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我不喜欢你的东西在别人那里。”
“好啊。”他从善如流地答应她:“在别人那里就不是我的了。”
“我知道这样不对……”
“别想了,扔就扔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开始蒙上层层保护膜,尤其对着他的时候,笑意不达眼底,慢慢说话似是而非,最后意兴阑珊,面无表情。
个中含义越来越复杂,捕捉到的东西让他心慌。
手机终于来电,牧野掩去心底的凝重。
“喂。”这是奚扬第一次主动打他电话,“帮个忙。”
“求我啊。”牧野懒散地回答,并不关心他,“虞晚栀呢。”
“求你。”奚扬没跟他废话,也没跟他客气,“只有你可以。”
虞晚栀被审问了,所有宋凌菲对薛茹才那么笃定,她最近人逢喜事精神爽,又接连看着对头在自己这里吃瘪,幸运之神真是一直眷顾着她。
刚送走奚扬,她的牧野就送上门了。
牧野站在她家外面没有走近的意思,“我记得你跟我说过虞晚栀的秘密。”
“现在不是秘密了,坏人伏法了不是么。”宋凌菲没有介意冷漠的态度,反而笑得灿烂。
“我也送你一个秘密。”牧野第一次凑近她,附上一个信封,“你的。”奚扬给他的,留下信封之后就离开了,一如既往地高冷。
“你想怎么样。”宋凌菲戒备地看着他,扬起的嘴角终于落下来,“我拍到的东西一旦流出去,你知道后果的。”
“你说,是我的证据先到还是你的照片先发。”牧野悠悠地跟她对视,“唇亡齿寒的道理我想你也懂吧,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反正最后会没事的不是吗?”
眼前的人语气轻柔,偏偏眼神越来越冷,面对她的时候笑意从不达眼底,宋凌菲无奈地闭上双眼,“你会有报应的。”
“好啊。”全到他身上吧。
虚惊一场,最后大家也算相安无事。
薛茹再次见到晩栀的时候,她清减了不少,但是精神了许多。
“你要去加拿大?现在不是没事了嘛。”薛茹吃惊地看着她。
晚栀看神经一样望着怪笑的牧野,淡定地跟她解释:“我爸要去那边工作,刚好一起过去。”
“我想起我打过一个赌。”牧野兴味盎然地提起一则趣事。
薛茹没理他,现在比较关心即将离开的表姐,“那边的高中联系好了吗?”
“你忘了,我爸就是老师。”
“那倒是,不过奚扬好像是在美国哦。”
“嗯。”冷淡地放下杯子。
“你们……”
气氛突然凝滞,牧野的趣事终于有了发挥之地,“我当时和他打赌,你们两个谁先离开湘南。”
“差不多。”晚栀在薛茹诧异的眼神中跟他讨论无聊的先后问题。
牧野摸着下巴,在就看谁的退学申请先批。”
薛茹打断他的畅想:“就算你赢了,奚扬也没空理你的。”
“反正他欠我一次。”牧野耸肩,无所谓地摸着下巴,“不过,没想到真的来求我。”
“因为对象是宋凌菲,你的美男计最管用。”薛茹面无表情地下结论。
晚栀和她击掌:“最毒男人心。”
牧野无语问苍天,算了,反正最后大家都没事。
命运的残酷在于,当你觉得Gameover时它随手放过,在你觉得虚惊一场的时候,悄无声息地,温柔一击。
薛茹被校领导叫走了,严肃而悄无声息。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避嫌,会议室只有副校长和教导主任,校长不在,带她单独进的小办公室只有女老师,拿出一个文件袋叹了口气,费很久功夫才抽出一张。
见到照片薛茹就知道她为什么这个表情了,主人翁是她和牧野,在拥抱。
她手脚冰凉地点头,及早停止直面尴尬,里面应该还有亲吻或者更甚者。
“女孩子,总是要受保护些。”碎纸机费劲地吐出纸片。
消息封锁得紧,但这件事成为一条到导火索,校董事会风云诡谲,牧煜山和徐曼都是沉默的败者。
只一个少年人面对许多中年长者,牧野敛着眉眼,散漫地承认,“我强迫她的,这种单纯的女孩,随便散发魅力就骗到手了。”
玩世不恭的名声在外,这理由足够令大家信服。
最先炸开的是徐曼,一路端着隐忍不发,回到家就朝牧煜山开火,“决不能让我儿子退学,如果留下这个污点让他以后怎么办!”
“不管怎么样,你儿子都会看着办的,妈妈。”后座的当事人懒散地靠在沙发上。
“又是这死样子。”牧煜山指着他,“好好跟你薛姨道歉。”
看到走到大厅的人,牧野直起身:“薛姨,全是我的错……”
薛瑜脸色苍白:“先别跟我说话,我静静。”
“你还不懂,不知道严重性。”徐曼重重地叹气,没了往日意气风发的样子,“我这还不能退,不然保不住你的……”
“我的?不是转给你了嘛。”牧野不甚在意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