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劲儿的说胡话,她怕出事儿跑过来接人,当时赶到的时候,余东洋直接搂着人在外头等着,她没进去,接了人就走。
这次是正儿八经的进来,没想到里头还挺大的,一共两层。一楼是开放大厅,里头的人正蹦哒着和台上的DJ互动,要多吵有多吵。二楼是包房,房门大多数都是紧闭状态,但也挡不住那源源不断的笑骂和搓麻将的声音。
林花英硬着头皮在里头上上下下的转了一圈又一圈,人终是让她给找着了,强忍着性子陪着喝了一肚子的酒才把人给弄出来。
她这会儿靠在墙上,胸口剧烈起伏着,头晕脚也虚。等喘匀了气,林花英上前,一脚踩在地上那人的手背上,左右旋了数圈,对那呼天喊地痛骂声充耳不闻。
她弯着腰问道:“痛啊?”
那人点头如蒜。点完又抬着脑袋去瞧林花英,只是还没来得看清她的脸,腹部便被狠踢了一脚。
那男的痛的一下子躬成了虾米,在地上来回打滚。
林花英踢完,才觉得五个脚趾头都麻木了。她有些后悔没穿双高跟鞋出来的。
她单手抻着墙,将断了的夹趾凉拖扯下来握在手里,没丝毫停顿,朝着那男的脸就扇了一巴掌。
那人鼻涕泡都出来了,躬起身来半跪在地上嘶吼:“知道我是谁吗,日你妈的,老子一定要弄死你。”
话应刚落,另外那半张脸又挨了一鞋底子。
结结实实的,那声音回荡在这昏暗潮湿,腐味浓郁的巷子里,倒也清脆。
林花英拎着鞋底子,一瘸一拐地走近:“原来你也会觉得痛啊,我还以为连畜牲都不如的东西是不知道痛的。”
男人被打懵了,脸贴在地上,被碎玻璃渣化出了道血口子,鼓着眼瞪她。
“痛,你也配。”林花英就跟个机器人似的一遍又一遍的拿着鞋底子扇人,几近疯狂,到最后那两只凉拖都被她扇飞了。
右手止不住的抖,林花英没力气了,靠在墙上一动不动,冷眼瞧着地上那如蛆一般蠕动的人。
她曾无数次想过,如果老天爷垂怜她,让她逮着了人,那么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弄死他。
可真到了这会儿,她才发现自己竟然如此理智,脑子里想的不是怎么弄死他,而是与这样的人渣一命换一命太不划算了。
地上那人这会儿也缓过来,踉跄着扑上来一把掐住了林花英的脖子,肿着一张猪头脸喘着粗气道:“我还道是谁呢,原来是小三轮儿的妹妹啊,才两年的功夫就长这么大了,比以前还漂亮,我都没认出来。”男人卡着痰音,呵呵地笑了起来,手里的力道却是半分没松,“想哥哥了是吧,没关系没关系,我给当哥哥好不好。”
林花英脸都青了,余光瞥见后面围墙上要冲下来的江珊,一个劲儿地摇头。
那男的见他摇头,情绪突然暴躁了起来:“我把你哥弄没了,我赔你一个还不行吗,我给你当哥哥不好吗,不好吗。你知道我爸是谁吗,这里所有的人都得听他的,听他的。”
林花英有些撑不住了,本能地挣扎着。
江渟半晌都没听见声儿,将刚吃完的海碗往那探头探脑往外头瞧的小主厨手里一塞,慢慢悠悠地站了起来,彻底将小主厨挡在了里头。
“面做的不错。”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在这巷子里蹿一个来回。
那男的如同受了惊吓的兔子一样,如梦初醒,手里的力道也不自觉地松了些,林花英见机抬起一脚就往他裆下踢去。
跌坐在地上捂着脖子大喘气。
墙上的江珊听见江停的声音,这回儿是不敢下来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既然她哥在,林花英铁定会没事儿,那现在就不是讲义气的时候。
她将手机收起来,往屁股兜里一插,顺着外墙根儿摸黑溜了。
江渟就跟个瞎眼儿的没事人一样,跟后头的小厨师打了个招呼说去吃多了得消消食后,便把那后门给带上了。又不知什么时候从哪儿顺了根儿拇指粗的棍子卡在了门捎上,双手插着兜真开始沿着这巷子溜达了起来。
逆着光,林花英看不清他的脸,只觉得一个巨人正朝着自己走来。
不管理由是什么,自己今天干的这事儿无论如何都称不上光明磊落,她手扶着墙硬撑了起来,扯过头发遮住了整张脸。
见江渟路过她时停顿了一下,忙又转过身去,将自己严丝合缝地贴在墙面上。只恨不得能马上凿个洞钻进去。
一阵风过,大腿根儿凉嗖嗖的,等那嘎吱嘎吱的步子慢慢弱下去后,林花英这才抬起头来,望着那渐渐远去的伟岸背影消失在转角处。
鞋子废了,林花英不敢走。这巷子四处都散着碎裂的酒瓶渣子,一个没注意怕是连脚也废了。
林花英抬眼看了眼对面的围墙,上头干干净净的,并没有江珊的身影,人是不能叫的,毕竟地上还躺了坨东西,虽然此刻神志不大清醒,但以防万一,她不能把江珊也拉了进来。
她心一横,正准备迈脚之际,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