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说的正是你刚刚换衣服时想的。
路过一家书店,库聪说要进去看看。
你想也没事,就陪他进去了。
他在体育栏那边,而你随便逛着,最后在旅游书目区这里停下。
就在你看着书柜顶上的那不勒斯城市风景照发愣时,有人向你搭讪,一开口就是,“穿长靴的姐姐你好啊,在找什么出国的书吗?要我帮忙吗?”
你第一反应是想走,但礼貌地,你回答,“不用了,我自己看。”
那人不打算放弃,朝你走了两步,炫耀他的身高,“别这么说嘛姐姐,我可以轻松够到上层的书哦。”他说着伸出手,拿了一本去南半球的杂志证明。
你心想,这人是不是哪里有点问题。还没出声就感到身后站了什么人,你一回头只见库聪也从上层拿了本西欧旅游指南。拿了书放到怀里就拉过你的手,不声不响离开了旅游书架。
你被他拽着走一直到收银台,他将自己的体育画报和那本掏来的旅游指南放到柜台上。
你吐槽着,“也不用真买这本书吧……”
他已经拿出零钱在结账了。
等库聪收了小票再把那两本书放进自己的足球袋,他回过头来向你伸着手,“走吗?”
你虽然不知道他在闹什么别扭,但你还是将手交到了库聪手心里,边走边说,“要和姐姐牵手就直说,不要害羞。”
他哼哼两声没说话。
虽然是夏天,你也并不冷,但你就是套了一双暖棕色的锃亮靴子出了门。
你弯身摸摸盖过你小腿的那双靴子,刚想说话才发现你的嘴唇可能因为你说话过猛或者吃水果上火而破了。你一疼不由叫道,让他停一会。
他还以为怎么了,站在原地等你。
你松开库聪的手掏出镜子查看,果不其然,左边的嘴角有点裂了。
你因为完美的妆容不能有差错而差点跺脚,你不满地嘟囔,“库聪,我嘴裂了。”
他一诧异,走过来看你的脸。
你从包里拿出备用的润唇膏,“你帮我涂,我看着镜子会涂歪。”
库聪默默接过你那只粉润的唇膏,你也不管是不是在街上给人看,嘴角裂了一边的你叫着要他给你涂润唇膏。你噘着嘴,“库聪啊,涂完了没有?”
他看着你向上翻的眼球觉得好笑,又不是在给你种睫毛,用得着怎么用力翻眼睛吗?
串珠状的小球是这支润唇膏的出水口,库聪给你涂了一圈后,又在裂口处多转了几圈。
他让你不要动,不然涂不到。
“好了。还疼吗?”
你吧唧吧唧嘴,抿了抿唇膏。
虽然还是有些生疼,但黏黏的润唇膏覆满了你的整张小嘴。
你摇摇头,“还好了。”
你拿回了自己的唇膏,盖上盖子的时候你的手沾到了杏仁味的唇膏,管状润唇膏被扔进了挎包里。你去牵库聪的手时才发现,他的手指和你的嘴一样,都沾到了有些苦味的白色膏体。
感性的温柔的浪漫主义的公司职员
你是在一个下雨天见到利烨熠的。
天气预报时常不准,而你就在又一次懒得带伞的日子里不得不在公司门口躲雨。
你看着外面滴滴答答下个不停的雨水,内心叹气,来不及去菜场买菜了,还是去楼下的便利店带点加热便当回去应付应付算了。
抬起右手湿淋的水迹从你的手腕线那滑下去,有一些直接进入了你的衣袖,平常你是会觉得水和衣料接触的感觉是不舒适的,但今天的倒霉程度已经超出了你想吐槽的欲望了。你就站在屋檐下,木着脸看雨水打在灰色的马路上。
有一些人和你一样站在门口,你看了几眼,无一不是没带伞的和你一样的倒霉鬼。
如果有你在公司楼层的同事路过,也许你还能蹭个伞。
但可惜的是,你和现场的人都不熟。
也就是那个时候,你看到了同样和你一样在敞篷屋檐下躲雨的利烨熠。
他和其他人一样站着,可不同的是你在抱怨突如其来的下雨天,而他则伸出手接住从天而降的雨点——一滴一滴,下个没完的雨水从他指缝间滑落,敲到地砖上就好像跳进了你身体里的某个部分。你也说不清为什么那么一个简单的画面会在你心头留下如此深的印象。
你在雨势小了些之后埋头冲进了雨里。
你自认忘性大,要不是你在公司里再见到利烨熠,你就要把那天在楼下看到的场景给忘了。
文书部的工作虽说无聊,但也有迹可循。
至于你为什么毕业了之后来某个小公司做了一可有可无的文秘,那只有天知道了。
这天你和其他文员在办公室开会,你们的头头一拍双手,说要给你们介绍接下来合作同事的名字。你本来看着毫无生气沿着地砖铺的分隔地毯,听到站在你们对面的人自我介绍时你依旧没有兴趣。
但,有一个声音闯了进来,“你们好,我是利烨熠。”
那不是一道特别吸引人的声音,要是你随便走在大街上也能遇到有这种声线的人,他说话的语调也很平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