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下的袁彻安静地似乎已经睡去。无奈,陆筝筝只好爬上床,轻轻躺到另一侧,很快她就睡着了。
下半夜,本来被蚊子“嗡嗡”声扰得不得好睡的袁彻,一脚被陆筝筝彻底踢醒。他翻身坐起来,只见身旁的陆筝筝四仰八叉地躺着,一条腿搭在袁彻腿上,周围飞舞的蚊虫丝毫没影响到她的睡眠质量。
袁彻无奈地揉揉眉骨,轻轻将陆筝筝的腿移回去,给她盖好被子。睡前是谁担心这担心那来着?为什么这个担心的人比自己睡得还香?袁彻不禁将目光落到陆筝筝脸上,黑暗中,他根本无法看清她的睡相,但袁彻却能通过黑暗,看见陆筝筝本应活泼有趣的灵魂。其实这个傻里傻气的女人有时候挺可爱。袁彻不禁一笑,想起之前见到的夏梧,做她男朋友应该也很有趣吧!
睡意全无的袁彻轻声走出房间,望着黑漆漆、破烂不堪的房屋,他和陆筝筝一样难过。袁彻坐到竹凳上,月光清冷地洒进来,此是的感觉才叫无助。
第二天清晨,陆筝筝被一阵“咔咔”声惊醒。她揉着眼睛坐起身,袁彻已经不在屋内。陆筝筝抓了抓腮边被蚊子咬的包,懊恼地穿上袁彻的外套走到室外,只见晨光中,袁彻衬衫袖子半挽,领口敞开,正挥舞着斧头劈柴。
此时的袁彻完全褪去了公司里不可一世的模样,显得真实而富有野性,完完全全像是一个在乡下劈柴的汉子,单纯的乡下汉子。如果他能把衬衫全部脱掉,恐怕这个画面更震撼。
“咔、咔!”一块块木头在袁彻的斧子下变得短小整齐,老婆婆拾起被劈好的木柴,显得非常开心。
袁彻注意到陆筝筝,不禁停下斧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醒了?”
陆筝筝自觉尴尬的收回思绪,瘪瘪嘴道:“被你吵醒的。”她俯身捡起地上一块木头,“没想到袁总多才多艺还会劈柴。”
“不像你从小在城市里长大,像我这种从农村出来的,一般都会干农活。”袁彻往手上呸了两下对陆筝筝道:“你站远点,小心被木头碎片伤着。”
“哦哦。”陆筝筝忙挪到老婆婆身边,问:“太婆,有没有什么活儿我能帮上?”
老婆婆微笑着看向前面点点头,“有、有。”
只见前面“划”过来一个人。陆筝筝惊呆了。虽然昨晚老婆婆提到她儿子残疾,但陆筝筝没想到她儿子竟然完全没有双腿,那个男人腰部以下用布条绑着一块装着滑轮的木板,完全依靠双手滑行着走路。他笑着来到老婆婆和陆筝筝面前。老婆婆忙解下男人背后的竹筐,筐里装着许多青菜跟蘑菇。
男人努力抬起头对陆筝筝微笑道:“你好。”
“你好你好!”被面前场景震惊到不知说什么的陆筝筝显得不知所措。
劈完柴的袁彻忙快步走到陆筝筝身边问:“择菜、洗菜会吧?”
“啊,会。”陆筝筝茫然点头。
“你帮太婆择菜、洗菜,我和阿梁去生火烧饭。”
袁彻转身跟那名叫阿梁的男人一起进到屋里。陆筝筝和老婆婆则坐在门口择菜,屋里不时地传来袁彻和阿梁的笑声。老婆婆不禁说:“阿梁已经很久没这么开心了。”
“是吗?”陆筝筝不禁看向坐在灶台前的袁彻,虽然此时袁彻一身灰,脸也脏兮兮的,但陆筝筝却觉得现在的袁彻比平时任何时候都有魅力,也没那么讨厌了。
他似乎真的没有表现出来的得那么讨厌呢,陆筝筝暗道。
“你们一定是老天爷派过来拯救我们母子俩的,真要谢谢你们!”老婆婆突然说,脸上的皱纹里藏着难掩的喜悦。
陆筝筝注意到老婆婆眼圈里打转的泪水,忙把手搭到老婆婆手上。“您别这么说,其实我们也没做什么。”
“你先生早上跟我说会在近郊帮我和阿梁找到房子住,他说那里正好有一所小学,他可以介绍阿梁到里面工作。”
“真的?”陆筝筝再次看向袁彻,一脸吃惊,竟不觉得老婆婆话里“先生”二字有何不妥。
老婆婆点点头,“真的,你先生是好人。早上我去水田看过了,你们的车根本没有压到我的稻苗,可他坚持要赔我钱。我知道他是看我们母子生活辛苦想接济我们,但这钱我们不能收。”说着,老婆婆从怀里掏出一叠钱递给陆筝筝。
“不不不,他给你们的,我不能往回要,您收着吧太婆。这不是接济,这是我们的美好心愿,我们希望您和阿梁哥能过得好。”
“谢谢,谢谢,你们夫妇真是好人!”
陆筝筝张张嘴又心想算了,没必要去刻意解释她跟袁彻关系。
“菜弄好没?”袁彻喊道。
“好了!”陆筝筝把一盆青菜端到灶台旁,笑说:“谢谢。”
“什么?”袁彻莫名其妙地看着陆筝筝。
陆筝筝耸耸肩问:“你别告诉我你还会做饭。”
袁彻挑眉,勾起嘴角,“等下就给你露一手!”
陆筝筝坐在屋里,盯着戴围裙的袁彻站在大锅边,被油烟和热气熏得满脸汗水。突