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觉着,不该落下宁大姑娘才是。是吧,宁尚书?”
他声音不小,吸引了嘉和帝的注意。
年过四旬的天子呵笑两声,看向被气的面如猪肝的宁伯益,“爱卿怎么总是捂着自家闺女,不让她一展风采呢?”
宁伯益一边斜楞池晚,一边恭敬禀道:“这不是千金们珠玉在前,老臣家的闺女拿不出手么。”
众人发笑,纷纷调侃起来。
宁伯益斜睨低头不语的宁瑶,“阿乐啊,那就应了池尚书的推举,为皇上和太子,以及诸位大人献舞一支吧。”
宁瑶攥紧层叠裙裾,压根不想出这个风头,可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走到殿心,欠身道:“臣女献丑了。”
嘉和帝笑着看向太子,这女子是他亲自挑选的准儿媳,太子不想娶也得娶。
角落里,宁瑶与乐师交流后,回到殿心,摆好舞姿。
当《凌波曲》奏起,宁瑶扭动腰肢,迈出了轻盈的舞步。
论舞技,在众多贵女面前,确是班门弄斧,好在她身姿曼妙,体态婀娜,举手投足散发着纯欲的魅惑。
一直漫不经心的赵修槿也看了过来,修长的手指衔着酒盏,于灯影交缠中,凝睇翩然起舞的人儿。
随着琴音止休,宁瑶环臂收势。
周遭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
宁瑶微微喘息,退回父亲身边。
宁伯益为她倒了一杯清茶,不咸不淡道:“回去加强一下舞蹈功底。”
显然,对女儿的舞技并不满意。
宁瑶没忍住,翘起嘴角:“那也是姐姐要勤加练习。”
宁伯益瞪她一眼,转身与邻座的老首辅攀谈起来。
殿内有地龙炙烤,宁瑶出了一层香汗,脸蛋烧的很,想要出去透透气儿,刚好有宫侍上前耳语,说怀贤公主在御花园等她。
宁瑶如释重负,跟着宫侍离开。
可没等她走出去多远,一直候在殿中的郑阙跟身边的小太监耳语了几句。
小太监点点头,躬身离开。
御花园的浮碧亭前,宁瑶被赵诺悠拉着手走向亭旁的池塘,“你快看,那里面有六条花纹皮光鲤,是去年皇兄托人送给我的。”
宁瑶提起桃花宫灯照看,“怎么不养在寝宫?”
“这儿多自由啊。”赵诺悠凝着薄冰下的鱼群,努力分辨着自己的鱼,“你在这儿等会儿,我去找把锤子凿冰。”
说着,小公主风风火火地跑进浮碧亭,留下宁瑶一人。
园外全是侍卫,宁瑶没有多心,静静观赏着池中游鱼,并未注意到斜后方一点点逼近的人影。
等她察觉到异常,后背突然被一道大力推动,身体失了平衡,整个人倒向池中。
薄冰碎裂,水花四溅。
那抹黑影匆匆跑开,大嚷道:“有人落水了!”
听声音,是个太监。
侍卫从四面八方涌来,惊得宁瑶缩回冰水里不敢露头。这时候被人捞上岸,无疑是清白尽毁。
池水冰寒彻骨,宁瑶牙齿打颤,强迫自己憋气沉入池底。
赵诺悠听见动静,匆忙跑出来,一见眼前情形,吓得花容失色,旋即反应过来,气呼呼挤进人墙。
身在宫中,怎会不懂这些害人的把戏。“宁乐”身为准太子妃,不知冲撞了多少人的利益。
“退下!”
随着小公主一声怒喝,侍卫们不敢多瞧,四散开来。
赵诺悠冲池中唤道:“阿瑶,阿瑶!”
池面泛起水泡,宁瑶破水而出,浑身湿透,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
赵诺悠脱下自己的裘衣,裹住瑟瑟发抖的宁瑶,叫宫女打掩护,搂着宁瑶走进浮碧亭。
浮碧亭各面环闭,与楼宇无异。赵诺悠扶着宁瑶坐在官帽椅上,命宫女去取衣裳和碳火,“快一点儿,若是被人问起,知道该怎么答吗?”
宫女点点头。
宁瑶冻得唇色发白,视线模糊,湿濡的长发贴在面颊,极为狼狈。
赵诺欢为她脱去外衫和长裙,又用裘衣罩住她。
好在裘衣宽大,能严严实实罩住那浮凸有致的娇躯。
“你放心,我现在就去封住那些侍卫的嘴。”
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