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周景郁原地站了一会儿,眼睛才勉强适应过来。
他卷起袖子,将帕子重新清洗拧干,接着一把掀开被子,跪在床边,手摸索着,解开了她的腰带。
“现、现在是迫不得已,你……你不要见怪啊……我、我不不不是故意的。”
一句话的工夫,他全身的肌肉几乎绷断了。
他将她抱起来,将衣服褪至腰部上方,露出整个背部和前胸,他一手抱着她的腰,一手颤抖给她擦拭。
她滚烫的脸,就这么贴在他侧脸,灼热的呼吸,深深浅浅,时长时短,喷在他侧脖子上。
尽管十分小心了,但是手指还是难免会碰到她,柔软的触感,令他几乎汗如雨下。
擦干了汗,他又把衣服给她穿好,再次点上灯,才抬着木盆出去换水。
院子里的风,一下子打在他额头上,让他顿时清醒了不少。
清醒过来后,脸又飞快的烧了起来,心跳得活像与人拼杀了一场一样。他深呼吸了好几次,企图调整心跳,却屡屡失败。
“周景郁,你出息了!”
他崩溃的摇摇头,到井边打了盆水,折回屋子里。
他坐在床边伸手一探,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发现陆文飒的额头好像没那么烫了,他暗自高兴,伺候得更加殷勤了。
半个时辰后,他又给她擦拭了一遍。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次他的动作非常快,很快就好了。
半夜的时候,外面下起了大雨,陆文飒似乎恢复了一点点神智,叫着要喝水。周景郁喜出望外,连忙鞍前马后。
喝了水,陆文飒居然睁开了眼。
周景郁不可置信,正要问她怎么样,结果她将眼睛一闭,又睡了过去。
他伸手摸了摸,发现她额头的热度的确是退了些。
忙了半夜的周景郁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他松塌着肩膀,一屁股坐在脚踏上——他真的是,要累死了。
为了赶回来,他连续两日不曾下马,回来后不见她,他们又四处寻她,好不容易寻到了,他又背着她在山里走了大半天,他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她竟然就晕倒了。
“冷……”
周景郁还没感慨完,床上的人忽然低吟一声,将被子紧紧裹住自己。
“……你就会折腾我。”
周景郁认命的爬起来,茫然的转了一圈后才想起来自己已经找过了,屋子里并没有别的被子了。
风雨潇潇,仿佛每一滴雨,都打在了他的脑门上。
他的双手捏了又松,松了又捏,好一会儿,他才将门从里面闩上,吹捏灭所有的灯,抹黑爬上了陆文飒的床。
反正更过分的也做了,也不在乎这么一下了。
他钻进她的被子了,从身后抱住她,与她曲线相叠,将她整个人都抱在自己怀里。
大概是不习惯与人如此亲密的同床共枕,怀里的人挣扎了好几次,但是都被他紧紧抱住,没有挣脱。加上觉得冷,之后也就不折腾了。
脑袋一沾枕头,周景郁就直接昏睡了过去。
睡梦里,有人在他胸口上打了一拳,他似乎被人拽落山崖,没过一会儿却又被人抱起,小心安置。
梦里吵吵闹闹,却并不危险。他挣扎了许久,也没能醒过来,索性就继续沉睡了。
第26章 陆文飒,是唯一一个。
再次醒来,周景郁发现自己躺在马车里,摇摇晃晃的。
他全身无力,但还是挣扎着坐起来,可是还没起来,就又吓得躺了回去。
“周哥哥,你醒啦?”
他的一左一右,坐着两个半大的孩子,可不正是之前遇见的阿燕和小乐嘛。
小乐正趴在一边,咣当咣当的玩着一个做工粗劣的木马。
阿燕给他倒了杯水,“哥哥是好奇我们为什么在这里吧?嘿嘿,我一直跟着你们的。哥哥离开乐阳之后,没多久就来了一群坏人,侯爷把他们都引开了,我听说你们要去平陵城,就想过去看看,没想到我还没到半路,就看到玄甲军南下了,我就带着小乐追上你们,只是你们骑着马,我们跟不上。好在,侯爷在乐阳休整了几日,我正好赶上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
周景郁一饮而下,但是他想知道的不是这个,“那你是怎么说服侯爷的?”他们这可是在行军打仗,带着两个孩子,不是累赘吗?
结果阿燕瞪着眼,反问他,“说服什么?侯爷什么也没说啊,看到我们跟着,就让我们上车了啊。”
周景郁被梗了一下,这个陆侯爷,心思还真是诡秘难测啊。
他坐起来,掀开车帘,入眼皆是茫茫原野,前后都是旌旆飘扬的逶迤大军。日头高照,已过午时了。
“侯爷可真是个好人!”阿燕撑着下巴感叹。
呵!
周景郁冷笑一声,好人,好人会想着把背了她一整天的人灭口吗?好人怎么会把守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