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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叫得更加凄惨,堪比杀猪。
“听她的,听她的,你们别过来!”大汉额上痛出了冷汗,“女侠饶命,女侠饶命啊!”
“太吵了,”江洛一只手握着刀,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耳朵,握着刀的右手一抖,在大汉的脖颈上留下了一道不长不短的血痕,“啧,你看,我刀都握不稳了。”
大汉瞬间住了声,一时农家乐中鸦雀无声。
“这就对了嘛,你看,你不叫,我的刀不就稳啦。”江洛声音含笑,娇俏动听。
“我听人说,你想要将她扛到肩上,”她的声音转而冷了几分,冰寒刺骨,“告诉我,是哪只手?”
大汉横在脖子前的刀倏然消失,下一秒,众人便见容貌如花的美人,面不改色,砍下了他的右手。
在大汉震耳欲聋的痛呼声中,江洛轻轻伏在他耳边:“右手吗?或者说,是左手?”
没有人回答她,大汉只觉得剧痛,已经听不到旁人的声音了。
“啧,真弱,”江洛将刀在手中颠了颠,鲜血顺着刀剑,一滴一滴,落在她脚前的土地上,“你的刀钝了,砍起来慢了些,且忍忍哈。”
她抬头扫过拿着各色武器的众人,把刀横在身旁:“还有谁想上来试试吗?”
有几个人冲上前来,被她轻轻松松一刀致命。
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干脆利落。
她的衣裳沾了血,她并未因为鲜血而感到丝毫的畏惧,相反,她的眼中闪烁着桀骜不羁的光芒。
她等了一会儿,大汉在地上早已痛成了一团,没有人上前。
“我也不为难你们,”江洛以彼之道,还彼之身,讽刺道,“你们放过我妹妹,我就放过你们。”
“否则,”她略带嫌弃地将指尖伸向倒在地上的彪形大汉,“下场就和他一样吧。”
听了她的话,众人立马作鸟兽散。一个壮年男子上前来拖彪形大汉的时候,都没敢拿眼去看江洛。
一群人来得快,去得也快。
农家乐中方才冷嘲热讽江洛的一群人,顿时都没了声音。
大家看着江洛年纪轻轻,断然不会有一番作为,没想到这个姑娘面色稚嫩,却是一个杀伐果断的。
刚才说她造农家乐只是玩玩的果农,在心中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这个小姑娘造农家乐肯定只是玩玩,单搞农家乐,也太屈才了!
昨日被流寇所欺的不甘,此刻烟消云散,甚至有人开始微微心疼起那些流寇来了。
遇到这么一个心狠手辣的美人,怕是一辈子都要对美貌女子有心理阴影了。
农家乐中的众人心有戚戚,但是有这么个东家,至少大家日后都不会被欺负了。
其实江洛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得勇气,只是觉得自己握着刀的那一瞬,心中无端升起一种熟悉的感觉。
她的内心告诉她,斩立决,不可犹豫。
她一顿行云流水,连自己都有一些诧异,更不要说其他人了。
王奶奶走上前来,将吓得魂不附体的流云护在怀中。
江洛将刀递给呆愣在边上的男子,本想上前安慰,但现在自己一身血污,也不好上前,生怕自己吓到了流云。
王奶奶轻拍着流云的背,转头对着江洛,她的目光中并无半分畏惧之色:“姑娘,你根本没打算让他们平安回去,是吗?”
“自然不会,”江洛用手帕擦去自己指尖的血,在擦拭手指的那个瞬间,她忽然想起了月落酒楼中擦着手指的沈临川,“我托你送了那封信,自然会有衙门的人在门口等他们。平安回去,哪有这么好的事?欺负到了我们头上,牢狱之灾还是应该受一受的。”
第十一章
江洛安抚完受伤的众人,她一个人蹲在溪边清洗自己沾血的手指。
虽然方才用帕子擦过,但还是有些没有擦拭干净。一番忙碌耽误了时间,血迹黏在了江洛的皮肤上,让她感觉很不舒服。
她用力地搓着自己的手指,终于将手指洗干净,她举着被自己搓红的手指,透过手指去看阳光。
沉默了许久的系统终于忍不住发言了:【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江洛被阳光晃了一下眼,她微微闭了一下眼,适应着黑暗中那个光圈:“当你问不知当讲不当讲的时候,就应该做好我会说你不当讲的准备。”
系统自动忽略了她绕口令一般的嘲讽,严肃道:【我觉得,你花了太多的时间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你现在最关键的事情是什么,还需要我来提醒你吗?】
“我知道啊,我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刷沈临川的好感度。对你来说无关紧要的事,对别人来说可能是决定一生的事情。就像我今天不救那个叫流云的姑娘,我的农家乐里面不过就是少了一个采茶姑娘,但是对她来说呢?她的一生可能就毁了,而且如果我不去制服那些流寇,谁知道他们以后还会去祸害谁家?随手之劳罢了。”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