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顾不上这些,只觉身子异常难受,哆嗦不止,却不知怎地,竟由内涌出一股燥热。大冷的天,肌肤为何越来越烫?
小公主没有发觉异常,吹灭了屋里的灯,气势汹汹地离开,留下一个信得过的宫女。
与此同时,御花园外,赵修槿独自挑灯走来。他没让宫侍跟着,想要一个人来这里醒会儿酒。
园内灯火璀璨,只有东北角的浮碧亭没有光亮。
他踱步过去,见门扉虚掩,不禁疑惑,伸出一根食指,轻轻推了下。
房门发出“咯吱”一声,屋里静悄悄的,赵修槿抬起宫灯向里照去,深邃的眼眸并无波动。
遽地,一抹倩影踉踉跄跄地走来,险些跌倒。
赵修槿下意识扶住,触手的是毛绒绒的皮裘。
漆黑的视线中,似有月光照入,宁瑶伸手去够,指尖碰到同样毛绒绒的东西。
雏菊儿?
她垂目笑笑,伸手搂住带着体温的“绒球”,暴露在外的两截纤臂在飞檐宫灯下玉皙透白。
雏菊儿身上怎么带着清冽的木松气息?
她分不清现状,眼皮很重,想睡又浑身燥热。
“渴......”
那会儿守在身边的宫女去为她拿水,却迟迟没有回来,她口渴难耐,微张红唇,寻觅起冰封泉露。
赵修槿低头,想要拨开她圈在裘衣上的手,却触碰到两截光洁的小臂。
远山眉微拧,眼底浮现异样。
酒气蒸醺,叫他反应迟缓。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宁瑶好像不满“雏菊儿”的躲避,迈了一下,站在门槛上,搂住“雏菊儿”的脖子。
倏尔,唇瓣贴上一个滚动的东西,带着脉搏的跳动,温温热热。
她伸出舌尖舔了下,那东西滚动的更甚,还伴有吞咽声。
6.第 6 章 宁瑶抓着赵修槿的手呢喃:……
宁瑶嗦完那滚动温热的东西,身体更为难耐,眯着眼打量眼前的“雏菊儿”。
雏菊儿好像变换了模样,化身为一个男子。男子脖颈修长,喉结红红的,上面还有一层水泽。
“抱歉啊...我帮你擦擦...”宁瑶抬起手,手掌后翻,想用腕部给他擦拭,“你是谁呀?我还以为是我的猫。”
她又晕又醉,脸色酡红,一双美目带着浅浅柔亮,似迷失在风雪中的麋鹿,试图用示弱去交换猎人的善意。
雪肌配上粉靥清瞳,妩媚的恰到好处。
赵修槿看着站立不稳的小娇娘,清润的眉眼并未显露厌恶,“你糊涂了。”
他说的委婉,宁瑶听不太懂,歪着脑袋,拽住他的衣襟,迫使他附身靠近自己,也好瞧得清楚,“我好着呢。你是颜如玉吗?可颜如玉怎么是个男子?好俊呀!比唐絮之还俊,真不容易,让我好好瞧瞧。”
说着话,她双手捧起男人的脸,真就仔细瞧了起来。
赵修槿常年扎根军营,心无旁骛,此时着实被宁瑶的热情晃了下。若是不懂道行,还以为她是在自荐枕席。
敞开的裘衣下,是从未被开垦过的娇岭之地,引人遐想。赵修槿侧过脸,按住她两只小手,替她拢好裘衣,“唐絮之是你什么人?”
据他所知,唐絮之和宁家二姑娘订有婚约。
一听这个名字,宁瑶耷拉着眼皮向后仰倒,“他死了......”
她的竹马,死了。
不远处,赵诺悠愣在原地,阿瑶抱着皇兄在干嘛?
小公主羞得捂住双眼,又忍不住想要偷窥。
这时,园外传来脚步声,赵诺悠回头,见是自己的宫女提着水壶走来,疑惑地问:“不是让你守着宁姑娘吗?”
宫女解释道:“姑娘说口渴,奴婢去寻热水了。”
赵诺悠睨她一眼,提裙跑进浮碧亭,看着被皇兄裹得严严实实的宁瑶,磕巴道:“皇兄,你怎么在这儿?阿乐落水了,可能磕了头…糊涂了,这才冒犯了皇兄!”
就一盏茶的功夫,阿瑶怎么跟变了一个人似的?看起来有些孟浪......
“她中药了。”像是看出妹妹的疑惑,赵修槿解释道,并扔给她一枚腰牌,“去园外守着,不准任何人进来。再有,去取一套干净的衣裳过来。”
果然有人暗箭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