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天为了给你们收尾,殚精竭虑,能不能让我发挥一下余热,好好为人民服务?
丁局继续说道:“我每天为了给你们收尾,殚精竭虑,能不能让我发挥一下余热,好好为人民服务?”
丁局问完他的“灵魂三问”,终于转入正题:“龚屿汐,我不管你怎么解决这件事情,总之你给我解决了。闹出去像什么话!实在不行,你就给我把警服扒了,回去继承家业!”
眼看不能为人民服务了,龚屿汐一听,立刻不干了,他正要张嘴说话,可还没有来得及发出声音,就被丁局一声喝断:“你给我闭嘴!”
龚屿汐立刻闭嘴。
丁局转了个圈儿,实在想不到什么话好说,发泄一样端起茶杯来灌了一口。那水滚烫,直接冲进他口腔,他猝不及防,当即“嗷”了一声,顾不上形象,将水吐了出来。
龚屿汐十分真诚地看着他:“领导,水很烫的。”
丁局眼泪汪汪:“那你怎么不说!”
龚屿汐听话极了:“因为你不让我说。”
丁局头发倒竖,双目圆睁,正要怒骂龚屿汐,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刚才水太烫了,他只要一开口就牵扯到被烫的地方,让他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地止住了。
千言万语最后化作一个姿势—
丁局手一抬,指着门口。
龚屿汐会意,连忙圆润地离开了。
走到门外,里面传来丁局终于忍不住地一声怒吼:“龚屿汐!你不把这件事情给我解决好,信不信我扒了你的警服!”
动不动就把事情跟他这身警服联系起来,就不能脱离一下低级趣味吗?
然而,即便心中如此腹诽,出了市公安局大门,龚屿汐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任苒啊任苒,可能真的跟他八字不合。
但不管再如何八字不合,龚屿汐为了实现自己为人民服务的理想,还是要给她打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直接被挂断了。看来是上次龚屿汐给她打过电话之后,任苒就把他电话号码记住了。他估摸着继续往下打,任苒就要把他电话号码拉黑了,他本着自己不好过,也不让任苒好过的精神,转过头,直接回了市公安局。
他从原本的刑侦大队借了两打手机,挨着给任苒拨过去。开始是响两声就被她挂断,龚屿汐再打两遍就被她拉黑,再后来是根本不给他响的机会,她直接拉黑。他们两个像是小孩子较劲儿一样,你打你的,我拉黑我的,就这么僵持下去,直到—
任苒终于忍不了了,怒气冲冲地接起电话,冲龚屿汐吼道:“你有完没完!”
“任小姐,你终于接电话了。”龚屿汐优哉游哉地说,“我手上还有十三个备用手机,你如果不嫌拉黑麻烦,可以继续。”
电话那头的任苒咬了咬牙,话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里往外蹦:“龚屿汐,你不怕我继续投诉?我记得你好像还惦记着回警队吧?”
龚屿汐笑了一声:“我之前是想回警队,但现在看来根本不可能。反正你动不动就投诉我,我这身警服穿得也不稳当,倒不如回去继承家产呢。”
换而言之,任苒投不投诉他,他现在毫不畏惧。
没想到自己一直以来的威胁失去了作用,任苒顿了顿,又切换成她一贯的高冷模样:“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你打电话干什么?骚扰吗?不管你现在还是不是警察,骚扰他人我一样可以投诉的吧?”
这人是不是投诉上瘾了?
龚屿汐简直头大:“任苒,我就不明白了,我根正苗红一个大好青年,究竟是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么对我。”
这话问得任苒有点心虚,事实上,真要追究起来,也是种花不对,龚屿汐最多是个没把狗看好的罪名。
其实,要不是当天龚屿汐跟她吵起来,说出的话又非常“渣男”,她也不会这么不依不饶。
她顿了顿,说道:“你没得罪我,但你没管好你的狗,伤害了沾沾,我现在是为沾沾讨回公道。你如果想让我撤诉,那得先让沾沾原谅你家那条傻狗。”
说完,任苒就迅速挂了电话。
龚屿汐看着“嘟嘟嘟”响个不停的电话,怒了,什么事情都让她说完了,还要自己怎么发挥?
让他去跟一条狗交涉,任苒自己都办不到的事情,凭什么要他办到?
这姑娘,太难为人了!
龚屿汐愤愤不平地挂了电话。等他把电话挂完,他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脸上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
对了嘛,此路不通,还能走别的路啊。
如果不是为了自己的工作,任苒真的一辈子都不想去龚玥那里。
但是没办法,她虽然任性,还知道起码的职业道德,既然这份工
作她接了,她就不得不把事情给做到尽善尽美。
如果不是她有这样的精神,天底下“娃师”那么多,她也不可能在其中占据一席之地了。
只是……龚玥应付起来,实在令人窝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