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是能不要命的那种,一个眼风扫过来,她腿都要跟着抖三抖。
跟现在看到的那个一身正气,小麦肤色的板寸头简直判若两人。
余东洋见林花英不说话愣在那里,终于察觉到了估计是人姑娘觉得跟他呆在一起尴尬,好歹人也叫他一声哥,这点儿心思还是要顾的,他打了把方向盘,将车停在路边儿对她道:“我待会儿还有事儿,就几步路的事儿,你自己走进去。”
林花英回过神来,忙道了声谢就推门下去了。
刚关上车门,就见余东洋降下车玻璃道:“最近搞了个新项目,正缺一乐队,你回头问问江小鱼,要觉得行就来试试。”
说完便一踩油门扬尘而去。
林花英光着脚几步跑到家门口,屋里此刻还亮堂着,她透过铁门缝儿还能看见他爸坐在院子里给菜洒水,以她这身装扮堂而皇之的进去那今晚谁也别想睡了。
夜不归宿在他们家是又是禁中之禁,她思虑再三,转了个方向,摸黑往巷子里走。
她的房间在二楼,窗户正对着巷子,常年被院里的那株大树给挡着,为了突发情况时用来应急,她没有锁窗的习惯。所以她现在只要爬上墙,再顺着树爬上窗,一切问题就能迎刃而解。
现在墙是翻上来了,最关键的问题就在于树杈与窗台的距离有些大,她穿的这身衣服根本就不好迈步。
林花英在树杈上蹲了会儿,左看看右看看,到处都黑黢黢,没人。在听到他爸关水的声响时,心一横,将衣服直接撂到了腰上,站起来一个跨步翻进去了。
“看什么呢?”江珊半晌没听见她哥说话,也凑过去跟着看。
江渟摁着她的脑瓜子将人推了回去,转过身靠在窗台上问她:“我记得林家那女孩儿挺老实的,怎么跟你混一起去了。”
他觉得林花英跟江小鱼就不像是能处在一起的人,江小鱼跟他一样,打小就喜欢混不爱读书。但往细了讲俩人还是很大的不同,他是不爱,所以不上心,而江小鱼是上心了也不会。听他妈说高三那年人不知是中邪了还是怎么地,突然就发奋了,鼓也不敲了,咬着根儿笔能在院子里坐上大半天,可骨子里还一坨扶不上墙的烂泥,专科上了一学期就自己回来了。
而林花英跟他俩儿都不一样,打小就只喜欢读书,每次出门要么是跟着她爸,要么就是跟着她妈,从不见她出去玩儿。人也斯斯文文,老实巴交的,见到他就跟耗子碰上猫似的,回回都低着头绕路走,是这十里八方公认的未来准大学生。
虽说这女大十八变,可这姑娘变化也太大了,他第一次见着都没认出来。而且打人翻墙爬树撂衣服,哪样儿不像印象里那个老实巴交的姑娘能干出来的事儿。
江珊翻了个白眼儿,也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就问起了林花英,但话题转移了毕竟是好事儿,她一屁股坐在床上,嚼着口香糖道:“什么叫怎么,投缘呗!”
江渟闻言,哼笑了声,也没再多问,拎着江珊的后脖颈将人提了起来,开门扔了出去:“把你心里的那点儿小九九给我咽肚子里去,别的不说,时间我有的是。”
江珊缩缩脖子,耸耸肩,没应话也没表态,她确实有点儿过于猖狂了,以至于都忘了她哥江渟是个什么样的人,一旦上心了的事儿,说到就会做到。
除了余东洋那个哔哔机,她还真想不到江渟是怎么知道她和林花英这回惹的不是一个普通人。
她伸手薅了把头发,朝她哥扔了句“明儿我看摊,你去车站接老江”便头也不回的进她自个儿屋了。
第五章
凌晨五点,林花英被一阵尿意憋醒。
她懒得起来,闭着眼睛翻了个身想在把那感觉给憋回去,终归是没能如愿,她掀开被子下楼。
她们家二楼是在她高中那会儿才加上去的,准备给她哥林屿诚结婚的时候作婚房用,因为资金有限且时间仓促,就没装洗手间,后来拆迁规划一下来,也就没再弄了。
林花英下到一楼,林保保正站在洗手间门口,顶着头炸毛背着她,俩小短腿紧紧地并着,两只手用力地绞着他那条碎花裤,看样子似乎很急。
在瞥见林花英的时候空出一只手拦在门口急道:“虽然你是我小姑,但是我先来的,你得去后面排队。”说完又接着去拍门,催道,“保爷,你好了没啊?”
林花英笑了声儿,踢掉凉拖用脚去轻踹他的屁股:“小屁孩儿哪儿来的那么多讲究,憋不住了就去给院里的树施施肥。”
林保保拧巴着脸转过来,一本正经道:“我是男子汉,怎么能随便去外边儿尿尿呢,那多没面子。”
就在林花英刚要说什么的时候,门开了。
林保保甚是嫌弃地咦了声儿,捂着鼻子连连后退道:“好臭,好臭。”他推了推林花英,“小姑你是长辈,还是你先去吧。”
林花英这会儿也没有先前那般强烈的感觉了,正憋着气儿呢,听到这话直接拎着林保保的后衣领子将小孩儿丢了进去,利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