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大血管,割断了都死不了人,还很容易落下残疾。下次记得把刀架在脖子上。”
“不……我不想自杀……”
“而且我的地毯非常昂贵,你必须给我洗干净,洗不干净就把你丢进太平洋喂鲨鱼。”
白蓁蓁语气严谨地对他科普,“鲨鱼并不吃人。”
沃尔纳也语气严谨地回答,“可是鲨鱼喜欢尝鲜。”
说完拉起她的手带下楼敷药,医药箱里的东西准备的很齐全,有几样白蓁蓁很眼熟的安眠药。
她好奇地问,“你睡眠质量不好吗?”
“还好。”他正在给她消毒,力道很轻,还伴随着轻微的吹气,凉凉痒痒的。
“那为什么要吃安眠药?安眠药会上瘾的,对身体不好。”白蓁蓁看了看那些成分表,基本都是伴有镇静效果的安眠药,有镇静效果的药于人而言更容易上瘾。
沃尔纳声音淡淡,“心理医生开的,他说我总是做梦,产生幻觉就是睡眠质量不好。”
虽然他自己并不这么觉得。他每天晚上都准时入睡,半夜准时惊醒,第二天早上再准时起床。
“你是不是生活压力太大啦?德国也有房贷车贷吗?哦对了你不是还准备结婚吗?”
白蓁蓁想起以前某个来她家精神病院看诊的病人。沉默寡言,偏执易怒,重度婚前恐惧症,也是个高富帅医生,不过是内科的,乍一看跟沃尔纳的配置还挺像。
于是絮絮叨叨地同他说,“你有没有测过婚前恐惧症?我家以前就来过这么一位病人。三十五岁没结婚,交过的七个女友里有六个都谈到订婚了,都在结婚前一天夜里跟着前任跑了,还有一个去世了。最后那位病人患上了婚前恐惧症。幻听,幻视,幻觉,还老做同样的梦,被未婚妻甩了的梦。你猜他最后怎么好的?他出柜了!你要不要也去尝试一下?德国同性恋合法的吧?”
紧接着便收到了来自沃尔纳的死亡凝视。她笑脸一僵,迅速收敛住脸上所有表情,“懂了,我闭嘴。”
沃尔纳替她包好了伤口,把剩余的纱布往箱子里随手一扔,解释,“我不是GAY,未来也不会是。”
解释完把医药箱的盖子合上,一手把她按倒在沙发上,“我想跟你尝试一下。”
薄唇细碾过她淡红的下唇,撬开牙关深入。修长干净的手指抚过腰肢,流连在她光滑的大腿上,白蓁蓁整个人都懵了。
她底下没穿。
“唔唔唔唔!”
意识到这一点的她迅速挣扎起来,想使劲儿把沃尔纳从身上踹下去。不料脚上还负着伤,猛然蹬出去的一jio差点疼哭她。那细密绵长的亲吻正贴着脖颈印上小巧的耳垂。沃尔纳的手还算老实,没有往晋江不允许的地方伸去,白蓁蓁的脸颊覆上了一层惑人的淡绯。
那不是羞的,那是给气的。漫长的三分钟一结束,她反手就是一巴掌抽了过去,而后心疼地抱住了瘦瘦的自己。
“我脏了,我再也不是那个纯洁到牵个手都会脸红的未成年了。我被一个来路不明的渣男亲了。昨天刚甩未婚妻今天就敢轻薄老子的王八蛋,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善终,你是个破了皮的烂虾鱼,吐不出沙的坏蛤蜊,海鲜市场都看不上你,上帝河伯都不会原谅你。”
“脚伸过来,换药。”
“哎好嘞,记得轻点。”
*
夜风里轻轻摇曳的红玫瑰静谧而妖娆,粉白别墅的二楼阳台没有开灯,隐约能看见一道颀长身影倚在栏杆。
星火般明灭的香烟夹在他骨节分明的手指间,淡色烟雾缭绕在身边。隐匿于黑暗之中的蔚蓝双眸注视着对面的住宅,灯光映照下的落地窗窗帘上投射着两道身影。
玻璃门推拉的一阵响动,里屋出来一位长相艳丽的金发女人,开襟睡衣系的松垮,隐约暴露出胸口几处深色痕迹。走到男子身边,亲密无间地勾上他的脖子。
“亲爱的,你在看什么?我还比不上对面没有情趣的窗帘吗?”
她搂着的男人十分钟前刚跟她从同一张床上下来。两人滚过的床单都还没收拾干净,他就跑外头思考人生去了。
“塞西莉娅,下去。”
“不嘛。”
塞西莉娅进一步搂紧了他,饱满红唇印在他敏感的喉结上,贝齿轻咬着挑逗。弗朗茨隐在夜色下的神情透着不耐,塞西莉娅一抬头,看到了他冷漠的眼,像冬季的海水一样冰冷。
她默默松开了手臂询问,“你明天有航班吗?”
“休假。”
“手伤的缘故?”涂着鲜红指甲油的葱白手指划过弗朗茨的手腕,那里缠着一小圈绷带。是弗朗茨在机场追扒手时留下的扭伤。
塞西莉娅挺疑惑的,在她的记忆里,弗朗茨从来不是一个见义有为的好人。
“不想飞。”
接下来几天的天气都不怎么好。数万米的高空之上看不见星星太阳,弗朗茨的心情就会变得很糟。他踩灭了烟蒂,手插裤兜,问塞西莉娅,“你明天六点的班次?需要先送你去机场酒店吗?”
塞西莉娅一愣,“我可以明天早晨直接去。”
“这栋房子不留女人过夜。”
那为什么要把房子装修成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