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听清本大人的意思。那本大人就重新说一遍,本大人是说,你们两个都绣得好。”
“这……”
“还没明白?”
王安摇摇头,他实在摸不清楚这位县令大人什么意思。
“本大人觉得你们两人的牡丹绣的都好,所以决定…不治罪了。”
听到县令说不治罪,王安整个人都愣住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一下子从大悲变成大喜,激动得哭了出来。
“谢大人,谢大人啊!”
苏瑶扶起王安:“不过,罪是不治了,本官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们,你们得如实招来。”
“没问题,大人您尽管问,只要是草民知道的一定说。”
在屋外的王志听到自己爹爹的声音,带着哭腔,小手在门上捶着:“爹,爹,爹你怎么了?”
王安得到苏瑶的默许,急忙开口将儿子抱在怀里。
“爹没事,爹只是太高兴了。”
“高兴你为什么哭啊?”
王安抬起衣袖擦了擦涕泗横流的脸:“爹没哭,没哭。”
这边父子两人说着,苏瑶就先问了李四:“李四,本官问你,你是什么时辰发现死者的?”
“回大人,是卯时过半。”
“既然你卯时就发现了死者,为何到辰时才来县衙报案?这中间一个多时辰你去哪了?干了什么?”
“从实招来。”
李四不明白这县令大人怎么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前一秒还跟你有说有笑,下一秒就翻了脸了,还有这罪说不治就不治了。
当然,他更没想到县令大人会问这件事,他抬头心虚地看了一眼王安,得到的却是对方的白眼与一句冷哼。
当下跪在地上:“小人知错了,请大人饶命啊!”
苏瑶看到两人无声的交流,猜到二人肯定有什么纠葛,现在又听到李四认错的话,顿觉自己是问到点子上了,当下冷着脸道:“你错在哪了?”
“小人错在不该用人命关天的大事来讹人钱财。小人早上上山砍柴,发现倒在血泊之中的人是前一晚在来福客栈的宿客。因日前王安不肯与小人赊账,小人就怀恨在心,想借此从他那讹点银子,可是他不肯给,小人一气之下就…就将他告上了公堂。”
“胡闹,人命关天的大事,岂容你如此随意构陷他人。”苏瑶听着是怒火中烧,一怒之下拍案而起。
这案子要是真的让那糊涂县令办了,又要罔送一条性命。
“这可是活生生的人命啊,岂容你这般儿戏。”
苏瑶端起茶,连喝了几杯压下心里的火气,这才发现房内的其他人看向她的眼神透着古怪。
“你们看什么?难道本大人说错话了?”
一名衙役回道:“没有。”
一直沉默的丁元看了她半晌才回道:“大人是没说错话,可是刚才那番话最不会说出口的人就是大人你。”
苏瑶一噎,要说真正罔送性命的还是原先的那个糊涂县令,而她现在就是那个糊涂县令,骂李四等于骂她自己。
心虚地坐回去,清了清嗓子以缓解尴尬的气氛。
“你可曾见过凶手?”
“回大人的话,小人没见过凶手,小人看见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苏瑶看他的表情不像是在说谎,开口道:“你先起来吧,你的账以后再算。”
“谢大人。”
李四如蒙大赦,连忙起身,站在一旁。
苏瑶又看向王安问道:“王安,你说死者退房时有人看见,那你说说是谁看见的。”
“回大人,也是一位昨日投宿的客人,今早那位客官退房后他也就跟着退房走了。”
“走了?你可看到他往什么方向去的?”
“当然是进汝阳城了。”
汝阳城?那不是跟死者走的是一个方向,同时间退房,走的又是同一段路程,两人路上兴许还能遇到。
想到这,苏瑶觉得这可能是个线索,连忙问:“你可还记得那人的长相?”
“记得。”
“那人的长相你可画的出来。”
“能。”
苏瑶让人准备笔墨,王安坐在桌前,毛笔在纸上勾勾画画,没一会儿,纸上就出现了一名中年男子的画像。
这时,一道稚嫩的声音响起。
“爹,这不是那个叔叔吗?”
王安疑惑,这人住宿的时候儿子已经睡着了,早上退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