一只品种罕见的白纹老虎,殷嘉扬承诺多给他两成。
要求是借他白纹老虎用两天。
殷嘉扬对动物没什么兴趣,是散打比赛最大的赞助方,绥县国际狩猎俱乐部很感兴趣,他们需要拿这种罕见的品种去招商,去富人圈里打广告,吸引他们来狩猎。
他把这只老虎交给柯候,柯候以这只罕见品种的老虎为引子,把散打比赛开设地下赌局的消息递给了狩猎俱乐部的核心客户群。
这些客户非富即贵,都是对围猎有兴趣,但不能公开玩儿的。
他们听柯候说有只幼年兽王,看照片确实没见过,纷纷有了兴致,就参与了剿匪俱乐部的赌局,只当买了一张参观这只兽王的门票。
也就是说,这次散打比赛的盘子很大,不光是殷嘉扬找来的赌场散户,还有柯候忽悠来的财主。
为了这一单赚满了裤兜,柯候让殷嘉扬找丁塔来打假拳。丁塔蝉联两届冠军,声望太高,她要是输了,那这把死赚。
殷嘉扬却告诉他,丁塔这人不好收买,她对钱和名利都没追求,打拳只为了泄火。
柯候这才在身边人推荐下找到了晏白。
他对晏白什么底细也不清楚,接触了一下发现嘴很硬,头很铁,就做了个局,找人撞上他,说他弄坏了一对价值不菲的天珠。
没有人证物证证明晏白的清白,他百口莫辩,只能答应柯候的要求,参加这次散打比赛。
晏白一路赢是为了跟丁塔对上,而决赛前丁塔的热身赛是方便晏白观察她的打法。
殷嘉扬和柯候控制不了丁塔,但能控制晏白。
如果赌客们改变主意,把本儿压在晏白身上,那就让晏白打假拳,还让丁塔蝉联。
如果他们信玄学,不改变主意,那就让晏白把丁塔打废。晏白的那几场拳打下来,算是为他自己证明了实力,打废丁塔,绰绰有余。
本来计划得很好,没想到晏白不识抬举,关键时刻降了,这回大部分赌客都高兴了,殷嘉扬和柯候可高兴不了了。
殷嘉扬埋怨柯候搞砸了这场生意,柯候骂殷嘉扬什么事儿都不干,擎等着往兜里塞钱。
俩人这边不可开交,那边晏白不知道怎么给跑了,柯候放话让殷嘉扬把晏白找回来,找不回来就拿那只品种罕见的白纹老虎献祭。
殷嘉扬正一个头两个大,朱焘就找上门来了。
“真没在我这儿。”
朱焘不吃这一套:“你别跟我放屁!我把话给你放这儿,你要是给我找不回来,你这俱乐部也别想开了!”
“至于吗?就一畜牲?这么多年我没少给你吃油水儿吧?”
“这他妈是油水的问题吗?这只就不是一只白化虎,有可能是豹虎杂交,我就没见过猫属的线条这么流畅。”朱焘说:“但它身体机能又远胜豹属,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我们各方面都判断失误,事实上根本就无法分辨出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分辨不出来不正好?就当它没出现过,这给你们省了多少麻烦?”
“拉倒吧你,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你敢懈怠?我是不敢,所以已经上报了,最晚后天动保协会来人!”
“那你想让我怎么办?”
“这你还用问我?现在这玩意不见了,你让我拿什么跟上头交差?自然是赶紧给我去找啊!后天之前要是还找不到,狠话我也不说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朱焘说着话,大口唾沫吐在垃圾桶边缘。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