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却道:“不是的大人!巧影姐姐我怎么会认不出来呢?——虽然没有看见脸,但奴婢很确定,那个女人奴婢并不认识。”
沈容感觉大脑瞬间宕机,整个人呆愣在原地。脑海里飞快地闪现过一众证据,最后逐渐这些逻辑在脑海中串联成了一根线。如果是她,那这件案子就真的顺畅了。但真相残忍得让沈容不愿意从沉思中缓过神来。
葛思妍上前来挽着他的胳膊咬着耳朵地小声道:“夫君,你可还要出去搜集证据?”沈容却只是摇了摇头:“不了。其实本案的证据不多,而且都是碎片化的证据,想要把他们串联起来并不容易。”葛思妍皱了皱眉:“串联起来不容易,那怎么破案呢?”沈容道:“当然是把证据归类了——阿妍,我已经知道黑衣人其实有三个了。碎片化的证据无法串联,是因为他们各自都留下了一些微小的证据,三个人,三组证据,自然不能串联,反而要归类推断。再加上一些巧法儿,两天以后,这案子,我势在必得。”说着,扶着葛思妍的肩膀让她看着自己:“阿妍,你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葛思妍摇了摇头,沈容只能叹了口气,二人无言又回了屋内。
沈容在书桌前做了许久,又是一番写写画画,直到深夜爬上了床。那烛火一摇一曳,屋里并不亮堂。没想到葛思妍居然没睡,侧身悄悄抱住了他。沈容握着美人的小手,她的手很凉,是紧张和兴奋的状态。沈容心里一阵酸楚,身后的人呼吸有些急促,似乎在啜泣一般,又让沈容心里软了一半。
“阿妍。”
“如果我死了,你还会恨我吗?”
沈容愣了愣,翻了个身,就着窗外微弱的月光看着人泪津津的小脸蛋儿,大手拂去她脸上的泪珠儿:“我为什么恨你?”葛思妍勉强一笑:“如果我死了,你还会恨我吗?”沈容的眼眸像是被什么刺痛了一下似的,又匆匆垂下了眼眸,温声道:“会。我恨你不能面对,不能寻找解决的办法。反而一死了之,留我孤身一人。”葛思妍笑道:“那你恨我吧。”沈容抬眼看着她,哪怕光线昏暗,葛思妍也清晰可见他眼里的哀求和悲哀之色:“阿妍,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葛思妍笑了笑:“没有。”
桌上的烛火熄灭了。
第十七回
直到感觉沈容已经完全睡着,葛思妍才擦了擦眼泪从床上起来。这个动作最近不知道已经做了多少次,每次葛思妍一起身都要下意识去看看他睡熟没有。但这次,看和不看似乎没有什么区别了。
屋外一阵布谷鸟的轻啼。葛思妍推开屋门走了出去,只见一人站在院子里,看见葛思妍就像见了杀父仇人一般扑上来。
那人狠狠掐住葛思妍的脖颈,一瞬间葛思妍就觉得无法呼吸,粉拳捶打那人的手腕。看葛思妍憋得小脸通红才把她放了下来。
葛思妍无力地瘫倒在地,捂着脖颈咳嗽不止。
“我忍你这娘们儿已经很久了!”那人一袭黑袍,不是别人,正是黑衣人!葛思妍抬眼盯着他,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内心的猜测,想透过严严实实的黑袍子把他看透一样。黑衣人忽然欺上身来,狠狠把葛思妍压在身下。葛思妍刚想惊呼,就被他捂住了嘴。
那人声音都带上了少有的颤抖:“你这贱人,我干爹把你许配给我,让你完成任务,你却和那沈容爱得死去活来,当着我的面儿给我戴绿帽子!”说着,毫不客气地撕扯起葛思妍的衣服。葛思妍誓死反抗,奈何手被他压着,嘴也被他蒙着。男人的力气太大,葛思妍几乎没办法挪动身子,尤其是手腕的旧伤还被他压得隐隐作痛。
黑衣人看葛思妍反抗得厉害,更是恼羞成怒,一巴掌打在她脸上,葛思妍的小脸立刻就肿起来半边。葛思妍只觉得口鼻中一股腥甜的味道,想来是被打出了血。“他妈的,你都不是处女了,还装什么?你本来就该是我的,而不是那个沈容的!他凭什么...凭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毁了我的计划,到现在都不死心,还在调查咱们,还能让你多次救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他何德何能!”葛思妍冷笑道:“他为人正直,对我很好。而且我与他发生那事儿,不也是你亲手给我下药,把我丢到白云县衙门内去接近他的么?怎么,现在还羞辱起我来了?”“混账!”那黑衣人已经顾不得别人是否会听见了,身下人儿酥胸半露,让人浮想联翩,女体的幽香更是勾人魂魄,这样一个美人儿,在那沈容身下百转千回地娇喘,像勾栏女子那般勾引他,无比娇媚,又像最良善的妻子那样给他补衣裳,在他怀里撒娇——这一切,本来应该是自己的!
“我哪点配不上你?嗯?是人才配不上,还是武功配不上!你爹以前是朝中一品大臣,我干爹可是朝阳王!还是你义父!哼,别忘了,你这六年来,吃的用的,都是我们王府的!你独步天下的轻功,还是我教给你的!你个吃里扒外的贱女人...”
面对黑衣人一连串连珠炮似的逼问,葛思妍只想笑:“呵呵呵,你说他是你干爹。我却知道,你不过是他一夜风流的产物。哼,他若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