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切或许会有完全不同的改变。
她转身拿起外套,拿上钥匙,穿着提提踏踏的拖鞋带上了门。
等到她走到白先才家门前的时候,才将将过去不到几分钟,来不及理顺呼吸,她敲响了眼前的门。
她想马上见到他。
一切发展顺利得简直像是有着神明的眷顾,她并没有敲太久,那扇门就打开了。
只不过,开门的是一个留着中长发的邋遢的男青年,黑眼圈看起来有点重,穿着白先才的睡衣,还打着呵欠。
“你找谁啊?”他一边揉着眼一边问,语气里有些不耐烦。
“我找白先才,白先才在吗?”孔柯抱着一丝希望问。
“白先才啊?”那人好像逐渐清醒了,但还是一副不靠谱的样子,好似一点也看不出面前的女人的急迫,拿出一张纸擦了擦鼻涕,才慢悠悠的说:“我是他朋友,我叫李寰,他出门旅游去了,要我帮他看几天家。”
她显然不相信,然而李寰并不遮掩,门敞得大开,里面的确没有其他人的影子。
“那他多久回来?”孔柯问,红着眼,显然刚刚哭过,看起来楚楚可怜的,让人有些不忍欺骗。
五大三粗的青年挠了挠脑袋,看起来有几分傻不愣登的莽撞。
“这……他也没告诉我,估计得个把月吧。”
“听说去的地方挺远的。”
11.“办法”
现在还是清晨,白先才家楼层也比较高,没什么人路过,楼道里静得能听见针响。
女性的身影早已不在他眼前,想起她发白的唇和明显憔悴的脸色,李寰多少还是有些担心。
他倒是想送孔柯下楼,不过人家没让他跟上去,只魂不守舍地道了谢,就转身离开了,除了询问一些关于白先才的事情,倒是什么都看不出来。
李寰也没办法,虽然他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其实还是个心思细腻的人,知道孔柯现在心里估计不知道乱成什么样,他冒冒然上去也不合适。
他前脚刚踏进门,沙发上的抱枕就凭空砸过去,他只看见一个黑影飞过来,凭借着平时锻炼的反应力,硬是挡开了。
“白先才,你干嘛拿我撒气!”他关上门,瞪着沙发上怪异的凹陷,把手里攥着的抱枕扔回去。
昏暗的房间内,空无一人的沙发上却有着一片阴影,似乎什么东西坐在上面,稳稳当当的接住了抱枕,简直是恐怖故事一般的情节。
李寰却并不害怕,他知道坐那上面的不是什么鬼怪,是他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发小——白先才。
只不过他莫名其妙变成透明人了,现在估计坐在上面恼火呢。
“不是…人家也不愿意我送啊?而且就着一层楼,她难道还能被什么吃了不成?”
“能。”
那边掷地有声的说,李寰正准备在他旁边坐下,听见他这样不讲理的回答,脸上的青筋蹦了蹦,最后还是选择原谅自己不仅变异了,脑子还缺根弦的发小。
“得得得,我下次直接住她家里不吃不喝的照看着行吧?”
他瘫在沙发上,两条长腿腿往茶几上一放,努着嘴没好气的说,手下还顺便给了白先才一拳,没打到。
那边不说话了,安静得像客厅真的只有他一个人似的。茶几上的手机突然消失在空气中,他知道白先才又在翻他的相册了。
他想起刚刚孔柯欲哭无泪的样子,撇了撇嘴角,心想这两人都是痴情种,凑到一起还真是绝配。
他刚刚趁白先才没注意看了看,翻过来翻过去就那几张偷拍的照片,虽然有些模糊,但还是看得出来是孔柯,好歹是人家颜值不错,才经得住白先才的死亡角度。
“在这看照片有什么用?你又不放心,又这么想她,还不如去看真人,反正现在也没人看得见你。”
过了几秒钟,他都怀疑白先才是不是睡着了的时候,白先才才张口说话,嗓子沙得不行。
“我不能见她,我好像…差点杀死她…”
李寰噎住了。
在他之前,除了孔柯,白先才没告诉任何一个人他这凭空生出的病,他只告诉他病症是会莫名变成不一样的物种,有些甚至已经超出了科学认知的范围。
他没想到这奇奇怪怪的病伤害力这么大,甚至会让连鸡都不敢杀的白先才险些成为杀人凶手。
照片上,和孔柯一起自拍的他顶着一双犬耳,看起来仿佛某种奇怪的扮演,但他们都笑得灿烂。那时候,他们都不知道这称得上“情趣”的异变差点沦为血腥的杀戮。
他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孔柯心里的一根刺,与过分轻易的接近不同,在伤害后想要再获得她的信任,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而且,更令他害怕的是,他开始频繁的变身和失去记忆,甚至有时醒来身体上会出现莫名其妙的伤口,脚上沾着泥沙,仿佛厮杀了一夜的野兽。
他开始把自己锁在家里,手铐、铁链、笼子,他想了很多种办法。
如同突然恶化的病症,他联系李寰的时候,已经连续三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