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薄薄一层,往常会在她脱帽时被抖搂下去,今天还没等她往屋里多走两步,雪就化了。
看来是有人趁她不在的时候,帮她的炉子添了几把柴火。
她神情未变,下意识看向地窖的锁,锁还在动,但一定不是风吹的。
她把小老虎扔进她备用的狗笼子,插上门闩,扭头打开琴盒,把她那把步枪拿出来,悄步走到地窖门口,刚用枪口拨开锁梁,地底下传来一道重物摔倒的声音。
她握紧枪靶,拉开地窖门,顺手拿起桌上的水壶,挪到地窖口,松开了手,水壶掉落下去,‘啪——’一声枪响在地窖内响起。
丁塔确认开枪的方向,迅速跳下地窖对准这个不速之客,果决一枪。
子弹正中喉咙,血汩汩涌出来,像小喷泉,喷了一会儿,随着中弹人踢腾的腿停下动作,血好像也流尽了。
丁塔拿起墙上挂着的手电,走过去,照了照地上的死人,是她前些天刚打过交道的那三个人之一,那只小白老虎就是从他们的车上劫下来的。
她翻了翻他的口袋,找出了手机和一张中国银行储蓄卡,还有一封报告。
她大致看了两眼,重新叠起来,拿着这几样东西,回到地面上。
那只小白老虎还在笼子里,大眼睛望着丁塔。
丁塔收了枪,拎起背带,挂在衣架上,洗了洗手,坐下来,把刚拿上来的几样东西一一摆到桌面上。
她摸了摸唇角,问它:“你是原身不能说话?”
小白老虎只会看着她。
“能变身吗?”
小白老虎龇了龇牙,小山竹又张开了,可能是以为自己这样很凶?丁塔平静地倒杯水给自己,喝了口:“要不要我背过去,你先变个身?”
小白老虎前爪扒住笼子,又龇了龇牙。
丁塔转过身,手搭在桌上,手指轻扣着桌面。
身后一点动静都没传来,但在丁塔再回身时,小白老虎已经变成晏白了,正光溜溜地蹲在狗笼子里。
宽实的肩膀,窄腰,翘臀,紧致的大腿,完美得像豹子一样的全身线条,都让丁塔体内的PEA(苯基乙胺,即一种自体便能分泌的神经兴奋剂)数值飙升。
还有他独特的气味,层次丰富,丝丝缕缕潜入她鼻孔,汗毛都竖起来了。
就这么看着,闻着,丁塔烟瘾上来了,手往后伸,从抽屉里摸了一盒烟出来,点着一根,抽了一口,咬湿了烟嘴,然后不自觉地舔了一下唇角。
晏白自己打开笼子,手捂着下身,站在丁塔面前。
丁塔眼睛从他的俊脸一路滑到他手捂的位置,“害什么臊,吃都吃过了。”
晏白没理她,把裤子找出来穿上了,等她先说话。
丁塔看他一副什么都不想讲的样子,就干脆一点,按照手机上新闻的截图,念道:“帕尔雪山脚下的布雷纳基早于1990年发生了一起核反应堆爆炸事件,放射性辐射追及两百多公里,造成死伤无数。帕尔原林上万野生动物均发生异变。”
晏白缓慢抬起头,乖巧的姿态逐渐消失,仿佛是不屑于装下去了。
丁塔说:“当然这种异变仅仅是改变外观和性情。”
说完,她继续念:“有一位基因学博士在布雷纳基待了十四年,写出了两篇文章,并凭借这两篇文章拿到了华尔街的投资,用于成立基因实验室,继续研究核辐射当中的Y射线对基因排列组合的影响。当然,他最终目的不是研究,而是将研究成果落实到实验体中。”
公开的信息说完了,丁塔放下手机,摩挲着拇指,“这三十年无数生命死在他手上,终于让他成功将人类和动物的基因融合,并在Y射线的辐射下完美变异及成活。”
晏白青色的瞳孔变成了橘红色。
丁塔摆弄起手机,看起来很不以为意的样子:“因为杂交伦理实验是被禁止的,所以他的工作室被关闭了,他的所有研究成果都被销毁。但他怎么甘心呢?于是他在被执行死刑之前,通过关系秘密转移了最后两只杂交产物,一只白虎外观,一只岩鹿外观。”
丁塔放下手机:“那白纹老虎,有双青色的眼。”
晏白眼里的橘红色慢慢褪了,“你想说什么。”
“你就是那只白虎外观的杂交产物。”丁塔说。
晏白没否认,只是看着她。
“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丁塔双手叠摞放在桌上、胸前:“因为一年前,我救了你的同伴,那只岩鹿。”
晏白的指甲在桌面上划出了细小的声响,但他并没有问丁塔那只岩鹿现在在哪里。
“你不好奇它现在在哪,是你知道它已经死了。”丁塔说:“我不好奇你那么强,为什么会被三个普通人逮住,是我知道你是故意的。”
丁塔把从地窖死人身上扒出来的报告展开,铺在晏白面前,敲了敲桌面,说:“你们两年前来到施夷山,施夷山野生动物会出现应激反应就是因为你们俩的入侵。”
晏白看到报告上他和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