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平常的表现也多有暧昧,所以我对她起了怀疑。而翻乱屋子的人,是黑衣人,他们要找的,就是那封让使节前来的信件!”
使节脸色一变,说道:“额...王子确实在信中提到感觉周遭并不安全,所以把信藏在了暗处,再偷偷托人送了出来。”
沈容道:“这就对了。黑衣人并不想让使节参与此事,多方势力一起盘查此事,他们就算计划得再天衣无缝,也不见得没有马脚。不过他们确实高明,几乎就快做到完美了,证据留下的太少,不过下官已经有了一个完整的架构,使节大人...”沈容示意使节附耳过来,使节依言,只见沈容在他耳边低语几句。使节有些为难:“这...会有人信吗?”沈容笑道:“使节大人信我就可。”使节只得应了下来。
朝阳王的脸色却非常严肃:“沈大人,您说杀人者不可能是巧影,但看这情况明显就是她和王子有染,怎么能排除她呢?”
沈容拿起帽子展示给大家:“大家请看,帽子十分完好,就连里面缝上去的暗口袋都完好无损,而且这些字条都俱在,没有被毁坏。说明巧影并没有狠下心来一刀两断,或者是报复什么的。她生气归生气,但总归还是抱着一丝希望的。如果她计划杀人,那她就应该销毁一切证据才对,而不是把这些藏在隐蔽的洞穴里,她难不成不怕我们把园子翻过来地找么?”
朝阳王赞许地点了点头,算是心服口服。
沈容道:“刚刚下官已经给使节大人说了一个锦囊妙计。只要大人照做,那么今晚,我想就会抓获一个黑衣人了。”
司马清道:“一个黑衣人?还有几个黑衣人?”
沈容眸色一暗,顿了顿才说道:“下官保守估计,应该至少有三个。”
天刚刚擦黑,沈容正在桌前读书,葛思妍坐在他对面叠衣服。本来一片岁月静好,屋外却忽然响起邦邦邦的敲门声。葛思妍不禁抱怨:“怎么天天的跟叫魂儿似的。”沈容却只是笑而不语,走到门前打开了门。
门外居然是司马清和两个捕快,能让他“大驾光临”亲自来叫自己,那肯定是自己的计谋成功了。
司马清脸色有些发白:“沈大人,那使节逢人就说已经把巧影转移到他们军营,说是军医是个神医,有什么起死回生药。巧影吃了就能活过来,结果那安田被逮到悄悄潜入想要一把火烧了巧影的尸体啊!”
沈容问:“哦?那巧影的尸体可有受损?”司马清道:“没有,安田被使节安排的埋伏直接拿下了。”沈容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样就好,巧影蒙冤而死,怎么能让她尸身受损?司马大人,请。”葛思妍看二人要走,也急着整了整衣服便跟了上去。
本来几人都默默无言,沈容却忽然侧脸看着葛思妍道:“阿妍,如果世界上真有起死回生药,你怎么想?”葛思妍垂着眼睑,似乎很忧郁的样子:“那我只希望巧影真的可以活过来。”沈容抿了抿嘴,不置可否。
厅上,果然安田已经像丧家之犬一样被羁押着跪倒在地。沈容上前,一言不发地看着他,安田并没有抬头,但哪怕不对视也能够感受到上面传来的压迫感的逼视。
朝阳王正坐堂上,怒道:“大胆刁奴,竟然敢杀害本国王子,意图挑起两国战争,你该当何罪?”安田仍然一言不发。
使节的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一个劲地挡在安田面前道:“我看,是不是大家误会了?怎么会是安田大将军呢?要知道安田将军可是本国第一猛将,也是王子手下的得力官员,为人很实在,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呢?”
朝阳王刚想发话,沈容却先一步站出来道:“王爷,依下官拙见,安田将军并不是真凶——或者,并不是唯一的真凶。”朝阳王愠色道:“好你个沈容,你自己布下这个局,让我们去埋伏、抓人,现在又唱的什么白脸儿?又替他开脱了?”
沈容不疾不徐地回道:“王爷,下官确实这么说了。但现在收网为时过早。只要再等一天,至多两天,下官就能把所有犯人一网打尽。”
朝阳王眯着眼,他审视着眼前的青年,沈容猜不透他到底是信任还是怀疑,只觉得后背一阵一阵发毛。朝阳王道:“嗯,暂且信你。如果两天之后破不了案,本王治你的耽误判案之罪!”沈容跪下道:“下官如果两天之内不能给出一个满意的答复,那下官甘愿受罚。”
安田被拖下去关在了牢房里,其余的人纷纷散了。独留一个小丫鬟怯怯懦懦上前来到沈容和司马清面前:“奴婢见过司马大人,沈大人。”司马清不耐烦地道:“有什么事?”小丫鬟声如蚊鸣:“奴婢听说那个东瀛的将军都被抓了...奴婢知道一些内幕,但奴婢一直不敢说。现在看他被抓了,便才敢禀报。”
听见这话,沈容忙道:“有何情况?”小丫鬟道:“那日...就是东瀛王子被杀死的那天,中午时分,奴婢刚好路过,看见一个女子和王子拉拉扯扯的进了屋。”司马清更加不耐烦了:“诶呀,这不是废话吗?我们都知道他和巧影有私相授受之情,那肯定就是巧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