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要委屈你们。”
林邑将孩子塞到了姚川怀里,又向那大娘道了声谢,问道:“不知大娘如何称呼?”
妇人答道:“我家老头子性冯,叫我冯大娘便好。”
说着便邀两人进了屋,又使唤着冯大爷去拿了些吃食,说道:“老头子呆头呆脑,不会说话,这做饭的手艺倒还过得去。哎,我家孩儿进城卖药去了,也不知几日能够回来······”
冯大娘许是久未见人,拉着他们便絮絮叨叨地说话。
姚川进门后便不动声色地环顾几眼,见屋后柴门紧闭,不由动作一顿。身旁的林邑像是毫无知觉,回道:“有劳了,不知大娘这有无米糊稀粥,好喂一喂我这苦命的侄儿。”
妇人皱眉道:“我去后厨看看,想来是有的。”说完,便往后走去。
姚、林二人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些明了,面上却不露分毫。
四周脚步声渐起,姚川大略数了数,有十四五号人,想来是埋伏在周围几座茅屋的人手。他右手扶刀,左手怀抱钱琼礼,面上一副冷然神色。
只听一片静谧之中,猛的响起簌簌的破风声,三枚暗器破窗而入,姚川刀未出鞘,只用刀背一扫,那暗器便噌噌射入地中。
林邑定睛一看,那暗器已尽数没入地下,只留头上一个红色的穗儿还露在外头。
“‘入骨针’木四郎?”
“不错,只是这人十年前就已金盆洗手,怎会出现在这穷乡僻壤?”
还不待他二人细想,又听的十几枚入骨针破窗而来,姚、林二人皆侧身而挡,将那孩儿护在身后。
林邑说道:“如此敌暗我明,也不知他们有多少暗器,得想个法子引蛇出洞!”
他目光一扫,见桌面摆着几摞碗碟,对姚川喊道:“姚兄,桌子!”
姚川会意,他这时才拔刀出鞘,那利刃一闪,挑起几个碟子便往窗外飞去,那破窗被他砸的七七八八,现出外面的场景来——
只见茅屋外围着十几个人,男女都有,皆穿着“冯氏夫妇”般的粗布衣裳,却个个目露凶光。
为首的那个面上有条横脸的大疤,右臂捆了七八圈铁链,端头处连着个巨大的铁钩。
“这人不会是……‘锁魂鬼’雷练群?这魔头八年前被敌人追杀,之后便不见踪影,老不死的东西,居然还活着!”林邑恨声骂到。
姚川道:“恐怕还不止,若我没认错,那后厨的‘冯氏’老贼便是‘银斧双煞’韩六夫妇。”
这群人竟都是江湖上成名甚早的老手,只是这几年都甚少露面,没想到一夜之间都聚在了小小的山脚茅屋下。
姚、林二人对视一眼,皆敛了气息,不动声色。
第二十章 恶斗
只见窗外“碰”的一声抛进来一条铁链,那链子约摸六寸长,链头处挂着拳头大小的铁钩子,那钩子磨得极利、泛着冷光,直冲姚川心口而来。
姚、林二人皆往后一闪,只见那铁钩失了力,正往地上扎去,却又“嗖”的一声被雷练群扯回,那人右手回转几圈,便将那百斤重的铁链轻松缠回右臂,倒像是孩童玩弄花绳一般。
如此膂力,确实惊人。
不待雷练群再出手,姚川已经踢开柴门,冲出屋去。这屋内狭小、行动不便,若再被困于此处,他和林邑便是斧底游鱼、瓮中之鳖了!
他右手执刀,如砍瓜切菜般连杀了几人,那刀沾了人血,竟好似开光一般,凌冽非常。
后面几人见状,一时竟不敢上前。
他虽一番恶斗,左手却端得稳稳的,怀中抱着的孩儿面上依旧红润,竟是一丝血污都未沾上,只不过这会儿已经转醒,扯着嗓子大哭起来。
姚川见状更是气盛,他大喝一声,骂道:“一群老贼,不躲在棺材里等死,倒学了绿林匪徒,来劫你爷爷我!”
林邑正与几人缠斗,听到姚川的话,也大笑着回道:“姚兄何必多说,一群将死之人,还是快些送他们归西为好!”
二人一唱一和,倒像是没把这群人放在眼里。
与林邑交手的四人中有一个作道姑打扮,听言骂道:“小畜生说话放干净些,你奶奶在此,还轮得到你放肆!”
这几个人都曾是武林中的一把好手,林邑与其过了百来招,此时已有些吃不消,他兀自强撑,朝那道袍老姑讥笑道:“好个泼辣老货,这样丑的一张脸,还想做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