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子,整天嚷嚷着要跟他断绝关系。
后来毕业进了家还不错的公司,好像也做的还行,为此也和他爸的关系缓和了不少,至少这关系是没听到过要断了。
只是好景不长,又被开了,不对,按照余东洋的说法,是他把老板踹了然后自己不干了的。隔了一段时间,又听他寻了个人投资,在镇北开了这个场子,这一开就开到了现在。
不过那颗设计师的心似乎依旧没死,这不,大热天的连毛衣展都办了好几场了。
“这好东西也不能全让我一人给占了是吧,那样会遭天谴的。”余东洋摊手道。
江渟从鼻腔里溢出了丝笑,转而问他:“江小鱼最近常往你这跑?”
江小鱼也就是江珊,是他姑江丽菲生的,但也仅仅限于生了,一年下来,钱到是比人来的勤。两人差了约莫七八岁,那姑娘打小谁也不服,就服他。
刚入部队那会儿,他妈每次电话来,必提的一项就是这姑娘自他走后就越发难管,她心里愁啊,这以后没人要可怎么办。
他倒觉得没什么,这年头女的哪怕是个傻子也有人要,何况在他印象里江小鱼长得还可以,挺机灵的一丫头。结果回来了一看,好像有点明白他妈为什么那么愁了。
余东洋一听到江小鱼这名儿,就莫名的脑仁疼,他揉了揉眉心:“不过今儿好像还没见着人呢。”
江渟没接话了,摸出烟盒磕了支烟咬在嘴里,抽到一半,往余东洋的洋酒杯里一丢道:“我先去找点吃的。”
“我他妈的,江渟我□□大爷。”余东洋看着那漂浮着烟灰与烟蒂的酒杯,差点儿没恶心坏了。
第三章
江渟摸到后厨,推开门。
里头的抽油烟机轰隆隆的响着,机子下方,一个顶着厨师帽的年轻人正自我陶醉地哼着小曲切黄瓜。
“除了这玩意儿还有别的吗?”江渟右胯虚靠在灶台后方摆菜的条桌沿边儿,捻了根儿黄瓜条扔嘴里。
“你你你谁啊,怎么进来的?”那年轻小伙儿举着菜刀,等缓过神来刚想摆摆主厨的架子训斥两句才发现两人的身高压根儿就不在同一水平线上,他仰着头上下打量着江停,“要点餐去外边儿。”
“会下面么?”江渟不喜欢这探究性的目光,直接切入正题。
“废话,当然会了。”
“那先来半斤。”他说完,又在那菜篮子里拨了拨,挑了根儿顺眼的黄瓜,去后门了。
门梁太低了,江渟曲着腿靠了会儿,便将门后方的矮凳拎了出来,叉着两条大长腿啃起了黄瓜。
这一系列动作下来,看的那小主厨瞪大了眼,那门后放了根儿凳子的事整个后厨也就他一个知道。
他将黄瓜条装盘,试探性问道:“哥们儿,新来的是吧?”
他昨天才和老板提了嘴这偌大的后厨就他一个人怕是有损北场的面子,看能不能再招个打杂的进来,没成想今天人就来报道了,老板这办事儿的效率是真没得说,就是找来的人水准实在高了些。
江渟看了他一眼:“大概还要多久?”
小主厨嘴上应着马上马上,心里直想:得得得,这怕不个是靠着关系进来的大爷。但转念又一想,整个后厨还是他说了算,何况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他就不信治不了个人高马大的小白脸。
一根黄瓜量没多少,江渟几口就解决了,开始百无聊赖地打量着四周。
连着后门的是一条小巷子,巷子的两边摆着好几个绿色大圆桶,专门堆放厨余垃圾和各种酒瓶子,有个放酒瓶的桶子堆满了,溢出来的瓶子杂乱无章的散在了桶子周围。
看样子余东洋这些年确实赚的不少。
门对面是堵一人多高的砖墙,隐隐约约还能听见狗叫声,应该是哪家的院墙。
巷子里没装灯,借着屋里的光能勉强视物。
他视力好,隔着老远就看见一女的,穿着齐大腿根儿的黑色短裙拖着个醉熏熏的男人往巷子里头走。
接下来的事儿,是个男的都懂。
江渟没什么兴趣观看,但也丝毫没有要避开的意思。可能在部队呆久了,不太能适应现在的年轻人的生活,跟余东洋在里头坐了会就觉得脑仁疼。唯有这地儿最清闲,最主要的是他点的面还没到手。是以他稍微调整了下姿势,交叠着双腿搭靠在门框上,抱臂于胸前开始闭目养神。
林花英倒没有注意到巷子那头还坐了个人,她费力的将人拽到巷子里,见差不多了,直接将人撂在了地上。
她是和江珊一起过来的,但两人刚过通道,江珊就借口溜了,说在暗巷会合。
没办法,找人的事只得靠她自己了。
余东洋的场子她就来过两次,第一次是开业的时候,她和江珊来在这里跑场子,那天余东洋请客,免费吃免费玩儿,但她没留,屋里事情一大堆,场子结束了下台就往回赶。
第二次是半夜接到江珊的电话,人醉的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