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都市小说 > 共享 > 分卷阅读9
    的特性能让人记住。长相、身高、喜好、性格,似乎都没人知晓,唯有一双眼睛亮得不真实。在确认母亲死亡以后。

    初出茅庐的青年人用沉默隐忍的姿态跃入众人的视线,惊翻了不少人的目光。

    放映结束后,周遭有压低了音量的兴奋的讨论声说梅怀瑾脱衣服这段好欲。何依竹心中没来由地生出一股莫名隐蔽又自得的满足感。

    杀青以后,梅怀瑾曾蹭着她胸口吐槽床戏难装,几个镜头拍了好久,“如果是你,我一条过啊。”肢体接触和做爱,长辈带来这样不健康的联想仍然深存他的记忆里。

    她笑了半天,摸着他的头亲。

    镜头前的梅怀瑾百变,是被母亲逼迫得要窒息的少年,是陷入爱情却不自知的黑客,是流浪千里寻妹的青年哥哥,是在公道路上越走越偏泥足深陷的新闻人,也是一念之差害死兄弟的卧底。还有面对灯光媒体的稳重温柔面目。

    梅怀瑾精心贡献的外部形象,每一个都被众人熟知、喜爱。

    只有她知道,梅怀瑾在床上是什么样子。

    他情动时身体发烫,头脸连带耳朵,都热得出奇,喘息急促。有时候恶劣,喜欢故意压在她耳边喘,从身体到呼吸,都要烫得她忍不住发笑挣扎。

    她独自占有着不为人知的梅怀瑾。

    家庭、人生、生活,只有两人知道的秘密。

    电影结束后小吴先带她去了停车场,再上去,回梅怀瑾身边。梅怀瑾还有很多人需要应付。司机调整了车载空调温度,问:“何老师,您要不要睡会儿?”

    司机跟了梅怀瑾好多年。何依竹没睡午觉,确实犯困了,她抽了一条毛毯裹着,靠着打瞌睡。再醒来时已经枕在梅怀瑾的肩上,梅怀瑾在打电话,听话音是约饭。她懒懒地,借着他肩头蹭来蹭去,蹭自己有些发痒的额头,梅怀瑾揽着她的手自动伸过去盖住她眼睛轻轻揉。

    等他挂了电话,何依竹问:“现在几点了?”

    她还刚睡醒,声音低哑。

    梅怀瑾看了眼手机,“五点半,我晚上在外面吃,回去洗个澡再出门。”

    何依竹唔了一声,“我刚刚梦到你了,你把你们家保姆辞了以后,问我吃不吃饭,我当时心想,完了,都得饿着了。”然后她压低了声音,又突然说起了电影:“床上那段太假了。喘息听着一点都不对,我都湿不起来。”

    何依竹的头发蹭到了他脖颈,有些痒。

    梅怀瑾鼻腔里发出了一声哼笑,他点点何依竹额头。

    何依竹接着说:“但是你真的坏,我确实有点怕,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这时候立起脑袋,坐好,伸手把梅怀瑾的脸扳过来面对自己细细打量片刻,好像和记忆里青少年没什么变化,便又自己点了点头,“确实不老,演起十几岁来一点都不违和,跟你那时候排高辕时差不多。”

    何依竹见过梅怀瑾的初舞台。那句平淡的“没有心的感觉,还不错”始终让她记忆犹新。就像他吹了蜡烛准备实现她的愿望前,轻轻地和她谈他的条件:“我以后可以一直实现你的愿望。你要听我的话。”

    梅怀瑾十几岁时的样子,何依竹总是忘不掉的。

    梅怀瑾这下是真的笑了。

    同样小声问她:“等我晚上回去,试试演那段床戏?”

    这部电影里,梅怀瑾演一个精神分裂的绑架犯。常在人前的人格迷糊平庸,是个胆怯的人,另一个却是冷漠的反社会人格。床戏是一段回忆,是青少年时,反社会人格第一次起了玩心,恶意绑架了乖巧人格暗恋的女孩并强奸的经历。

    昏暗的地下室,特意购买的新镜子。

    年轻的男孩对着镜子慢条斯理脱衣服,身后的床上躺着个被绑着四肢蒙着眼的女孩。衣服脱光,男孩好整以暇地打量了镜中自己一番,接下来的事,令他有些兴奋。他凑近了些,对着镜子上面架设的镜头,自言自语:“你可要看好了哦。”语气听起来十分雀跃。

    不听话的女孩收拾起来更让人高兴。

    他吹起了口哨。

    第七章

    他吹起了口哨。

    曲调和房间里正在播放的西班牙小调重合了。

    眼睛被蒙住,导致何依竹其他的感官异常敏感。

    今晚的主题,何依竹是一位被绑架的可怜小女孩。

    依着接下来声音的变动,和日常记忆里的物品使用对上号。冰箱门上的封条被拉开的闷响,抽屉拉开时和被冰块包裹着的搁架摩擦,冰块和玻璃杯碰撞,走过来的摇晃磕碰,清脆声一路从外面铺进。口哨声在移动,从客厅到房间。

    哐的一下,冰块随着脚步声一起安静下来。

    应该是要倒酒。何依竹想。一切场景都在她脑中立体展现,房间的灯、慢悠悠动作的男人。

    随后何依竹听到了铝盖与玻璃摩擦那种声音。她不喜欢这种声音,就像拿着细砂纸在她身上摩擦,尤其是看不见的情况下,这种感觉尤为明显。她身上不由自主地起了鸡皮疙瘩。没几秒,酒味飘进何依竹的鼻中。

    是威士忌的味道。

    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