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能做到让小孩子都讨厌她,怕她,也是一种本事。
“小孩子也没多大力气,王掌柜还是起来吧,男儿膝下有黄金,可不能随便地跪在地上。”
“谢大人。”
王安站起身,对苏瑶感激一笑,不管怎么说,这位县令大人在他儿子面前给了他足够的尊严。
“志儿,你娘呢?”
“不知道,午饭过后有个叔叔来找娘,娘就跟他走了,让志儿待在家里不要出去。”
“志儿可认得那个叔叔。”
小孩子摇摇头:“不认识。”
自己丈夫摊上人命案子,妻子要是因为在家照顾孩子没跟去衙门倒也罢了,怎么会丢下孩子不知去向?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你们几个出去找找。”
“是。”
苏瑶将客栈内部打量了一圈,客栈总共有两层,桌子摆放整齐,柜台上的一支毛笔随意搁在打开的账本上。
“王安,死者生前住的是哪间房?”
得知自己媳妇不见了踪影,王安想出去找,可是他如今又摊上命案,实在走不开。
“在二楼,楼梯左边第一间。”
“带本官去看看。”
“好。”王安抱起儿子,走在前面领众人上了楼。
几人踩在楼梯上,年久的木板发出吱呀的声音。
“大人,就是这间。”王安将孩子放下,推开房门,将人请了进去。
被子整齐地叠放在床上,房内干净整洁,没有异味,也没发现异样的地方。
“王安,你家里可有针线?”
“有,草民这就去拿。”
王安出去后,没听到下楼的声音,没一会就见他端着一个针线笸箩进来了。
“很好,你们二人现在就坐在这里每人绣一副牡丹。”
“这…是。”
王安没有办法拒绝,即使他不会刺绣,但这也是他保住性命的一个机会,只得拿起针穿上线来刺绣。
相比较王安满头大汗,不时还要扎个手。李四就显得熟练多了,银针在他手里穿来隐去,没一会儿,白色的绸布上就出现了一片花瓣。
苏瑶看着两人的动作,不放过一丝微小的细节,盯得有些犯困就吩咐衙役去沏了一壶茶。
她都说了谁绣得好就免谁的罪,这两人为了摆脱嫌疑应该用的都是自己平常最习惯用的手。
可是两人用的都是右手,这都快绣完了,也没见换过手。
可见这两人都不是左撇子,难道凶手另有其人?那会是谁呢?
苏瑶刚喝了一口茶,就听到李四说了句:“大人,小人绣好了。”
“这么快?拿给我看看。”
一朵小巧艳丽的牡丹映入眼帘,针脚细密,错落有致。
“李四,没想到你人长得五大三粗,这针线活也是不赖啊。”
听到夸奖,李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谦虚笑道:“大人抬举了,小人光棍一个,这都是平日里缝补衣服练出来的。”
“看不出来,你还挺勤俭持家的。”
“大人就别取笑了。小人身无长处,只会靠砍柴卖些银子换酒吃,这衣服能将就那就将就一点。”
两人说话间,王安也将绣好的牡丹递给了苏瑶。
“嗯,绣得也不错。就是比李四的差了点。”
苏瑶说这话都是抬举了他,这绣的岂止是差了点,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李四听到这话,心里提的那口气终于松了下来。他在牢里待的那一个时辰里,恐惧就尤如无处不透的风,慢慢浸满他的全身,他怕自己就那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王安也知道是因为儿子在跟前,县令这是给了他面子,看来杀人的罪名他是真的躲不过去了。
如今看来,这位县令为人不错,就是在公事上能力差点。
事已至此,他再怎么喊冤也无济于事。比起以前那些被判了冤案的人,他还能回趟家见到儿子,就是死也瞑目了。
“求大人允许草民把儿子安置好,草民定当跟大人回去领罪。。”
“领罪?领什么罪?”苏瑶将他的神色看在眼里,这会儿故意装糊涂反问道。
苏瑶这副样子倒是把王安给弄懵了,他以为是儿子在跟前,县令不好明说,于是就找了个由头将儿子哄到屋外。
“大人不是说,谁绣得好就免了谁的罪,如今草民……”
苏瑶淡笑道:“看来掌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