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卸任回京养老,见朝中无人敢应此差,一世血勇方刚的气概使他不顾腿伤出列应道。
陆修尧看着半数武将无人应战,竟让一白发老翁出列,不由微怒道:“怎么,平日嚷着让朕给你们自家小辈封个一官半职的,这朝堂中少说也有十数位小将了吧,不敢去吗?”
“郑老将军,您老还是歇着吧,真就不信朝中无人到了让白发老翁上场的地步了。”
挥挥手示意郑寻退下,说什么也不能让一瘸腿老翁去剿匪吧,那岂不是让天下耻笑我大璃无人了嘛!
堂下众小将都是从未上过战场的世家子弟,平日耍耍大刀唬唬人尚行,真要真刀真枪的杀人可就都胆怯了,毕竟都是家中的娇贵公子。
众人你来我往推推搡搡,谦谦让让,争执了半天还是没有人出来应承,陆修尧一拍龙案,怒道:“都闭嘴!真是可笑了,偌大的朝堂竟选不出个能干的武将,我看你们这些娇贵公子们通通回家种田吧!”
被骂的众武将纷纷低头不语,这时,叶瑾延出列道:“起奏陛下,历代皇帝及冠后都要派人去各州郡视察,臣愿代陛下行使督察之权,顺道解决钟离蛮匪之患!”
丞相这是要去剿匪?他能行吗?一时间满朝文武议论纷纷,而安王在思虑一瞬后也出列道:“陛下,叶相此言有理,是该去例行巡查了,只是,相爷日理万机,政事繁杂,怎可轻离朝堂。”
呵!这话听着怎么颇有挑拨之意,我一臣子政事繁忙,那置陛下于何地,虽说某人也在打这算盘,可当堂说出来就又是令一番味道了。
叶瑾延轻笑一声,抬眼定定看着安王,道:“本相万不敢担此评定,我等皆是陛下臣子,替陛下分忧解难,也只是管理各自手下一些事罢了,要说日理万机,当是陛下最忙了!”
“呵呵……是本王失言了!”陆郢摸摸自己的山羊胡,笑道。
陆修尧纵观满朝文武之间的唇枪舌战,虽也不满安王的挑拨离间之意,但他的话却没错,瑾延一走,这么多事可就都落在自己头上了,到时上哪偷懒去!
遂故作思索道:“嗯,丞相帮朕管理朝堂上下,此番出巡剿匪耗时长久,是有些不便!”
朝堂一时又陷入了寂静,叶瑾延心下暗叹,你不让我去还不是为了想偷懒,可我不去,边关近来蠢蠢欲动,百万雄师分散各地,没有可靠的人去看看,怎么放心在后方安寝。
轻轻叹口气,坚定道:“陛下,臣尽量缩短时日,但此行必须由我前去才行,钟离接壤的北部年前便有异动,旁人去臣担心被人欺瞒,臣需亲自前往查看方可安心,请陛下准许!”
一旁的安王在陛下还未开口时道:“相爷忠君爱国之心日月可鉴,若是担心去的人分量轻了被怠慢,本王愿代劳前往,虽说本王一直闲散不问政事,但好歹亲王之冕不会轻易被人辱了去!”
陆修尧心下一动正要同意,却见叶瑾延抬眼暗示,他不愿让安王去!
唉!行吧,拗不过他,缓缓开口道:“丞相所言在理,那此行就有劳丞相了,务必保证自身安危,知道吗?”
“皇叔,您老人家半生清闲,朕也不敢拿琐事烦扰,此行就由叶相去吧!”
“是,陛下放心!”
“老臣谢陛下体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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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瞧陛下刚刚那万千个舍不得的样子,不知情的还以为你两啥关系呢!”
“胆敢调侃陛下,小心他揍你!”
“嘻嘻……您不说陛下不会知道的。”
此时,城外的官道上,刚被陛下万般不舍送走的叶瑾延一行缓缓骑行着,墨白想起那番情景不禁调侃道。
叶瑾延此行只带了五名随从,加之六人轻装简行上路,再次在心里将京城部署细细捋了一遍,应无大碍后才道:
“此行耗时会很长,我们在前面改走小道,从蓟都经彭原至钟离,墨青,一会你负责路线规划,尽量走人少的道”
“是,公子,可是方才不是说要走官道经明州吗?”墨青拿出地图在上面点点划划道。
叶瑾延回头望了望看不见的城门道:“说给别人听听罢了,若是不改路线,想必迎接我们的定是四海升平,民生安乐之象了”
墨白等人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公子真聪明!
一行六人在枫山脚下转道行入蓟都所辖之地,竟也误打误撞的避开了埋伏在尚阳的伏击,只是此时他们还不知而已,空让尚阳的刺客足足埋伏了三天三夜,无功而返。
叶瑾延命墨白准备好了充足的干粮,一路只走小道,偶尔猎只动物打打牙祭,仅仅用时五日就悄然行至彭原驻军大营外。
几人在河边整理一番,叶瑾延换上一袭青衣,手持折扇摇摇摆摆带领几人走到大营外。
“劳烦这位军爷,将这份信转交给彭将军,就说故人来访!”墨白将手中的信函交给营外执勤士兵道。
执勤士兵观叶瑾延一副贵公子模样,不像无事生非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