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但她就是从里面读出的看好戏的意味。
本着不能被小瞧的想法,安尚乐喝的一声拿起那东西步履艰难的走在后边。她紧咬牙关看着安商乐手上提着好几个东西还能抬手像是在擦脸上的什么东西。
安尚乐的青筋跳了两下,直觉告诉她:「商仔,你在笑对吧?」相当幽怨的语气。
安商乐没有回答,只是把手放回腿侧。
半小时的路程生生被拖长了一倍,安尚乐到了矮屋门前都已经不知道自己怎么顶着这样的太阳撑下来的。整个人仿佛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手臂的肌肉僵硬地几乎抬不起来,从脸部到脖子都被热气蒸腾地发红,只觉得要昏厥过去似的。
安商乐帮她把米色的袋子提起,推门走进去。安尚乐只差吐着舌头散热了,于是便开了个玩笑,道:「商仔,我都要变成狗了,哈,哈......」
按安尚乐的预想,他不会给面子的笑,但至少不会冷冷地转头过来看着自己。安商乐停下脚步,像是被刺激的某种野兽,浑身弓起仿佛随时能咬断她的喉咙,安尚乐被他忽然转变的气质唬了一跳。
安商乐微微低下身子,死死盯着她的眼睛,两对极其相似的瞳仁相撞在一块。安尚乐似乎能从那里揪出自己被侮辱而令他生出的怒火,安商乐一字一顿道:
「别拿那东西和自己比。」
安商乐讨厌狗。
安尚乐怎么能把自己和狗放在一处呢?那两颗串成项链的脏东西,那个蹲在他面前的男人,还有那只从男人口中听来的,和谢日闻交配的狗。
他们和它那么脏,那么恶心。
全部都不该活着。
「商仔和乐乐回来啦?」主屋内走出一个头发花白,面容苍老且脊背佝偻的老人,她的精神看起来不太好,但被皱褶和暗斑爬满的脸上满是慈祥。
安尚乐见到老人的一瞬间就撒腿跑去,两人叫了声外婆。安尚乐拉住老人瘦弱的手臂左右晃动,又突然跑到安商乐身边将人拉过来,然后她颇有些邀功的味道指了指安商乐提着的各个袋子:「外婆,我给你带的!」
老人眯眼微笑,双手背在身后呵呵夸:「好,好。」
她睁开有些浑浊的双目望向远处,「这次也没来吗?」
安商乐收回看着已经钻进屋内的人的目光,才淡淡嗯了一声。
0018 清明
这两天没有下雨让山路好走许多,住在附近的人家通常都把逝世的人埋在这座山头,所以通上坟墓丛的路都被清理得干净。安商乐提着装了纸钱和贡品的竹编篮子走在前方探路。
虽说大路没什么障碍,但各个不同的坟的支路都被杂草或未长大的树木挡住。安商乐右手的弯刀猛地砍向面前的细树身,表皮撕裂后便有瓜皮似的味道渗出。把折下的半截树木丢进深处,再削掉一些延伸出来的枝条。
安尚乐扶着老人走上缓坡,「外婆,下次我们自己就可以了。」
老人摇头,轻声道:「一年也就见槐锦这么几次了。」
安商乐抓着刀柄的手收紧了些。
最后停在两座爬满杂草的坟前,安商乐把篮子放好后来到安尚乐面前接过她手里的铲子,而后将手上的弯刀给她。老人站在角落的一块空地,双手相握,目光出神的看着两座坟头。
一个是丈夫,一个是儿子。
安商乐右手在上左手在下,轻轻用铲子的头部挖出那些野草后堆放在一起,而安尚乐则走到两座坟的四边砍下枝条。把它们丢下深坡,安商乐将铁铲放好,蹲下来从篮子里拿出六个杯身擦了金色颜料的酒杯和装在塑料瓶内的白酒。
勘上酒后摆在两座坟前,随后拿出大红色的粗蜡烛燃上插在石碑的两边。
安尚乐牵着老人走上前,蹲下后从篮子里拿出黄色粗糙的纸钱。火从第一张黄纸的边角窜上,接着是第二张、第三张......
层叠起的黄纸很快从中间晕出一个黑色的小点,那个点逐渐变大,然后是带着扭曲热浪的红火窜上。扭动的焰色同黑斑交杂,火苗一下拔起,卷动,变小,最终熄灭。
滋啦——
水液浇上后只余下飘往上空的白烟和一团黑灰混杂的遗烬。
老人皱巴的指头碰到石碑的那刻更多popo加裙#4809¥40颤抖了一下,她抚摸过凹进的红字,却只看着埋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