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住哪儿也没人俩家近,此谓之近也;名字嘛,我不问也知道,一看就没我们家渟渟水多,此谓之水也。”
这话怎么听都有点儿不对味儿,林花英噗嗤一声乐了。
江渟屈指敲了下她脑门儿,道:“姑娘家,正经点儿。”
虽说两人已经达成了某种程度上的共识,但江渟这举动还是过于亲昵了些,林花英虽表面大大咧咧的,也相过好几场亲,但本质上还是没处过对象的白纸一张,咋开始还真禁不住这样的套路。
她捂着脑门儿,撇过头去,待平复好心底里那点异样的情绪后又跟没事儿人一样看起了热闹。
可看着看着,却是什么也没听进去,她琢磨着这势头发展的好像不大对劲儿,才一两天的功夫,不应该啊。
江渟却没想什么应不应该,只要不出格,什么心境下就做什么事,既然是处朋友,那就得照着这方面的感觉来。
只不过部队里一年到头能见到的异性也不多,多半是前来改善伙食的的嫂子团,唯一相处过一段时间的异性,还是连队里喂的那头用来下崽的双眼皮老母猪。
女孩子的心思弯弯拐拐多,都得靠猜,他以前没那个耐心,人要熬不住了就麻利点儿走,现在不同以往,时代在变人也在变,按照以前的经验肯定是行不通的,可再多的,他也没有。只能在磨合的基础上,照着自己的步调慢慢来,但小姑娘,多哄着点儿总归是没错的。
“饿了?”江渟见林花英咬着嘴唇皱着眉头,放低了声问道。
林花英真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在他的眼里就是个饭桶,但转念一想,人好像是她先约出来请吃饭的,忙又点了点头。
这边儿混混头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对面那低头耳语,举止亲昵的两人身上,虽然看着眼疼,想着心痛,但眼见两人要走,却一时也没什么力气再追了,他扯着嗓子喊了声:“林花英,我叫刘永周,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看上我的。”
这声一出,不止林花英和江渟两人止了步子,就连为社会青年普及知识而讲的吐沫横飞,口干舌燥的余东洋都有些意外,他活动了下那只抬在半空中既能凹造型造气势又可防止衣服再次滑落的手臂,朝江渟挑了挑眉,示意自古情种最难惹,哥也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而后又拍了拍刘永周那略显稚嫩的肩膀,丢了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儿便功未成身先退了。
“认识?”江渟也有些意外,他是接到余东洋的电话才赶过来的,听着很是夸张,他衣服都没来的及换,结果过来一看打地最激烈的就属江小鱼跟他自己。
“不认识。”林花英更意外,她连江渟的前女友那么久远的记忆都能找出来,可这自称刘永周,并叫得出她名字的人,饶是她想破了脑瓜,也没想起来究竟在哪儿见到过。
江渟见她那思索模样还挺认真的,打趣道:“没看出来啊,还挺招人的。”
这话要换个人说,林花英肯定是脸不红心不跳地回道:“过奖过奖。”可她现在有点儿不对劲,觉得这话从江渟嘴里出来,怎么就变了味儿呢,她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不自然地笑道:“哪里哪里。”
她还是把处对象这事儿想得太简单了,这玩意儿光几句话就搞得跟荡秋千似的,弄得人高一下低一下的,怪奇妙的。
江渟倒也没再说什么,问了吃饭的地址后便去路边儿拦车。
林花英定的地方是一家开在河边上的饭馆儿,一来这里的位置不错,晚上吃饭凉快,二来价格合适,口味也好,她既负担的起,请客也不会显得太掉价。
就是有点儿远,从北场坐公交过来得转两趟,打车过来也要三十分钟。
两人下车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馆子周围的装饰灯都亮了起来,在路边儿上都开了好几桌了,地上的啤酒瓶都码成了一堆。
“哟,花英来了。”一围着深红色腰裙的妇女正蹲在地上收拾酒瓶子,见林花英过来,忙将手里的啤酒瓶扔回纸箱子里,在围裙上抹了抹手,招呼着林花英坐。
她起先只注意到林花英,从围兜里掏出抹布抬头的时候才瞧见她后头还跟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又是一愣,忙扯林花英过来低声问道;“又新找了个?”
她昨天还听屠友凤念叨终于给林家那姑娘找了个好归宿,老江家的儿子。怎么才一天的功夫,就又给换了。
林花英咳了声,她怎么能把这茬儿给忘了。开这饭馆儿的婶子跟屠友凤是妯娌,她先前的几场相亲全是被安排在这里进行的。她回头看了眼江渟,见后者虽看着这边儿,但神情似乎也没太大的变化,应该是没听到,也不想多说,就含糊其辞的嗯了声。
妇女没怎么见过江渟,这会儿自然也不认识人,只道是这事儿又没成,拍了拍林花英的手道:“这个好,这回这个找的最好,周正。”这语气特中肯,生怕林花英再换似的,撇开林花英一边儿擦桌子凳子一边儿朝后头的江渟道:“小伙子,别站着了,过来坐,今儿店里的招牌菜婶子都给做。”末了又把林花英拉过来,嘱咐她这回好好干。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