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别有风味,不算辱没了这坛桂花烧。”
姚川见他唇角微扬,摆出一副温柔姿态,心中不免熨帖,连刚刚的烦闷也压下去了三分,他问道:“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林邑回道:“想必姚兄心中也有疑惑,怕是也有什么话要对小弟说罢。既然如此,我二人何不开诚布公,也免得姚兄为我平添忧虑。”
林邑抬眼,见这人不答,便接着说道:“今日钱夫人所言,想必姚兄也有所不解。她先是为我诊脉,将我内力所伤之事讲的明明白白,却没有诊出那‘吹霜散’——不过这倒不难解释,毕竟这春药邪门得很,发作的反反复复,昨夜姚兄又辛辛苦苦为我解了大半夜的毒······这毒性被压了大半,诊不出来倒也能说得通。
不过,钱夫人后面所说的话,我却是不能尽信。姚兄走南闯北,自然知道青州是什么地方。天子门前、京畿重地,难道这大牢是这么好进的?况且还是关押要犯的死牢。都说青州府尹刘子崇治下极严,无有令牌不得入内。恐怕就凭姚兄的武功,也不敢一时兴起、空手前去罢!这白阎王一个老翁儿,如何能够若无其人地进,再毫发无损地出呢?更何况,‘游龙匕’连沥无父无母、无妻无子,白阎要易容成什么人,才能见到他?此言漏洞百出,不可尽信也。”
姚川听罢,沉思良久,喃喃说道:“若是假话,她又为何要如此呢?”
林邑嗤笑道:“不过是为了让我们相信下药的人与怀王有关罢了。至于其他的,小弟也还无有头绪。”
在杭州城内出现的饮血刀,牵扯出了当年牟、江二人的恩怨,这江家后人究竟在哪儿,他们的目的真是双龙门的总舵主之位吗?半途中出现的黑衣人、熟悉的香味又将他们引入暖香阁,青龙帮背后的贵人究竟是谁?林邑中毒后,白玉莲又碰巧回府,暗示他们暗房中的黑衣人与怀王有关,这究竟是真是假?
众多线索一下涌入姚川的脑中,他闭目沉思,总觉得有些奇怪。
这时,林邑低声道:“姚兄不觉得,一切都太过巧合了吗?”
是啊,为什么林邑暗访暖香阁的时候正遇上神秘人出现?为什么白玉莲之前不在府中,偏偏在林邑中毒后回府了?
姚川觉得自己和林邑就像两个木偶,一切场景都被搭建好后,才被一步一步引着入戏。
林邑见他久不说话,便试探的问道:“小弟之言已尽数说完,姚兄还有什么想问的?”
姚川抬起头来,见这人目光灼灼、面带忧色,知道他是担心自己,便想把刚才所想尽数告知于他。可转念间又想到这人玲珑心窍,所思所虑无不在自己之前,自己想到的他还能想不到?便转了话头,只轻声问道:“今夜亥时已过,你可有不适?”
四目相对,姚川清晰地发现林邑眼中闪过了一丝讶异。他双目微睁,整个人带了些少有的稚气,旋即又轻笑出声:“无有不适。说到这里,小弟倒是有一个猜测,刚才忘了说与姚兄听。我当日被人下药后,手脚无力,像是功力尽失。后来又中了‘吹霜散’,身中情毒、神志不清,但经过了姚兄两日的治疗,不仅春药的效力便轻了,连功力也恢复了六七成,姚兄发现了吗,这‘吹霜散’不像毒药,倒像是——”
“像是解药!”二人异口同声道。
“是了!我一开始也想不通,这东西并不致命,除了引你我二人交合外并无他用,为什么会有人对你用这种下贱之物?可若它是解药的话一切便都明了了······对你下毒却又要救你,摆明不是一伙人所为。林邑,看来那日暖香阁内当真热闹得很。”
林邑抚掌笑道:“如果说暗房里的神秘人给我下药是想要抓我,那给我下‘吹霜散’并引你过来的人便是要救我。哈哈哈,这倒也真是精彩!”
姚川知道林邑身上的毒有救,心中仿若大石落地,一时之间轻快了不少。二人对视一眼,一时之间倒扫了刚才的郁闷,竟生出惺惺相惜之感。
林邑抬头看了看天,对姚川说道:“今夜月色正好,烦心之事便留待明日再去想吧!小弟一时技痒,不如姚兄赏脸,与我切磋切磋。”
林邑说罢便站起身来,将腰间的紫竹箫一抽,对着姚川摆了个“请”的动作。林邑的武器本是一把流水剑,如今被他扔在石桌上,映着溶溶月色倒显出一股冷然之美。
看他的架势,是要以萧代剑。
既然如此,姚川也把饮血刀摆在了石桌上,只折了院中的一枝桂花,朝他比了比手。
林邑见状,笑道:“姚兄未免有些瞧不起人了吧!”
说罢,右手抬萧便往姚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