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来。
天气寒冷,雪下不停,她的鼻子和脸颊被冻红了,就让她其他部位的皮肤过于白了。
她也有一双好看的眼睛,但不像晏白那样特别,她眼睛漂亮在亮。眼睛亮就给人一种她很敏锐的感觉,这也是为什么几乎没有人质疑她一个女人能不能做好这份反盗猎的工作。
天擦黑,雪停了,不下雪的深山静悄悄的,除了风声没一点动静。
石碑只剩一尺没被雪没过,周围景象在黑夜来临之前慢慢失去光泽,就像晏白幻形那样违背三纲五常,直从阳间遁入坟场。
她咬开酒瓶上的橡皮塞子,把最后一口酒喝完,把酒瓶子放在了石碑上,眼睛盯着深入山林腹地的必经之处。
她手里的轻型步枪是自己装的,瞄准镜的性能不是很好,但很贴她的使用方式,一般人用不了。
她突然想起晏白问她的一个问题,为什么她百发百中,她说她曾是一名狙击手。
他听了有些好奇,问了一堆狙击知识,最后要教他了,他切成原身,说好无聊,他困了要睡了。
想到这里,丁塔闭眼一笑。
最近像这样无缘无故想起他的时候越来越多了。
这时,正前方传来脚步声,她睁开眼,压低了身子,把夜视镜从帽子上拉下来。来了三个人,穿着厚棉服,虎背熊腰,跟消息来源描述得没差错。
她端好枪,瞄准了打头人的大腿,轻微的后坐力之后,子弹离膛,很快,前方传来一声叫喊。
“操!石碑那儿!”
他们早就踩好了点,知道前方是石碑,也有作战经验,迅速确定了丁塔的位置。
丁塔闪在石碑后躲过一枪,石碑上的酒瓶子被打碎了,碎玻璃溅落下来,蹦到她的肩膀上、膝盖上。
酒劲儿这时候才上了头,她舔了一下嘴唇,默数几个数后,从石碑后出来,第二枪正中第二个人的胳膊,中弹人胳膊受力往后一甩,吸一口凉气,蜷缩到了地上捂住了胳膊,‘啊‘’啊’叫唤。
她什么都算准了,但没算准他们当中也有一个枪法精准的,在她开枪时,他的枪口也对准了她,她已经察觉到危险,但人身的反应再快也快不过子弹,擦着她的脖子穿过,重嵌进树干。
顿时,她脖子一阵凉意,她知道她流血了,但现在不能管,她就算死,也得在死之前把这三个人解决了,何况她怎么会死?
她突然间反应极快,在对方第二枪开枪前已经迅速向前,近身一脚,正中对方命根子。
冰天雪地,行动不便,几人穿得又厚,加上丁塔的手脚过于快了,没给他一丁点反应的时间,一脚之后死掐住他的脖子,目露凶光,最后一点天光消失前照在她的眼睛上,看得人胆寒发竖。
只是男人早在无人区就开始盗猎的勾当了,跟反盗猎队伍切磋不是一两回,身上的疤比手纹都要多,反应迅猛,握紧步枪握把重砸向丁塔的后脑勺,丁塔反应过来,但没有第五只手可以阻止了。
不到一秒时间,那条枪屁股几乎就要凿穿了丁塔的脑袋!
丁塔双手双脚被钳制住,正要往左歪头,躲开极限一击,黑暗中窜出来一只猛兽,如一道乍生出来的晨曦,撕破暗夜,身披着光明。
情况危急,间不容发,丁塔只大致看了一眼,肉眼估量它足有九尺,雪白的兽身,咧开大嘴是一张深渊巨口,似乎可以毫不费力地吞掉一个小孩子。
三人立刻吓得魂不附体,嗷嗷叫着滚下了这个坡,连枪都没顾上拿。
丁塔扭头看到那双青光,摇头翻个白眼。
这雪白的猛兽叼起丁塔,把她甩到背上,朝山下飞奔去。
【第九章】
丁塔的砖房内,橙黄色的灯光一时明一时暗,外头不下雪,风却大得很,呼呼吹着房顶上的旗子,扑拉扑拉地响。
通体雪白的猛兽已经切回人身,此刻正在清理丁塔脖子上的血迹。
血对他来说有些刺激,他不敢表现得太敏感,假装不动声色的吸了好几口气,看起来很像心疼,但丁塔就觉得,他有心疼,但更是不适。
她从他手里把消毒棉签拿过来,拿起镜子,自己照着消完了毒,涂上了凝胶。
弄完了,抬头向身后不知所措的男人,一脚把凳子踢过去,眼看着凳子,轻抬了一下下巴,说:“坐下聊。”
晏白跟她在一起这段时间,一直很听她的话,她说,他就坐下了。
丁塔靠在桌沿,问他:“你能变这么大个,怎么都没说过?”
晏白说:“你也没问。”
倒也是,丁塔也不是很在意这个问题的答案,又问:“你变成这么大,那东西会,随着你的这个身……”
晏白没等她说完,站起来,走过去,拉住她的手腕:“要不试试?”
丁塔歪头看着他,很帅,但她过不了自己那关:“我没有恋兽癖,做爱你必须给我变成人。”
“为什么?”
“因为你一身毛的样子,我会阳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