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意思,而且据我所知,一场比赛也不是两个人就能完成的,就算你们想打,也没那么容易,何况还有一条不能私下打比赛的规定。既然这样,不如听听我的建议。”
杨浩盯着她,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高长月回头看了一眼孟明朗,见他表情平淡,她稳稳神,接着往下说:“我建议你们两个人都找一个没打过冰球的人,比如我,然后双方各自分开训练,一周之后我们负责守门,你们负责打门,哪边进球多算哪边赢。这样你们之间不存在比赛的关系,但其实又能当作一场比赛,怎么样?”
见杨浩没说话,高长月又补充道:“场地可以由你们选。”
“这个主意好,”齐雷插话,“两全其美,各不耽搁啊。”
金帅和赵建都没发表意见,毕竟相较于强逼着孟明朗接受挑战,这个方法无疑是最好的。
杨浩思考了一会儿,也松口答应:“行,我同意,你呢?”他问孟明朗,高长月也跟着回头去看孟明朗的反应,没想到孟明朗正好也在看着她。
“我没意见。”他看着她的眼睛说。
高长月松了一口气,缓缓把目光移开了。
一场男人之间的矛盾被高长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吃饭肯定是没她的事了,孟明朗和金帅等人打过招呼后,拉着她就要走。
高长月冲一旁全程呆愣的好友喊道:“小呆,走了!”
“哦,好……”小呆连忙跟上。
三人走出场馆,孟明朗环顾了周围的商户,没有药店,随后拉着高长月走到路边试图拦车。
见他在招手打车,高长月疑惑:“你要带我们去哪里?”
“找地方给你包扎一下伤口。”
想着应该是去医院,高长月没再说什么。小呆一直站在两人身后,表情有些僵硬,拦下的出租车靠边停下,她却没有跟着两人上车。
高长月回头看一眼:“小呆,你怎么了?上车啊。”
“长月,我就不陪你了。”小呆边说边帮两人关上车门,“我出来太久,再不回去,奶奶该担心了。”
眼看司机师傅就要发动车子,高长月不好多说什么,她凑在窗边交代道:“那你自己再打一辆车,路上小心,到家给我发消息。”
小呆点点头:“嗯,你们也小心,包扎完就尽快回来。”
车子缓缓发动,倒视镜里的人越来越小,等车开稳后,孟明朗凑过来,两只手拉着她的胳膊说:“把外衣脱了。”
高长月知道他要看伤口,什么都没说,乖乖脱了外套。外套被扎到的地方只是破了个洞,有一点点血迹渗在上面,可脱掉外套后,里面打底的白色毛衣却被血染红了一片。孟明朗凑近看了两眼,随后轻轻将伤口周围的衣物剥开。
虽然动作很轻,可怎么说那也是新鲜伤口,高长月还是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现在才知道疼?”孟明朗没好气地说。
高长月咬牙回:“你碰它,我肯定疼啊。”
“要是现在不把周围的杂物清理干净,等会儿血一凝固,粘在伤口上,更有你好受的。”
这话听起来似乎有点儿道理,高长月也不还嘴了,默默咬着牙,低头看着自己的伤口。
孟明朗清理完伤口,轻轻帮她把袖子挽起来。她今天穿的毛衣是宽袖的,挽上去之后固定不了,于是他腾出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丝巾,把挽在肩头的毛衣袖子牢牢扎起来。
丝巾还是之前在丽水河给她包扎膝盖的那一条。
高长月眉头一皱,问:“我看你好像随身带着,这条丝巾很重要吗?”
孟明朗帮她把胳膊摆正,示意她不要乱动之后,回:“我们队每个人都有一条,上面写着自己的名字,打比赛的时候大家都会戴在手腕上,是进队的时候教练亲手送的。”
“你们教练可真像一位老父亲,一个一个给你们这群小崽子标上记号,难道还怕你们走丢了?”
孟明朗没往下接这个话题,反而问道:“你今天怎么突然这么机灵?”
“形势所迫啊。”高长月长长叹口气,“我如果不这么干,你打算怎么办?一个人扛着,最后不是被警察抓,就是被国家队辞退吗?”
孟明朗后脑勺轻轻靠在椅背上,声音沉闷地说道:“我不想动手,可我更不想队长他们为了我受到处罚,如果我一个人离开,可以让大家都舒服,也挺好。”
“那不行,我和小呆都还没看过你上场比赛呢。”
“你想看我打比赛?”孟明朗侧过头看她。
高长月点头应道:“想啊,我们平民老百姓,能认识一个被国家认可的运动员,多不容易。况且你还要打赢你爸,要是今天这事闹大了,你还能安心训练吗?”
“可最后事情倒是平息了,你却要替我上场比赛,有信心赢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高长月瞟了一眼窗外,“况且不是还有你嘛,你教我,我有信心。”
孟明朗轻笑一声以作回应,窗外的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